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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我mama!” 柴原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mama伸手过来,把弟弟搂在怀里。 “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 他挣脱她的怀抱,“没有,我不!” 柴原挨近一些想被拥抱,却被mama轻轻推开,“你是哥哥,是男子汉,不用再抱是不是?” 柴原点点头,在mama柔声催促下走到灶台边,从晃荡着的碗橱里拿出碗筷盛饭,眼眶里蓄着委屈的泪。 “乖,吃饱饭,mama看你写作业。” “我不喜欢吃饭!” 一滴。 “那你爱吃什么?mama明天去买。” 两滴。 “我要吃鸡腿!” “mama昨天买了,哥哥一定已经蒸好了。” 三滴四滴五滴六滴…… 手里的木饭勺紧紧握在手心,力道大得产生痛意,柴原端起碗却因为忽如其来的疼痛而松开手。 瓷碗落在地上,应声而裂。 柴原在黑暗中倏地睁开眼睛。 寝室里传来选手低低的呼噜声,他面无表情翻个身,闭上眼睛。 ————————————————————— 柴原到练习室时,何畏早已到了,他跑过来,在柴原下意识的挣扎里往他手心塞了一颗润喉糖。 柴原低头看了看,塞进兜里,余光里练习室角落趴了个人。他的脸上糊了张报纸,衣领凌乱,半边袖子卷到手肘,大剌剌仰躺着,鞋子也掉了一般,像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那是谁?” “姜火。”何畏挠挠头,“被我拖来的。” 摄影师像狙击队似的弓着腰往姜火方向走,柴原牵了牵嘴角,“走吧,练习副歌。” 俗话说得特别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何畏不肯放弃,因而在练习歌曲的道路上走得格外艰辛,拖着柴原艰难地在进步道路上前行。 柴原单手叉腰倚着围栏,比着手势教他音调,有时声音扬高一些,何畏就会停下,小心地望他。 “你生气了?” 柴原摇头,放缓了声继续。 练习生陆陆续续到场,姜火在嘈杂中醒来,闭一只眼眯一只眼皱着眉头坐起来,头发蓬松得像一顶鸟窝。 他呆呆坐着神游片刻,一转头,被黑洞洞的摄像头惊得张嘴大叫,七魂六魄从他嘴里飞出,到南天门绕了一周又嗖地钻回嘴里。 他连滚带爬起身,围着他的队员和室友捧腹大笑,姜火惊魂未定捂着胸口,脑袋里一团乱麻,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另一头,柴原正为何畏的主唱部分殚精竭虑,一扭头见姜火醒了,把他叫了来,两人一起帮何畏抓唱跳部分。 姜火头昏脑胀做着分解动作,何畏脸色怪异地跟着跳,边跳还边拿手指揩眼睛,姜火停下来,他还在揩。 “你眼睛痒吗?” 何畏摇头,柴原重重咳嗽一声,姜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眼角,不期然揩下一块眼屎。 他急忙伸手在衣服上擦了,哈哈笑了几声,“刚才我们到哪儿了?” 一连三天,每天早晨柴原都在五点准时帮何畏辅导声乐。何畏把舞蹈动作记得七七八八后,姜火就不来了。用他的话说,何畏这是没有实力派的命,还拥有实力派的心。吃饱了闲着,没事扯蛋玩。 和自己聊得来的姜火尚且如此,柴原或许心里也早有怨言。何畏不敢贸贸然去问,又觉得耽误柴原休息心头有点愧疚,对着柴原的态度越发亲近感激。 柴原依然不苟言笑,任何畏假客套真狗腿,他自岿然不动,“这句再改改。” 何畏唱完。 柴原指着下行歌词,食指断断续续点在字上,何畏会意,跟着他的指示又唱一遍。 柴原耷掀起眼皮,“会了吗?” “会了会了。” 柴原点头,“明天下午彩排晚上比赛,早上时间地点不变,全队员集中排练。” 何畏哦了一声,姜火在一旁听得变了脸色,苦着脸奔走相告。队员们倒没他这么嗜睡成性,纷纷点头表示消息已读,自顾自练习去了。 视频里音乐还在播放着,何畏看着柴原的背影,忽然福至心灵般冲着他喊了声谢谢,柴原回过头,给了他讶异的一瞥。 ————————————————————— 彩排。 何畏做完造型化好妆,走在后台通道时,柴原已在入口处等待。外面是闪烁的灯光和粉丝的尖叫声。 他把手搭在心口,感受自己心脏隆隆跳动,深深深深呼了口气。 曾元一身白西装站在不远处念开场词,很快就到到柴原组登场。柴原转身见到何畏,旋即大步走来,在何畏讶异的目光下半跪在他跟前。 何畏低头,柴原替他绑上鞋带后紧了紧,拍拍膝头的灰,直起身。 柴原背后是一浪浪欢呼与熠熠星光,何畏怔怔和他对视,他像在微微笑着。 “一起加油。” 随着音乐响起,屏幕上忽然拼凑出棋盘状的人像,兴奋的尖叫声几乎穿破穹庐。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柴原组登场!” 第7章 后台化妆间。 选手们通过屏幕看比赛直播,在曾元出场后,队员在黑暗中就位。帷幕拉开的瞬间,震耳欲聋的尖叫几乎漫过了响彻场地的伴奏声。 后台选手都感慨惊叹,有人走进来,专心撕开一包能量条,在大家的惊叹与羡慕声里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扫一眼屏幕。 “裘奇,你第几组?” 那人咬了一口能量条,嘴角勾起个暧昧的笑意,伸出另一只手比了个三。 “哈哈哈,期待期待!” 裘奇一耸肩,迈开步子从柜子上拿起水壶低头喝着,尖叫声忽然在后台炸开,选手们大笑着抱头感慨。 “姜火心机boy!” “哈哈哈哈哈哈服了服了!” 裘奇饶有趣味地看向屏幕,姜火撩起下摆露腹肌的镜头一闪而过,落在何畏身上。 他脑袋上歪戴着书生帽,瘦削身材裹在一袭月白袍里,脚上蹬了土得掉渣的黑布鞋,绷着脸边跳舞边歪头说唱,像个装模作样的迂酸文人。 裘奇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是个穷秀才,中状元考进来。却一直状况外,被宦官所陷害,”何畏一抱手臂,偏着脑袋苦大仇深看着柴原,“那公公的人脉,遍五湖通四海。大内的高手坏,砸朝廷的招牌……” 裘奇在心里默默想,好一出三流cospy。 “公公他偏头痛,公公他偏头痛,说银两不够重……” 裘奇手指在水壶上轻轻摩挲着,屏幕里柴原在走位时回到C位,台下的粉丝沸腾起来,镜头切到一妹子脸上,直直拍下她泪奔哭花了妆的模样。 底下纷纷感叹羡慕时,裘奇在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