分卷阅读90
身边那助理呢?” “会所一出事他就开溜了。我们的人盯着,没打草惊蛇。”便衣说到此处,不无惋惜,“万万没想到让那几个头目给溜了,恐怕是混在踩踏人群里逃出去的。” “抓到的手下们怎么说?” “那帮人都是在本地雇的,不知道老板的来头。” 骆绎冷冷一笑:“刚才刀三进休息室,第一枪就打死了那个赌鬼。” 便衣也道:“因为就那赌鬼知道底细。” “他们是同村。”骆绎再度想起高老板家的那张照片,道,“很有可能,他们那村子就是窝点。 现在会所被查封,丹山一伙遭受重创,此刻应该躲在临时安置点。没钱没人又没本,得回老巢重振。 我猜,他们在景洪周边待上一两天,发现我被冤枉‘杀了人’,跟你们内讧。而警察在抓捕丹山一伙的行动上没了新动静,看上去就像会所垮了,线索也断了。他们觉得安全了,就会很快回巢。” “不过,你确定燕琳会相信你俩内讧?” “确定。”骆绎在黑色的夜幕里勾起唇角,“我和陆叙不和,她都知道。更何况陆叙在亚丁的时候和燕琳谈过一次话。对于吴铭的死,他说,他并非怀疑燕琳,暗指怀疑我。燕琳会注意这个细节。” 便衣愣了一愣,没想骆绎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佩服地点点头,很快又笑,道:“咱们几个侦察兵先去村子里探探究竟,一旦确定,叫上大部队埋伏,就等着他们入瓮,一网打尽。” …… 五点半,周遥一行人退房离店,准备去机场。 夏明真始终不和周遥讲话,甚至不让她推自己的轮椅,只让蒋寒帮忙。 周遥慢慢跟在轮椅边,小声:“mama,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就回,行不行?” 夏明真脸色冷漠。 “mama,求你别这样,我以后别的事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周遥好说歹说都不管用,一面不想又惹mama生气,一面又担心骆绎的处境,觉得自己要生生被撕裂成两瓣。 她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服务员帮忙往车上搬行李,她脚下像生了根,不肯再往前挪一步。 夏明真被安置上了车,轮椅折好放在一边,蒋寒回头看周遥:“走了。” 周遥不动:“蒋寒,我真不能走。麻烦你跟护工jiejie送我mama回去吧。” 车内夏明真听到这话,怒目看向周遥,却硬是一句话不说。 “mama,对不起。”周遥说,“对不起,我找到他了就回去。别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他不行。” 夏明真冷脸:“蒋寒,阿姨拜托你了。” 蒋寒抓住周遥往车上拖。 “你放开!放开!”周遥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一辆商务车驶过来,姜鹏拉开门,喊:“小妹子,走不走?” 这头的几人同时一愣,周遥趁机甩开蒋寒,飞跑上车,边跑边大声喊:“mama对不起!mama对不起!” 蒋寒立刻去追,可周遥抓住姜鹏的手,跳上了车。 周遥回头,双手合十,作求饶状,她抖着手,眼里含泪冲夏明真乞求。 车门一关,商务车瞬间加速离开。 蒋寒追了几步,气得狠狠踢一脚地面。 夏明真想着周遥在车里做的那个口型“对不起”,抿紧嘴唇阖上眼睛,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 汽车一路奔驰。 周遥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雾,扭头看姜鹏:“你有骆老板的线索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在哪儿?伤得重不重?” “没有线索。”姜鹏说,点了一根烟。 “哦。”周遥低下脑袋,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但我查到了昨天赌场里被他‘杀’掉的人是谁。” “谁?”周遥抬起脑袋,“去他那里找线索,是不是就可能发现和骆老板有关的蛛丝马迹?” 姜鹏耸耸肩:“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周遥:“那我们赶紧去吧。” “等等。”姜鹏奇怪一笑。 “等什么?” “小妹子,出发前,我得跟你讲几条规矩。” “啊?” 姜鹏说:“不论出现任何情况,你得严格听我安排。不准私自行动,不准感情用事。咱俩是偷偷找线索,不能正面迎敌。有危险,必须立刻撤退。懂吗?” 周遥认真听完,点了点头。 “说!能做到吗?” “能!” “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29原文如下, 骆绎把杯子放回柜子里,转身进了工作间。燕琳意味不明地弯一弯唇,慢悠悠吸一口烟了,挑眼看陆叙:“陆警官,你怀疑我?” 陆叙古怪地笑一下,表情难辨:“我倒不是怀疑你。” 陆叙瞟一眼紧闭的工作间门,只是很快的一眼,却没逃过燕琳的眼睛。 第41章 骆绎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刺眼的热带阳光照进车窗,晒在脸上像针扎一样。 车窗外,中缅边境线上丛林茂密,椰子树、香蕉树遮天蔽日。扎着尖刺的铁丝网绵延不绝,是为国界,前后都看不见尽头。 骆绎一行人凌晨做了些基础的准备,天没亮就出发前来打探赌鬼的家乡——距边境线约半小时车程的瓦刀寨。 从景洪去瓦刀寨车程为一个半小时。但骆绎他们没有直接去寨子,怕引人注目。五个男人各个人高马大,怎么瞧也不像游客。且这边尚未开发,没有游客前来。 越野车沿边境线走了没多久,到了一处巡逻站。同行的便衣把车停在站内,打算让站内的边警同事开着小汽车把一行人送到寨子外。 骆绎却建议推迟:“白天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夜里再出发。” 便衣问:“怕被发现?” 骆绎:“对。” 便衣思考半刻,跟边境的同事交流了一番。后者得知一行人的来由后,也建议他们等夜里出发:“寨子里家家都有人,户户都认识,你们一出现,就瞧出是外地人。况且瓦刀寨不到两百多口人,地大人少,谁在屋外头、田埂上走,竹楼里老远就看得一清二楚。” 骆绎道:“和我想的一样。寨子里到处都是眼睛,还都是能分敌我的眼睛,比城市里头麻烦多了。” “是这个道理。” 骆绎咬着烟思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