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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左顾右盼等何嫂也上桌。谢禹就先下了筷,说:“她不会来吃的,不要等了。你吃你的。” 说完声音又不自觉地低下去,倒似在自言自语一样:“到时候还是要把他们送回谢辰那里。” 餐中还是没声音。陈楷想到如果汪素云走来又没有新人来,搞不好接下来一个多月就每餐饭都是这样的了。他虽然不算能言善辩,但一想起这副景象还是遍体生寒。那哪里是餐桌,简直是坟场。 他思索着是不是要找个话头,没想到谢禹先开了口:“汪素云开始跟你交代事情了?” “嗯,一个礼拜前就开始了。不过事情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记得住多少,等她走了又能做得了多少。汪小姐真能干。这么多事情全部她一个人做,还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说起汪素云,谢禹的神色很柔和:“她确实很能干。当年找秘书的时候谢辰推荐了几个,都不合用,后来我自己去人才市场贴广告,她就来应聘了。那个时候她大学刚毕业,学理科,不是名校,我本不想雇她,但她执意要我试一试工,她固执起来真是非常厉害,不过幸好我没只看学历,不然就错过了这么个人才。” 陈楷附和道:“可惜我来得太晚,不然一定能向她学到很多东西。” 谢禹却笑了:“要不是她嫁人移民,你也不会坐到这里了。”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不那么中听。陈楷应:“是啊,我把因果颠倒了。” “其实,”谢禹忽然放下筷子,正色地开口,“我知道汪素云留下来的事情一两个月内让你接过来很辛苦。以前都是她挡在谢辰前面,如今她走了,我暂时找不到人,只能把一些事情推给你,让你来挡一阵。你本来只是来做兼职的,现在是我强人所难了。” 他说得又严肃又诚恳,陈楷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他半天,才想了个大概的回答:“也没有什么……我要谢谢你和汪小姐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不怕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把事情搞砸了,又这么信任我……我应该道谢的。” “不要怕,不会弄砸什么。你做得很好,所以素云才放心,一直向我夸你。你只管慢慢做,不懂的可以问我,不必着急进度。我也在物色人,一两个月内应该会有结果。” 陈楷低下头,觉得肩膀上顿时压了看不见的重物,但他还是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他虽然好奇谢禹两兄弟到底是在别扭什么,但也知道不敢多问,乖乖地住了嘴。 汪素云离开的那一天谢禹和陈楷一起去机场送行。 那天她穿着一身红颜色的裙子,和她那高大英俊的未婚夫站在一起,非常般配而且喜庆。她男友先一步进了乘客通道,留下汪素云,走过去,一回头,看见谢禹笑着对他挥手,眼泪一下子出来,逆着人流折回,也不管周围都是即将开始天涯孤旅漂泊的陌生人,抱住了谢禹失声痛哭。而谢禹愣了一下,也伸出左手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试图安抚她。 陈楷站在一边,想起的是汪素云在丽海道工作的最后一天,她递给自己一本本子,一页页交待谢禹的诊所、几周去一次、相熟的医师、有什么药是常用的;他一般两周去一次谢辰家,吃过午饭回丽海道,不打电话就是不用接;上面甚至记了他的喜好,鞋子和衣服的尺码、家具的维修商、车子的专卖店联系方式……就好像是把她这七八年间所知道的谢禹的点点滴滴,一古脑地转交给另外一个人。 她把本子交到陈楷手里,眼睛就红了,却硬撑着镇定下声线慢慢说:“这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杂事,没什么用处,你看看用得上用不上。要是你也走了,就交给谢禹,看他是不是留给后面做事的人。” 他想得入神,那边汪素云已经哭完了,低着头拿手帕擦眼泪。再抬起头来眼睛鼻子脸颊都是红的,只有笑容还是陈楷熟悉的那个简直无所不能的超级汪小姐。她抓住谢禹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然后又对陈楷笑了笑,进了乘客通道,再没有回头。 至此陈楷兼下了汪素云之前的那一摊工作,忙着给谢禹打电话约人排期、收发电邮、还有和谢禹的几个编辑周旋,除此之外还要整理本来就是他在做的谈话录音,简直是分身乏术。幸好老何是专职司机,如果陈楷忙得太厉害谢禹又要外出,有人开车又不必陈楷一定跟着,总算给陈楷减去一点负担。 不知道谢辰和谢禹是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定,何嫂每天过来负责照料两顿饭,清理房间的事情有其他零工来做,除此之外就和老何待在院子里独立的另一间小屋子里,直到收拾完晚餐的碗筷离开,安安静静空气一样。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谢禹和陈楷两个人朝夕相处,日子稍长陈楷早就是把汪素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把所有事情都张罗周全的,好在他在谢禹面前再不那么拘束,一步步地熟悉事情,彼此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当初汪素云交待的“不该问的永远不问”这一点,陈楷始终牢牢记在心上。 这样每天被以谢禹为中心的大事小事纠缠着,当他又一次接到陆棠的电话时,离他们上一次一起出去看电影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她约他出来见个面,声音蔫蔫的,很没精神。陈楷想了想答应了,挂掉电话后立刻向谢禹请假,没说陆棠的名字,只说朋友出了点事情要去看看。陆棠的电话来之前两个人在给谢禹的专栏稿校错字,正做到一半呢,但陈楷一说要请假,谢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问:“如果远的话自己开车出去,钥匙挂在老地方。” 他谢过谢禹,打了个车去陆棠约好的海边的咖啡馆。陆棠带着能遮住她半张脸的大墨镜,无精打采地歪在露天座上,心不在焉地搅着眼前的饮料,连陈楷走到眼前都没看见。 “陆棠,我来了,怎么挑在这里……” 她抬起头,嘴角往下一撇,一看竟是要掉眼泪的样子,站起来隔着桌子搂住陈楷的脖子:“小楷……” 陈楷大惊,僵住了,问她:“你怎么了?别哭啊,出什么事情了?” “今天我哥打电话来,要我回家,我们吵起来了,他在气头上说急了,原来是他找人打的回锦,说是给他一点教训……” 先前陈楷也想过穆回锦挨打的原因,多半是寻仇,却没想“仇家”是陆家。他怔了一下,调整好思路,再掰开陆棠缠在脖子上的手,让她坐下来:“你别急,慢慢说,我不赶时间。” 说话之前陆棠拿起纸巾擦干净眼角和鼻子,又喝了一大口饮料,镇定下来:“就是这样,我哥打电话来要我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