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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快速地把桌上的早点解决好,便携了柳子弋的手下船去,“弋哥哥……”上岸的时候,胭脂小手抓住柳子弋的胳膊,对于眼前这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她显得十分胆怯。 柳子弋又怎会看不出这丫头眸子中的情绪,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一切都有我在。” 柳子弋带胭脂上岸后,上了早已在岸边等候的柳家马车,她对柳府并不熟悉,因为离家远,母亲鲜少带她回来,唯一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五年前,现在想起来,对于那时候的回忆都已经十分模糊,比较深刻的还是她被娘带回柳家,整日便粘在柳子弋的身边。 好像自己的记忆中除去爹娘,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14】蔚山庭苑 < 胭脂色 ( 南锦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14】蔚山庭苑 < 胭脂色 ( 南锦 )【14】蔚山庭苑 车马粼粼,穿过繁荣的清弄街 ,绕过喧闹的市集,避开拥挤的人群,驶向一条宽阔而清寂的青石大道。 胭脂窝在柳子弋怀中,眼睛蒙蒙的,看模样,都快睡过去了。 柳子弋食指轻抚她的额头,拨弄她的秀发,眼中温柔无限,昨儿个知道今天要到柳府,这丫头晚上在他怀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晚上下来,也没睡多少,早上还精神十足,这会儿还没下车,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眼睛就开始打架了。 他掀开帘子瞧了眼,轻声唤着怀里的人儿,“脂儿?” 胭脂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爬起来,长吸了口气,振作精神,柳子弋帮她整了整衣裳,“我们先去拜见我爹和我娘。”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胭脂被柳子弋扶下车,看见的不是柳府二字,而是已行书写就的‘蔚山苑 ’三字。 胭脂好奇地盯着匾额上那三个大字,她记得五年前来的时候到卞南城的时候,抬头看见的是柳府二字,脑海里对这'蔚山苑'三字没有丝毫印象。 “弋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爹娘还有另外两位叔父早在五年前就搬进来住了,柳府如今空下来给我们这些晚辈。” 柳子弋所说的五年前刚好是那一年的冬至时候,而胭脂随母亲归来探访恰好是那一年的春分时节。 那时,柳家的四个兄弟尚年少,柳家尚由柳重鸣等几个父辈们撑着,五年过去了,这四个少年已经年轻有为,越发稳重,柳家诸般事务已经渐渐由父辈移交到晚辈们手上。 搬来这蔚山苑里,一来,是为图个清静,二来,老大子弋,老二子栾,老三子陵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主母叶榛儿已经在悄悄地帮儿子们物色起儿媳妇来了,只待成功之日,讨杯儿媳妇茶喝上一喝,再上个一年半载再抱上个小孙子抱一抱。 胭脂跟在柳子弋身边,入了大门,看见的不是大堂会客之厅,而是一座蜿蜒的白玉石桥,桥下是个宽阔的池塘,水里荷叶荷花成团成簇,并未将一池子水挤满,而是零星间隔些距离迎风盛开,看起来清爽秀丽,池水清澈,五彩十色的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自由安逸。 蔚山庭苑的构置与一般的居家大院不同,少了些拘谨与庄严,多了几分随性与洒脱。 穿过石桥,是用形状怪异的石头堆起来的假山,旁边是两从茂密的修竹,中间是一条与比桥宽些的青石路,过了青石路,穿过一条长廊,方看到屋苑亭台。 柳子弋还未让人去禀报便有人先向他们走来。 胭脂见那迎面而来的红衣妇人似与母亲一般年纪,容貌虽好,可是瞧着好像冷了些,看着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不过她却肯定不是她那位舅母。 “大少爷,这位是?”红衣妇人上前,对柳子弋浅浅一笑,目光落在胭脂身上,疑惑道:“这位是?” “红鸾姑姑 ,这是胭脂,和叶城潇姑姑的女儿。” 红鸾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柳子弋介绍完又给胭脂说道:“这位是红鸾姑姑,常年侍奉在娘亲身侧,脂儿你五年前应是见过的。” 胭脂虽是被爹娘一直娇养着,可脾性却半点不娇纵,听柳子弋说完,忙朝红鸾唤了声:“姑姑。” 红鸾朝她微微一笑,胭脂亦是回以浅笑,她觉得这位红鸾姑姑笑起来温柔可亲,比不笑要好看多了。 “我要带胭脂去拜见爹娘,劳烦姑姑通传一声。” “大爷不日前刚回来,如今在夫人房里,他打了招呼这几日谁都不见,二爷和三爷昨日出去了。” 【15】被吃豆腐 < 胭脂色 ( 南锦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15】被吃豆腐 < 胭脂色 ( 南锦 )【15】被吃豆腐 “既是这样,那我过几日再带她过来。” 与红鸾姑姑道别后,胭脂随柳子弋出了蔚山苑上了马车,行了好一会儿方停下。 看着头顶熟悉的两字,胭脂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五年前娘亲馋着自己的小手一步一步跨上这高大台阶的场景。 柳子弋见身边的小丫头神情黯然,握紧她的手温声道:“以后这里就是脂儿家了。” 他牵着她的手,迈上台阶,跨入大门,两侧看守的仆人齐齐行礼。 还未至后院,便有一位身着褐衣的老者恭身上前,微笑道,“大少爷回来了,这位定是胭脂小姐了。”见脂丫头一脸茫然,老者解释道,“老奴是柳府的管家,蒙少爷们不弃,唤一声荀伯 ,小姐若是不嫌,日后也便这么叫罢。” 胭脂只觉得这位面色和善的老者瞧来也是有些面善,些许五年前见过,便试着唤了一声:“荀伯……伯……” 荀伯笑了笑,与柳子弋对了一眼,“小姐太抬举老奴了,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小姐还是与以前一样,难得啊。” 五年前,小丫头见他时,也是这般唤他的。 胭脂登时将目光瞟向柳子弋,双眼圆睁,迷惑不解,轻声说道:“弋哥哥,莫不是我叫错了?” 柳子弋摇头,“脂儿若是喜欢日后便这么叫。” 胭脂抿住唇不说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后叫的时候还是去掉个伯字的好。 打过招呼,荀伯正色道:“大少爷,京里头来了人,说有要事相禀。” 柳子弋面色一凝,“人现在何处?” “因是昨儿个来的,老奴安排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