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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现一切正常,她都忍不住要表扬自己,演得真棒。 ***** 这几个月大家的生活都过得很寻常,赵一洋谈恋爱以后,就对学校的宿舍管理规定很不满。男生进女生宿舍,脚还没跨进门,已经被宿管大妈拦住了;女生进男生宿舍,宿管大爷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些女生进男生宿舍推销袜子或者一些地摊货,基本上畅通无阻。 研二的第一学期过半,学校里很多准毕业生就开始实习了。像总来赵一洋赌摊一个学物理的男生,大四的,四人一间的房,只住了他一个人,他也无聊,就总到赵一洋宿舍来打牌,他女朋友是法律系的,经常到他宿舍里玩。学校里宿舍就那么大,天气热,他们鬼混的时候老开着窗,隔壁和上下楼宿舍的男生都能听见床响。 每次在赵一洋这边来打牌,基本上都是一群人围攻他一个,以此警示他,“在这个匮乏的时代,你吃rou归吃rou,不要吧唧嘴,太没道德了”! 有一阵子,赵一洋一度把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男生视为灵魂导师,每次他来打牌,他都要拉着人家一通取经。 对于赵一洋这种目的不纯的行为,大家都很鄙视。 季时禹忍不住啐骂他:“你最好每天少胡思乱想,小心江甜知道了,卸了你的腿。” “是男人就会想。”赵一洋对此倒是不以为耻:“谁有女朋友了不想啊?”说着,突然变了表情,戏谑一笑:“也是,你肯定没法想,毕竟你还是没有女朋友的雏鸡。” “滚——” “不服啊?要不咱打个赌,赌我们俩谁先当上真男人。”赵一洋阴险一笑:“就以今年为时限吧。” “……”一直沉默的陆浔终于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嘴:“现在都已经12月10号了,老季女朋友都没有,上哪当男人。老赵你这打赌太欺负人了。” 赵一洋哈哈大笑起来,本来也没有真打赌的意思,不过是借机揶揄一下季时禹。 “也是,人家说不定还在等钟笙离婚呢,我肯定赢定了。” 说着,转身要回自己铺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赌什么?” 赵一洋没想到季时禹会接话,一时也来了兴致:“你真要来啊?那行啊,真男人之争,谁输了,谁穿内裤去cao场上跑五圈” 就像陆浔说的,都12月10号了,季时禹要翻身,怎么可能?他就不同了,专注搞定江甜就行,于是大胆下了赌注。 本以为季时禹不会同意,结果季时禹听了这话以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像带了几分赌气似的。 “就这么定了。” …… 女人谈恋爱以后都是重色轻友的动物,比如说这会儿,江甜好不容易回到寝室了,居然在织毛衣。 今年森城的冬天比往年冷些,她买了毛线从头开始学,怕她家赵一洋冻着了。 就赵一洋那人高马大牛一样强壮的身体,池怀音觉得毛衣完全是多余的。 江甜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和池怀音聊天。 “你知道吗,最近有个别的学校的女孩看上了季时禹,完全和母兽捕食一样,不达目标不罢休,那架势,怕是誓死也要把季时禹给睡了的意思。” 池怀音没想到课题结束以后,季时禹的生活居然这么“多姿多彩”,不由觉得心头一揪,十分不适的感觉。 “是么,那他要谈吗?” 江甜头也没抬,“可能会吧,听说他和老赵打赌了,说是今年结束以前一定要找到女朋友。” 池怀音皱了皱眉:“他们很闲吗?” “可不是么?我还骂了老赵呢,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关他屁事。” …… 听江甜说完那事以后,没几天,池怀音就碰上了季时禹和一个陌生女孩在一块。 池怀音从学校回家拿衣服,顺路去家后面的后街买点东西,就见到季时禹和一个女孩向她的方向走来。 两人似乎是迷路了,季时禹看到池怀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赶紧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急吼吼问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个招待所,叫松鹤么?” “知道。”她说。 “怎么走?” 池怀音探究地看了二人一眼,想到他们要去那种地方,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打量了那女人几眼,心下越发鄙夷,沉默地指了指北面:“这条路出去,然后左转,再右转,直走五百多米,再右转,就到了。” “谢谢。” 池怀音买了东西回家,心想,等他们走到目的地,就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 希望他们找到那家书店以后,能被知识点化,回头是岸,不要再乱搞了。 …… 原本以为搅和了季时禹的“好事”,他就能死了那条心,却不想第二天在食堂,池怀音又碰到季时禹和那个姑娘了。 他们和赵一洋、陆浔在一桌吃饭。那姑娘看上去性格很好的样子,和季时禹说着话,还很细心给整理袖口。时不时把餐盘里的rou分给季时禹。 一般男生有了对象,都会带着和整个宿舍的人吃饭,这一点大家都可以理解。 除了钟笙,季时禹没带过别的女孩和宿舍的人吃饭,如今带了这个姑娘,想必是认真的了。 比起当初说起钟笙就说坏话,这次他们对这个姑娘可谓和善包容。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池怀音看看此情此景,就觉得有些心酸。 一个人游魂一般走到窗口,随便买了个馒头,正准备回宿舍,就迎面撞上季时禹。 他如同一堵人墙一样,挡在池怀音面前。 “喂池怀音。”他皱着眉,一副要算账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池怀音的手上拿着搪瓷碗,表情有些沮丧:“什么?” “昨天我找你问路,你干嘛故意给我指反方向,一南一北,我就不信你住几十年的地方,还能搞错!” 池怀音也有些心虚,还是强装镇定的样子:“是吗?我……我记错了吧……” “记错了?!”季时禹气得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来回踱了两步:“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和我堂姐因为你指错路,多走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位置!” …… 食堂里人声鼎沸,只有池怀音的耳畔好像突然寂静了。 “堂姐?” “池怀音,我看你长得乖巧,小心思还挺多。”说着,皱着眉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报复啊?” “啊?啊!”池怀音有些震惊季时禹的联想能力:“我不是……我是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想到自己的误会,池怀音也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只从牙缝了挤出浑话来:“怕你亏了身体,以后不能继续科研工作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