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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火情深意切在互相宽慰,又把脚步缩回来,继续往前。 柴原排练未归,何畏在他空荡荡的寝室门口站了会儿,在自己宿舍卸下背包,跟着工作人员走到排练场地。 隔着窗子与花草,何畏倚在树下看屋子里柴原组排练曲目,身后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他一遍遍在心里记旋律,记动作,记柴原的肢体语言与他流汗的神态。 音乐终止,柴原背对窗口喝水,队员率先发现他身后的何畏,兴奋地出言提醒。柴原倏地把眉一皱,急忙回头看窗。 何畏站在斑驳树影下,微笑着冲他扬起手。 “我回来了。” ———————————— “喝点。” 何畏接过水杯,旋开盖子,热腾腾的烟雾直冲上来,褐色胖大海一点点膨胀开。柴原扭头就走,拍拍手让队友继续排练。何畏对着杯口随意吹了几口气,就重新拧上,跟着柴原走回队伍。 柴原一回头,就见何畏站在队伍里,抿着唇准备跟动作。 “你要不要先看几遍?” 所有人如向日葵般急转视线到何畏身上,后者摇头,“不用。我试试,尽量跟上。” 姜火从侧门进来,适逢排练开始。他默默观察了何畏的表演情况,一边啃手一边琢磨给何畏开个小灶,不料被从身后经过的裘奇一把抓住后领,吓得魂飞魄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火压低声音,“我暗中观察一下他们。” 裘奇一把揪住领子让走廊深处拖,“别观察了,跟我去排练。Archer的个别发音还不过关,你抓一下。” 姜火:“……” 姜火与何畏的会面屡屡滑铁卢,他心头的小火苗被冷水扑得燃烧不动了。好在Archer给力,姜火教多少他就吸收多少,转化率高得惊人,连姜火那点小口音都被他学去了。 姜火扶额:“这个不用学。” “为啥?” 在Archer的鼓励下,姜火总算找到机会约何畏撸串,为他接风洗尘。消息还没放出多久,柴原就主动找上门要参加这次酒池rou林社交活动。 姜火还没来得及惊讶,何畏倒是先回绝了。姜火再三邀请,何畏心如磐石,坚定地以撸串浪费练习时间为由推辞。姜火大失所望,无奈地一一通知众人撸串计划取消。 收到信息的柴原第一时间前往何畏寝室,须臾,姜火接到了何畏的通知。 何畏:我刚才想过了,晚上还是一起撸串吧。 被结结实实秀了一波的姜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悻悻地回了个好。 胡吃海喝酒足饭饱,姜火率先送队友回家,何畏和柴原在街头边走边吹风,等待酒醒。何畏絮絮叨叨,柴原手插裤兜,安静地听着。 “说实话,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何畏低头笑,“这次回来,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可能这是我在最后一次比赛。但不管怎样,我至少走到前十五了。” “慢慢来。” “我之前从来没接受过专业培训,器乐和声乐我爸不同意我学,舞蹈是悄悄报的班。但我不觉得我比别人……”何畏转过去打了个酒嗝,转回来有点难为情,“比别人差。我一直在努力,只要给我时间,我觉得我没问题。” “何畏,你进步很大。” “是,我知道。我只是怕……” 路灯下一只易拉罐斜躺着,咕噜噜滚到柴原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捏在手里,没有抬头看何畏,“人生很长,机会很多。即使这次失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想和你一起出道。” 柴原动作一顿,扬手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发出哐的一声空响。 “尽人事听天命,我也希望我们一起出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心态放平稳。” 何畏点头,抬步往前。柴原扫一眼他的侧脸,又转过去看地面和路灯,密匝匝的树影静悄悄地伏在地面,橙黄街道看起来有几分寂寥。 “你心态一直很好,我很羡慕。” 柴原闻言回头看他,何畏自嘲似的抿唇一笑,“我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每天心情都像广告牌似的在展览。我有点苦恼。” “坦率是好事。” 何畏把手慢慢伸进外套兜里,“我很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遇到你以后我很苦恼。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感情,但你总是让我忍不住想,你面无表情的时候在想什么,你的关怀是不是客套,你什么时候在烦恼,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柴原的喉结上下起伏一下子。 何畏低头笑着,“你恋爱的时候会不会犯傻?你喜欢一个人会和我一样明显吗?你喜欢别人会有什么表现?” 柴原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垂在两侧,“我和别人没两样。” 何畏默然半晌,勉强一笑,“这么说来,可能是我自作……” 他的声音被柴原忽然的挨近截断。 柴原的手掌忽地擦过他的耳缘,绕到后面捧住后脑勺,另一只手从下方揽过何畏的腰稳稳托住。何畏的目光在柴原面上晃动,后者的呼吸喷在何畏脸上,还带着淡淡酒气。 “当我喜欢一个人,我会想吻他。” 何畏的心猛地朝胸膛一撞,勾起嘴角想笑却忍住,只咽了咽唾沫,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柴原?” 柴原揽在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柴原把手指插进何畏柔软的头发,俯身时鼻尖缓缓擦过何畏的,额头相抵,沉沉目光在何畏的嘴唇上游移。 何畏惊慌闭上眼,无措的手指慌张地拧紧柴原的衣角,柴原说话时热气烫得何畏下意识想躲开。 “看着我。” 何畏睁开眼,吻已经落了下来。 第30章 辗转,厮磨,轻轻啃咬。 唇齿摩擦交换滑腻的唾液,两人的下颌一片晶莹。缺氧让何畏胸膛剧烈起伏一下子,他猛吸进一口夜风,忍不住咳嗽起来,柴原见状松开他,何畏狼狈地躬身后退,堪堪站稳。 柴原的声音很轻,“吓到了?” 何畏咳得满脸涨红,摆着手说不出话来。柴原一手为他拍背,另一手用手擦拭何畏湿滑的下巴,何畏的耳根子也在瞬间红透。 咳嗽渐歇,何畏直起腰,生理性眼泪还在眼眶里没褪去,柴原从兜里拿出纸巾递来,何畏默默接过,低头擦着眼泪。 “吓到了?” “还,还行……”何畏把纸巾团捏在手心,嘴唇上还留着一片辗转的酥麻。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何畏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贴在耳边,半天也听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余光扫一眼屏幕,发现根本没滑动接听。 柴原的声音幽幽的,“你不喜欢?” “没有,不是不是,你稍微等等,”何畏滑动接听,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