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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没有给邸稼骞打电话通知他。 邸梁快步回去,打开门,走进屋子,发现邸稼骞正坐在饭厅里发呆。 他察觉到邸梁回来了,这才转过头来,有些疲惫地笑道:“回来啦。” 邸梁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有点心虚,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今天突然遇上朋友,一起吃饭,忘记告诉你了。” 邸稼骞笑笑:“没事,那我自己吃,你先去玩会电脑吧。” 邸梁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让自己玩电脑,现在的年轻人,只会玩电脑。 邸梁问:“有水吗?我想洗澡。” 邸稼骞点头:“我今天也想洗来着,就上了水,你先去洗吧。” 邸梁“嗯”了一声:“你先吃着。” 邸梁走到卧室拿了衣服,越想越不对劲,走出来对邸稼骞说:“你还是早点出去工作吧,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年轻人还是多接触社会好。” 他想了想,补充道:“别的工作,你最好断了去找薛金的念头。” 38…… 邸梁洗了澡出来,邸稼骞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 邸梁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觉得以他的基因,儿子居然会有贤惠这个品质,真是令人惊奇。 邸稼骞看着他湿着头发出来,皱皱眉头,道:“你坐下。” 邸梁依言去沙发上坐下,邸稼骞拿来毛巾,为他擦头发。 邸梁咕哝道:“又不是长头发的女人,这么讲究。” 邸稼骞一边弄他毛茸茸的脑袋,一边说:“健康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生病时有多么难受。” 他把邸梁头上的水擦干,又用吹风机吹。 热风扫过脖子,温暖极了。 邸稼骞的手不时触碰到他的皮肤,邸梁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邸梁低着头,想起白天莫莉的话。 如果放开邸稼骞,让他跟别人相爱生活,自己会不会觉得甘心。 邸梁记得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让邸稼骞去娶个姑娘,结婚生子,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孙子。 过了一段时间,他不知不觉地好像接受了儿子同性恋的身份,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只想跟儿子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他甚至都记不起上辈子自己独自生活的感受了,脑海与心里都塞满了与儿子相处的画面,如果让他把这些画面剥离,让另一个人站在儿子旁边…… 邸梁有些无法接受。 就如同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儿子对他的喜欢一样。 上次情急之下是一回事,自己在平时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伦理道德是他跨不过去的坎。 可莫莉今天说的对,如果他不能给儿子想要,又凭什么拴住儿子。 “好了,差不多干了。”邸稼骞撩撩邸梁的头发,已经变得蓬松。 邸梁扭过头,无言地看着他。 邸稼骞微笑:“怎么了?” 邸梁凝视着邸稼骞的笑容,他不知道怎么去满足儿子的期待。 邸稼骞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邸梁猛地避开。 两个人都震了震,不知道说什么。 邸稼骞勉强笑笑,说:“我也去洗澡了,你去……去玩电脑吧。” 邸梁觉得很恼火,邸稼骞每次不知道怎么支开的时候,就会叫他玩电脑。他不觉地被刚才两人暧昧的气氛熏红了脸,他记得前段时间也有这种情况,可那时他只觉惊吓,现在却觉得有点微妙。 他恼怒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为这种事情纠结。 邸稼骞逃避地去浴室洗澡。 邸梁坐在沙发上,神游太虚,他一面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一面又为无法回应儿子而苦恼。 长久以来建立的道德观念与他现在的感受形成了强烈的冲突,他原先觉得不正常变态的事正在他身上发生着,弄得他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他应该调整一下心态,适应这个年轻的身体?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时而难受,时而心虚,但时而又觉得他穿越到了新的身体,有着无限的未来,不用担心。 邸稼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邸梁还在沙发上坐着,愣了愣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邸梁被他的声音唤了回来,转头骂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一定要去玩电脑吗?” 可邸梁一转头,就又别扭起来。 邸稼骞居然没穿衣服,只用浴巾围住下面就出来了。 邸梁又骂道:“耍什么流氓啊。” 邸稼骞好笑地说:“刚才去浴室太急了,忘记拿衣服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邸梁看着他一溜烟去了浴室,也没回房间。 邸梁盯着他的胸膛,上面还滚着没有擦干的水,蜿蜒地顺着起伏细腻的肌rou滚落下来。 邸稼骞的身材不算顶好,甚至在邸梁眼里看来,有些偏瘦了,但是薄薄的肌rou贴在他宽大的骨架上,显得匀称温厚。 虽然邸梁一巴掌就能把他打趴下,但是他记得那天,邸稼骞赤红着眼睛抱着他时,手臂是那么有力。 邸梁觉得自己真是坏掉了,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站起来,低着头,说:“你刚才还说我,自己也不注意一下,快去穿衣服,大冬天的,小心着凉。” 说着他就往自己卧室走,邸稼骞走上前一把拉住他。 邸梁回头,瞪着邸稼骞:“干嘛?” 邸稼骞突然倾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脸红了。” 邸梁眉头一挑,邸稼骞连忙说:“喂喂,不准动手了。” 邸梁甩开他的手,走进卧室,狠狠关上门。 邸稼骞笑着走到他房门前,敲敲门。 里面传来邸梁凶恶的声音:“你到底要干嘛?” 邸稼骞把额头抵在他的房门,说:“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邸梁单手捂着脸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点,回想一下下午,自己压根没有看见邸稼骞。 “你在我爸原来的派出所那里,和一男一女站着聊天。”邸稼骞说着,“那个警官我认识,那位女士是你的上司吧?” 邸梁放下手,听着门外他在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看见你们站在一起聊天,你眉飞色舞的,表情特别鲜活。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跟我说话时,会那样。” 邸梁皱着眉头,侧耳听他讲话。 这孩子是什么意思? 邸稼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