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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明明是他刘亦舒,为什么父亲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老爷,开饭了。”管家的话打断了刘亦舒的心绪,眨眼功夫,刘齐云已从沙发上起身,径直朝餐厅走去,擦身而过的时候,连句起码的招呼都没有,刘亦舒不禁握紧了拳头,突然叫道:“爸爸。” 刘齐云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过头来看向小儿子,“什么事?” 刘亦舒同时抬起头来,迎上父亲的视线,“爸爸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大哥优秀?所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 闻言,刘齐云眼底瞬间过无数情绪,最后也不过凝聚成了一截短短的冷静,“没有的事。” “你明明就有!”刘亦舒似乎控制不住,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冲出来的,眼底恰到好处的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边,被头顶覆盖了大半面积的巨型水晶宫灯一照,便有种我见有怜的气息,“爸爸,我从来没想过取代大哥,在我心里,大哥是最完美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大哥从小就是整个家族的希望,从我懂事起我就非常的明白这一点,我知道我永远无法超越大哥,我也从来不想超越他,大哥走得太突然了,当时我吓得六神无主,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想,大哥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大哥下葬之后,等待爸爸回来的那几天,我每晚都做梦,梦里全都是小时候他抱着我和亦晴满园子跑的场景,”眼泪终于从刘亦舒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延着他光滑的脸颊缓缓落下,然后掉在脚下的昂贵地毯上,他的声音似乎披上了一层哀伤的影子,让面无表情的刘齐云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刘亦舒自然也看到了,他不动生色,煽情至极:“然后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刘氏集团几乎是大哥全部的心血,现在他走了,我只想替他将这个公司继续传承下去,等到我死了之后,才有脸面去见他。” 刘齐云抿了抿嘴唇,看透世事的双眼在刘亦舒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转身,继续往餐厅走,只有声音被空气缓缓拖住,轻飘飘的落在刘亦舒的耳畔,“把你手上那个CASE了结之后,就着手准备年终酒会。” 刘亦舒微微一愣,随即无声的笑了起来,集团每年的年终酒会上都会有重大消息宣布,前年是宣布他成为公司副总,去年是总经理,而今年的决定终于不再有悬念了,他脸上还挂着眼泪,配上这个笑容,可谓诡异至极,诺大的刘家却没一个人看到。 晚饭后,刘亦舒跟父亲在客厅里小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上楼。 欧阳琛这个人狡猾冷酷,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便让龙腾跻身于国内前五十强,想必手段也非同一般,所以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虽然刘氏集团CEO之位已非他莫属,但是与龙腾签约与否将会直接影响到他能不能稳坐集团总裁这把椅子。 晚些时候,佣人将一个牛皮信封交到了他身上,说是在门口的信箱里。 刘亦舒看了看那信封,非常普通的牛皮纸制造,只在正面上写了“刘亦舒亲启”五个字,字体歪歪扭扭的,看着有点像小学生的笔迹,不知道是又哪个人的恶作剧,刘亦舒有些不耐的拆开来,里面有一张白色的便笺以及一个巴掌大的光盘,刘亦舒听看了一眼那张纸,脸色兀变,忙将光盘放进电脑光驱里,只是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花了许多时间,因为手实在抖得太厉害了,甚至连光盘几乎都拿不稳。 光盘里很干净,除了一段MP3外,没有别的任何文件。 刘亦舒颤抖着右手点开那个MP3文件,立刻传来一段熟悉的对话。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知道不能,刘氏集团47%的股权在你手上,就算我拿到爸爸的那份也还是无法稳坐CEO的位置,但是大哥你忘了,只要说服其他股东让他们将股权出让,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保证,就算你……你说服了所有人,你还是无法将集团握在手里。” “我相信大哥你有这个能力,但是,前提是你今天能活着走出去。” “白清,来送我大哥最后一程吧。” “大少爷在这房间里安了炸药,遥控应该在他手上。” “马上给我杀了他!” 这是一段被处理过的文件,但是声音却没有变质,刘亦舒一听完,立刻腿一软,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以为几年前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事后所有事情都是经过白清的手处理掉的,那些证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半边被刘亦阳炸毁的墙都被不着痕迹的还原了原先的模样,虽然葬礼那天不知道刘亦阳的房间怎么会突然爆炸,虽然有警方介入,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刘亦舒其实反而松了口气。 刘亦阳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扰得他恶梦连连,看见房间被炸了个粉碎,正好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但是现在,在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竟有一条漏网之鱼正捏着他的把柄,并且耀武扬威的要求他付封口费,不然就把这段录音寄给刘齐云以及整个刘氏集团的所有员工,这让他如何能不慌乱? 他在地板上坐了几分钟,然后才想起来给白清打电话,白清仍在调查欧阳琛,至今未归,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白清一成不变的清淡声音,“二少爷。” 刘亦舒握着话筒,声音被慌乱强制的分成了一截一截的,“白清……你快回来。” 这对刘亦舒来说是个毁灭性的证据,所以不能报警,甚至不能求助于任何人,现在他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白清,白清来得很快,一推开门就看见撑坐在沙发上的刘亦舒,他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脸色跟身上的睡衣差不多颜色,看见他进来,刘亦舒原本灰败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白清,怎么办?有人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了。” 白清疑惑的皱着眉,刘亦舒便将他拉到电脑前面,点开那个MP3又听了一遍。 短短数句,时长不过一分钟,白清贯常清冷的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古怪的惊讶,刘亦舒扯着他的衣袖,像个受到过度惊吓的精神病患者,“怎么办白清?对方要我付一千万的封口费给他,怎么办?一时半会儿我去哪里筹那么多钱啊?” 白清没有回答,刘亦舒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想是在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