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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我们要了酒和rou,去问那后来要了酒rou的人结账吧。”

    王兴平脸色又灰暗一点,这一桌子的菜全是名贵的,没个十几两银子别想结账,他本就靠张嘴到处骗吃骗喝,哪里有钱,但此刻也不得不答应,点头如捣蒜。

    堂子里的人却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王东平吃东西的时候两人半点也没动,好生狡诈。

    楼下的听到动静就各个看着他们,却没个敢议论的,林毅黑着脸握着刀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秒能随随便便砍个人。

    刚出酒楼没两步,忽听得一声可怕得惨叫声,吓得阿木往后看,那声音,肯定是从二楼传出来的,王东平的惨叫。

    他下意识的就去问钱笙:“你做了什么?”

    钱笙眯着眼睛,唇线红红,笑得有些妖气:“也没什么。”他说得轻巧:“不过,是些痒痒米分,最多肠子疼细点。”

    阿木想起刚才钱笙给王东平喝的酒,再去看钱笙弯得像只狐狸的唇,忽然就觉得有些冷。

    坑人家钱不说,还要给人洒药,太可怕太可怕了。

    ☆、第五三章

    走在路上时,旁人都要看上两眼林毅,然后再捂着嘴,小声的议论上几句,眼珠子转啊转,如花的小姑娘看到他,有些还有脸颊泛起红色,拿了圆扇遮着脸。

    阿木没让林毅走,林毅就跟在他后头,三步,不多也不少。

    阿木打量着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忽然就站到他身边了,抓抓头发,眨眨眼睛,吸吸鼻子,就是想不出。

    也许是林毅看不下去了,倒是先开了口:“主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阿木其实就等着他这句呢,兴奋的开口:“你刚才呆在哪儿,怎么就忽然过来了!”

    林毅说:“我在隔壁,跳窗过来。”

    阿木哦了声,又问:“那天我让你走了后,你都待在哪里?”

    林毅说:“树上。”

    阿木眨巴下眼睛,忽然拍拳,问:“那我睡觉的时候,你也跟着吗?”

    林毅的脸忽然就红了,好在他黑着一张脸,并不怎么看的出,他掩饰得咳嗽一声,回着:“跟着,但我在屋顶,并看不到。”

    这下换阿木脸红了,昨天晚上他发酒疯赖在顾临床上,林毅只说了看不到,那应该是全听到了,他都那么大个人了,怪不好意思的。阿木甩甩头,耳朵也是红的,他又问林毅:“可你天天跟着我,怎么吃饭怎么休息?”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跟着他都不能吃饭不能休息了,就别跟着了吧。

    可林毅却听出了别的意思,这是主子在关心他啊,当下就柔了神色,恭敬的说:“属下自有法子,请主子放心,主子的安全是属下的一切。”

    听着两人说话的钱笙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腕子抵在了下巴上,肩膀微微耸动,那宽大的袖子就如水流般微微摇动,惹得阿木去拉他的袖子:“袖子那么大,难道没放钱?”

    钱笙任他摸来摸去,眯着眼睛仰着下巴,手就碰到了阿木的头发上,像是摸猫儿似的轻轻顺着毛。

    阿木拍开了他的手,这可是顾临早上给他梳的呢,都要被弄乱了。

    酒楼没吃成,他们就干脆找了路边的小摊,那老板正在叫喊着,葱花面葱花面,葱花香面条韧,一碗就饱肚。

    他们要了三碗,就着清淡却葱香十足的汤水哧溜哧溜的吸面。

    阿木吃的开心,摸摸肚子,举着空碗对着老板喊:“叔叔,我还要一碗!”

    那老板看着空碗笑得脸上得沟壑都出来了,却并未像那王东平那样丑陋,年迈的沟壑反而揉搓了岁月的柔软,和蔼又可爱,叫人看得舒心,他接过阿木的碗,又给他下了一碗,比刚才的面还要再多一点,清郁碧绿的葱花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明明是简单的面条,却比刚才那酒店里的名菜还要诱人。

    阿木看着,闻着,吃着,忽然就眼酸。

    他想起了王东平前后的变化。

    他当他是普通人的时候,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是嘲笑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和他说话。

    可是当钱笙告诉王东平,他是林老爷的儿子时,王东平就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道歉,就连看也不敢看他。

    同一个人,只是知道了他是林老爷的儿子,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虽然里面也不乏有林毅的威胁在里面,可阿木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如果不是钱笙说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是林毅站了出来,他是不是直到出了那家酒楼,也要被耻笑着。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阿木想要纠正王东平说错的话。

    顾临是被仇家追杀的落难人时,顾临是三殿下时。

    钱笙是破庙里的乞儿时,钱笙是一国之师时。

    即使是身份悬殊如此之大的转变,阿木也只是一开始吃惊了一下,之后,顾临还是他的公子,钱笙还是有点烦人的钱笙,他从没有想过要改变态度,而且也根本没想过要改变。

    他抬起碗喝了一大口油乎乎香喷喷的葱花汤,guntang的汤水淌过口腔,敲打牙齿裹起舌头,再直直朝他胃里冲进去,一路熨烫,叫他舒服的哈出口气,额上都是细细的汗。

    钱笙吃的不快不慢,五根面条一筷子,卷起了再放到嘴里,也许是太烫了,他的唇红艳艳的,渡了层淡淡的光泽。

    阿木吃饱了,把刚才的情况都缕顺了,这才问钱笙:“身份很重要吗,为什么酒楼里的那个人会那么怕?”

    钱笙吃面的动作一顿,将筷子上的面条吃完后,才说道:“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对你来说,应该算是重要的。”

    阿木不解,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钱笙喝了口汤,额角也有细细的汗,他支着头,轻轻的将面撩起放在空中,让风吹着,又说道:“撇开父母叔嫂姑侄等等这些身份不说,乞儿,平民,商人,官员乃至皇帝,这些都是身份,这是在出生时就注定的,大多由家族赋予,你可以一辈子都是一个身份,也可以有很多个。”

    “平民,和一开始是平民,后来做了商人的平民相比,哪个更好?你无法准确的说出,也许商人多了钱可没了安稳,也许平民生活安稳却多了些困苦。这也就是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

    “酒楼的人怕你,是因为他们在后来知道了你是林老爷的儿子,他们不会去惧怕一个平民的儿子,所以他们可以嘲笑你,甚至可以颠倒是非冤枉你,可你是林老爷的儿子时他们当然要怕你,因为你有了可以伤害他们的权利,他们需要保全自己,自然就要闭上嘴,尊敬你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