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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夫人身上。 “你刚刚对着兽神起誓,你应该知道,誓言不能随便乱发的。兽神在上,如果当着他的面酿成冤屈,他还怎么保佑我们的后人?”里奥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不容置疑。 族长夫人迟疑道:“长老的意思是,骆寻不是内jian?可他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让他怎么证明?他受了重伤,才刚醒来没两天审判日就来了,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证据?” 底下的族人不约而同心里咔哒一下——里奥长老这是来帮骆寻的。 “里奥长老,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放在平常,我们确实应该给他多一些时间,可这次情况特殊。我们和鹰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鹰族几个人就敢闯入部落,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听闻鹰族内部最近异动频频,我们不得不防。既然知道骆寻是内jian,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把他驱逐,以绝后患。”族长夫人的话很诚恳。 “如果我以名誉担保他的清白呢?”里奥双目如剑,直直射向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一时愣住。 青岚都听得睁大了眼睛,难掩震惊。里奥爷爷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一方担保另一方的清白,如果弄得不好,担保人也要被一并处罚。所以哪怕部落里一直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还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做。里奥爷爷……竟然为骆寻做到这个地步? 族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里奥长老一向公正无私,为什么会为骆寻这个贱人出头?难道是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这可不一定!里奥以前和骆寻爷爷关系很好,里奥家儿孙满堂,而兄弟这边现在只剩下骆寻和青岚这两个不怎么样的血脉了。肯定是骆寻私下里去求里奥,对他用了什么手段,所以里奥才不得不为他出面。” “有道理,肯定是那个死内jian搞的鬼!” 青岚仿佛变成铜墙铁壁,再也听不进别人的声音了。他一动不动望着里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改变骆寻命运的动作。 族长夫人哑口无言,把手举起来想说什么,又放下来,如此往复,一改往日的冷静,显得极其为难。 确实为难。一边是族人所认定的叛徒,一边是为部落出生入死的长老。做什么决定都无法两全。 “这……”族长夫人思考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字。 “里奥,你别让大家为难,收回那句话吧!”之前发言的兽人长老代表和里奥很熟,直接出口劝道。 “我不是想让你们为难,我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兽神面前犯错。”里奥态度很强硬。 没有人敢再说话。里奥名扬部落,身上煞气很重,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可怕沉默中,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里奥爷爷,请您收回您的话,您以名誉担保我一个晚辈,晚辈实在受不起。清者自清,我不想因为我,对您产生一丁点的影响。您能帮忙,我就已经万谢了。” 是从里奥上场就开始沉默的骆寻。 里奥诧异。 原本劝里奥的兽人长老见缝插针道:“是啊,里奥,这件事非同小可,收回你的话吧。” 里奥呆愣片刻,无奈道:“好吧,我收回前言,不以名誉担保阿寻的清白。不过——”他不怒自威,“你们口口声声说有证据证明阿寻是内jian,如果我推翻了你们的证据,是不是意味着,定罪的条件也就不存在了?” 族长夫人这次反应很快,生怕里奥反悔又要说出什么名誉担保的话:“那是自然。” 里奥站起,走到族长夫人身后的非兽人身边,从他手上取过束腰:“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鹰族信物?” “是的,里奥长老,可是这信物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有大问题。”里奥朝一旁喝到:“来啊,端一个火盆上来!” “让让,让让!”很快有两个年轻非兽人抬着一个火盆上来。 “莫非……”几个年老的长老对视一眼,“这是……” 里奥把手背在身后,徐徐道:“正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见到什么就妄下定论。有些东西,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说着,手高高扬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火红的束腰被丢进火盆。 很快,烧了起来。 一个血气方刚不明就里的兽人看不下去,从观众中挤出来:“里奥长老,怎么能烧了它!那是鹰族的信物啊!唯一能给骆寻定罪的东西!” “蠢货!”里奥毫不留情怒斥道,“都现在了还说这是鹰族的信物?见识短浅就应该多花时间去野外历练,而不是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 出头的兽人面色一红,带上两分薄怒:“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假的……” 众人脸色一变。 刚刚出声的非兽人长老继续道:“真正的鹰族信物,是烧不起来的。” 场下一片哗然。 里奥冷冷道:“鹰族的信物不单单只是颜色特别而已。鹰族一生只能用自己最柔软的颈毛做一条束腰,非常珍贵。他们为了更好地保存,会把束腰浸泡在一种特别的树汁里。泡过之后的束腰,完全隔火,丢进火堆再拿出来也是完好无损。”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火炉——那条束腰,已然烧成了灰烬。阳光下,火焰颜色很淡,炙热的温度迎面扑来,烧得他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出头兽人露出羞愧之色,默默后退到人群中。 里奥痛心疾首道:“明明对鹰族信物知之甚少,你们还拿它来大做文章,这样要出事的。我们年少时,万万不敢对不确定的事情妄下定论,会被人耻笑。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人云亦云,凡事不是想着要去怎么求证,而是看别人怎么说,我真的感觉非常恐慌。” 他这句话一出,坐着的几个长老低下了头。年轻人见识短浅可以理解,但他们,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束腰,都没有想着去辨别一下真假。 族长夫人比里奥小一辈,闻言也是震惊不已:“这……没想到看起来简单的信物,后面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里奥长老,这件事不怪他们年轻人,主要是我,我没有仔细查看。对于刚刚把错误的证据强加在骆寻头上,我愿意领罚,我也要郑重地向骆寻道歉。”他弯下腰,“骆寻,对不起。” 骆寻没什么反应。 族人心中被惊讶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族长夫人没有错!该死的是骆寻!” “族长夫人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骆寻,说话啊!”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证明信物是假的,那有怎么样?既然是假的,为什么骆寻还要把它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