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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孩子爱陈长安爱得深沉爱得刻骨铭心,自从陈长安离开以后,她看着陆锋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日渐疲惫却毫无办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帮陆锋解脱。 可另一方面,作为陈长安当年的属下,她又希望陆锋对陈长安的感情可以永远维持下去。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自称被陆锋包养了的男人,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到惊讶?心情可谓又矛盾又复杂,不过很快赤狐的思绪就被陈安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这次东部的部长阿拉法特有没有到洛杉矶?” 陈安竟然直接说出了东部部长的名字,圈子里或许有人知道他们在东部设下分部的部长是谁,可在陆锋的印象里,陈安不是一个被卷入是非中的无辜普通人吗? “你知道阿拉法特?”陆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不但知道阿拉法特,我还知道她是南部的部长,复杂东南亚和南亚一带的军火交易,外号赤狐。”陈安朝旁边的女人笑着看了一眼。 赤狐差不多也是十年前开始跟在他身边,他是在南亚的一个拍卖会上找到的这个女人,一个有着红色头发,被恐怖分子卖到了南亚的奴隶。 赤狐是个澳大利亚人,曾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却因为在旅途中遭遇恐怖分子的袭击被迫和家人分开,在饱受折磨之后更被蛇头卖到了南亚。 他当时之所以会买下赤狐并且训练这个女人,只因为在拍卖会上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强烈的仇恨,如同熊熊火焰般燃烧。 那眼里的炙热和坚毅一下子就让陈安知道,这个女人拥有无限的潜能,人都说爱情给人力量,但在现实生活里往往是仇恨的力量更大更强烈,而赤狐之后也没有让他失望。 赤狐是看着陆锋长大的,直接和陆锋接触的时间有五六年,不仅仅是朋友,陈安知道赤狐其实还把陆锋看成她的孩子。 “现在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等帮你们找到那个jian细以后,你们就知道原因了。”他会说出真相,至于陆锋他们相信不相信不是陈安能控制的。 “我洗澡了,你们慢慢聊。”挥了挥手,陈安从陆锋身边起来又回到了卧室。 直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前,赤狐才疑惑地问道:“老板,这人到底是谁?不会是那个jian细派来的内jian吧?” 可如果是jian细派来的,陈安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不是让陆锋他们更为怀疑他? “不是。”陆锋直接否定了,理性地去思考,陈安的确有值得他们怀疑的地方,可陆锋心里有一种压过理性的强烈直觉,一种对陈安莫名信任的直觉。 陆锋的事情赤狐不方便过问太多,不过有件事情她刚才就想问了。 “老板,你真的包养那个男人了?” 陆锋朝赤狐看了一眼,后者识趣地把嘴巴闭上,但心里的疑惑更多了,对陈安的好奇和警惕心也更强了。 可能是知道不管问陈安什么,陈安现阶段都不会说,也可能是真的放任自己信任这个男人,陆锋并没有问陈安诸如“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样得不到任何答案的问题。 可陆锋到底会怎么选择,陈安不敢肯定,赤狐也完全摸不准。 …… …… 整整一层楼都被包了下来,里里外外被严密地进行检查,以商业合作名义聚在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却是当今国际军火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更是陆锋所领导的兄弟集团的核心人物。 兄弟集体由陈长安和陈长乐共同创立,产业涉及军火、商业军工、房地产、娱乐产业等等各个方面,其中又以军火产业最为核心。 军火部分分为了东南西北五个部门,其中东部主管中东地区,南部主管南亚、东南亚地区以及澳大利亚各国,北部主管北欧各国以及俄罗斯,西部则是西方各国。 这一次东部所管理的叙利亚出了问题,这事情可大可小,从损失上来说,对于整个集团而言并不算特别大的损失,可关键在于如果不是内部人员出了问题,外人很难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就摧毁驻点并且劫走武器。 而一旦和“背叛”以及“jian细”这样的词汇扯上关系,问题就大了。 “我还没有那么蠢,会在自己的地盘上炸掉自己的驻点,损失最大的可是我。”东部部长阿拉法特一开始就否认了自己的嫌疑。 阿拉法特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留着阿拉伯人特有的修剪精致的胡须,板着一张脸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 坐在陆锋旁边的陈安淡淡看了阿拉法特一眼,这家伙是他当年在中东认识的患难之交,几年前他开始交权给陆锋的时候,就特别交代过阿拉法特要帮陆锋在组织里稳固地位。 陆锋软禁陈长安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还不知道,知道也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很难认定是陆锋杀了老狐狸。 这其中最让旁人难以相信陆锋杀了老狐狸的一点,就是当年陈长安的确是以养病的理由退居二线,到后来也可以说是彻底把权力交给了陆锋,陆锋都已经手掌大权了又何必杀了陈长安,反而落了他人的话柄。 二来陆锋对陈长安的忠心程度,旁人多年来可是有目共睹,向来只有陈长安让陆锋去死陆锋就会立刻去死的份儿,哪里会有陆锋伤害陈长安的时候? 再加上陈长安离开以后,陆锋的憔悴众人也都长着眼睛看得到,所以即使组织内部有流传是陆锋杀了陈长安,也还不至于让底下的人叛变。 “呵呵,按照正常来讲的确最不可能是你干的,说不定你就是这么想,才故意这么做,让我们怀疑不到你头上。”现在讲话的是一个白头发的白人老头儿,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岁了,嘴里叼着个烟枪使劲儿吞云吐雾。 这老家伙是北部的头头,一个瑞典人,抽烟抽得非常厉害,外号老烟枪,向来看不惯东部。 “哼,你们北部向来嫉妒我们东部得到的利润更多,谁知道这不是你们陷害我们的?”阿拉法特不甘示弱地顶了过去。 “行了你们两个,”赤狐发话了,这个余韵犹存的女人轻轻挑了挑她额前的红发,冷声讽刺道,“可别jian细没找到,自己内部人倒是打起来了,这还不让真正的幕后主使看我们笑话吗?” “赤狐说得对,现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不能随便怀疑更不能随便下结论。”讲话的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美国人,一头深褐色的头发脸型瘦削细长,一眼看上去还颇有林肯的范儿,更奇妙的是这家伙还真叫林肯。 林肯作为西部的头头在外有一个律师的身份,实际上和美国官方有一定的交情,同时也负责联系他们在国际警察内部的眼线。 陈安正打量着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