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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掌柜坐地喊价,齐阳动怒,阮儒挡住他,笑着看掌柜道,“一锭黄金,可以,伙食还请掌柜细致,我们掌门是个叼嘴。” 掌柜的接过阮儒松开的金子,笑的意味深长,他从柜台里走出来,壁流花正好慢悠悠的走进来,两人一见面,阮儒就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 靳秋意跟随在壁流花身后进屋。 掌柜的拱手行礼,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门派,原来是昆仑派,壁掌门好些年不见,看来如鱼得水。” 壁流花干笑两声,笑的又逗又傲,他撩起自己的头发,用眼角看掌柜一眼,“瞧你这身,来做掌柜的?” 壁流花环顾整个客栈,讽刺道:“什么破地方,也就是只有你才能弄成这副模样。既然住下了,好酒好rou端上来,我可不想饿着了。” 掌柜抱着手臂,“坐上请。” 壁流花轻蔑的看他一眼,率领弟子们往找位子去。 他们一坐下,齐阳就伸长脖子打听掌柜的来历,壁流花笑道:“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知道吗?” 阮儒连忙拍齐阳的手,让他老实。 靳秋意独自喝茶,眼睛不时去看那掌柜打算盘的手。 ☆、红衣恶鬼 “夜里早些睡。”壁流花和齐阳他们分开时不冷不热的吩咐着,靳秋意为他提灯,两人走在阴暗的楼道上,突然远处站着的人被照出来,长长的影子,有些阴森。 “都熄灯了,还不睡呢。吓谁呢。”壁流花没好气的指责掌柜。 掌柜依旧是抱着手臂,“老朋友再见,不多喝一杯。” 壁流花笑了,他看靳秋意一眼,回头对掌柜道:“不必了,我还有事,没空。” “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水明白了。”掌柜的微微笑起来,“明天路上小心,天有不测之风云,我就不送了。” 壁流花冷哼一声,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 刚进房内,壁流花就把灯灭了抓着靳秋意的手进去。 靳秋意道:“嗯?” “嘘。”壁流花站定,过不然屋外有个影子,被灯映着,掌柜的问道:“灯怎么灭了?我来为你点上?” “不用,我睡的着。”壁流花说完就把靳秋意弄到一边,屋外飞来一掌,壁流花稳稳的接住,两人掌风震碎窗纸。 壁流花收掌,掌柜也收掌。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壁流花道。 “今夜无风,冻不着人。” “你不打算赚那一锭黄金了?莫非有人给了你更高的价?” 掌柜的冷笑一声,掌灯而起,那烛光映的他双眼透光,阴森森的,很渗人。 “壁掌门哪里话。我只是来给你点灯,屋子太黑,怕你夜里睡不着。你怕黑来着。” 屋子里烛光燃起,掌柜的弯腰别过,转身他提着灯笼离开,靳秋意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家黑店。” “你以为不是?”壁流花看着他房间对面那挂满骨头的栏杆,连忙转身道:“赶紧睡,明天还要赶路。” 靳秋意用屋子里的桌布做成了帘子遮住外面,免得那森森白骨不堪入目。 靳秋意为壁流花盖好被子,“忌阴不忌阳,今夜我睡你隔壁。” 壁流花伸手抓住他,“人都来了,还走?你是块木头吗?” 靳秋意坐到床上,问道:“我是怕我们再荒唐下去,你的身体要虚了。” 壁流花假怒道:“多虑,还不上来。” 壁流花靠在靳秋意身上取暖,那烛光一闪一闪的,壁流花痴痴的看着。 “你真怕黑?” “不是。”壁流花道:“我是怕闭上眼看到不该看的。” “那个掌柜是你的仇人?” “不算。非敌非友,曾经有过节。” “他也是京都的纨绔子弟?” “非也。”壁流花道:“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何以见得。” “杀手怎么会有心。”壁流花道:“红衣恶鬼听过吗?” “听过。” “见过吗?” “没有。玄冥教不与恶徒打交道,况且没人敢买玄冥教的命!” “说的好。能用钱杀的人都不是难事,红衣恶鬼是恶鬼杀手里最神秘也是最有血性的,他们会给死者留有尊严,如果要杀魔头,那必定是恨之入骨,谁会给他留尊严。” “这么说来,他武功很高?” “值钱并不代表武功高,会杀人就够了。”壁流花道:“恶鬼不以武功分高低。” “你们的过节是……” “他杀不了他要杀的那个人,当然就做不成买卖,恶鬼失败一次就会留有污名。” “他要杀的人是谁?” 壁流花笑着看靳秋意,歪着头卖关子,“你猜?” “天下之大,奇人异事,何止千百,我猜不到。” “我还以为玄冥教掌控天下,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 “恶鬼不算武林人士。” “是不配算,恶鬼连人都不算上,只是一群为钱亡命的杀人工具罢了。”壁流花细细的摸着靳秋意的面具,“天下最贵的恶鬼,杀人只要一招,封喉无数。只有细细的一道疤痕,让人死的不知不觉,连笑都在嘴边。” “你还没有告诉我,掌柜没有杀的人是谁?” “我。”壁流花放开手,微微笑道:“所以他被红衣恶鬼除名,从此堕落成了黑衣恶鬼,杀人不择手段。江湖就是这样,胜败输赢,风云不测。” “好了,说了这么多,天色已晚,明天要赶路,睡吧。” ===== 小雨淅沥沥下着。 齐阳和阮儒坐在门口眼巴巴看壁流花。 “掌门,还走不走,等会雨大了怎么整。” 壁流花回头进屋,“那就别走了,接着住,反正阮儒金子多的是。” 阮儒和齐阳面面相觑,齐阳委屈道:“他不愿意住直说嘛。” 阮儒笑道:“禾草身受重伤,哪里能受凉,放心,他不会走的。” 壁流花推开房门进屋,听见靳秋意在咳嗽,他赶忙走过去查探他的脉象,靳秋意道:“咳咳,可能是昨夜里凉了。” 壁流花试试他的额头有些烫,“脱光衣服被子里捂着发汗,等我回来。” 说罢,壁流花急忙出门,众人只见壁流花冒着雨骑马离去,齐阳拦都没拦住,大伙在客栈里急的团团转,没明白壁流花的意思,雨越下越大。 靳秋意唇色苍白的在床上,他打坐调息,可是身体还是guntang的,他想着昨日泄精果然损了功力,身体才会如此经不住风雨。 屋外疾驰的马踏雨而归,壁流花全身湿透的进屋把药甩给掌柜,“熬一副药,手脚快点。” “谁病了?”阮儒打听,壁流花沉吟一声叹息道,“禾草。” 齐阳立马往楼上跑,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