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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寻了几个?” 覃明赧然,伸出两根小手指。“加上刚才的那个,才两个。” “那便继续去寻。”凤琰抱着覃明,突然从树干上跳下来。 覃明被吓了一跳,揽住凤琰的脖子,才没有惊惶失措。待落地后,他从凤琰身上跳下来,拍他的肩膀。 “下次提醒提醒。” “嗯。”凤琰低头看他。“换装。” 覃明哦了一声,一键换装,两人换回了灰色的外门弟子长袍。凤琰握住覃明的手,在林子里行走。 “你可有方向?”覃明问。 “无。”凤琰道。 “那我们这是往哪去?”覃明又问。 毫无目地,在林子里乱窜,如何寻找石碑? “大运气者,无需特意寻找。”凤琰道。 “大运气?是你或是我?”覃明笑问。 还未等凤琰回答,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凤琰疑惑地看他,他激动一指。 “石碑!” 果然是大运气者,两人随意在林子里走走,便在一棵古树的乱根之下,寻到了一块石碑。 “你要么?”覃明问凤琰。 凤琰摇了摇头。 覃明便收进自己的储物袋中了。 “继续继续!”他兴奋地道。 与凤琰一起,仿佛开了挂般,两人不曾遇到同门,却在一些隐避之处,寻到了不少石碑。 “一、二、三、四、五……十、十一、十二。”覃明数完自己的石碑后,眉飞色舞地问凤琰。“你那有多少个?” “四十五。”凤琰道。 “十二加四十五,我们二人共有五十七块。”覃明道,“此境共有二百余块,我们两人便占了四分之一,是否不太厚道?” “如何不厚道?”凤琰问。 覃明道:“这……我们占了如此多的石碑,有些人便没有石碑,没有石碑,他们便无法通过考核。” “不若将石碑分于他人?”凤琰盯着覃明问。 覃明犹豫。“我又不是菩萨,没那么圣母。” “菩萨,圣母?” “呃,就是烂好人的意思。”覃明道。 “那又何须担忧他人。”凤琰拉着他的手,走到了一条小河边。 小河波光粼粼,清澈见底,许多鱼儿在水里自由地游来游去。 覃明弯腰一看,道:“我们抓鱼吃吧,我肚子饿了。” “可。”凤琰取了一根树枝,来到河边,快速地在水里扎了几下,三条肥大的鱼便串在了树枝上。 覃明看得张大了嘴巴。原来这家伙还是捕鱼老手!他们那一个月里在森林里行走,皇子殿下可从来没有露过这手。 凤琰将串着肥鱼的树枝,递给覃明。“拿着。” 覃明接了过来,那被串的鱼还未死透,蹦达着垂死挣扎,覃明差点拿不住。 凤琰突然道:“河中鱼儿众多,却唯有这三条被捕。” 覃明眨了眨眼睛。 凤琰却不再解释,转身去附近捡枯枝。覃明看看树枝上的死鱼,再看看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这便是命运吗? 所以,那些通不过考核的弟子,只能怪命运不公,又无大运气,被淘汰理所当然。 覃明把鱼搁在河边石块上,找了几块石头,搭成一个临时的灶子,然后从储物袋里,拿了小刀,干净利落地收拾鱼的内脏。凤琰捡了不少枯枝当柴火,两人一起合作,串起处理好的鱼,烧烤。 一条烤鱼下肚,覃明抹了下嘴角,剩下还有一条,他盯着凤琰手里的鱼,馋得像猫儿一样。 凤琰慢条斯理地烤着鱼,覃明蹲在一旁,待鱼烤好后,凤琰把烤好的鱼,递给了覃明。 覃明笑眯眯地接过来,扒了一块鲜嫩的鱼rou,递到凤琰的嘴边。 “呐。” 凤琰顿了顿,张开嘴,咬了他手里的鱼rou,唇舌贴到了他的手指。 覃明笑道:“可别把我的手指吞了。” 他收回手,见手指上还有点鱼rou末,便放在自己嘴边舔了舔。津津有味地吃着最后一条鱼,吃了大半,良心发现,将剩下的递给了凤琰。 凤琰接过来,把剩下的鱼尾,吃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我们继续寻找石碑么?”覃明问。 “不累?” 覃明伸了伸懒腰,点头。“此处日夜不分,也不知过了多久,确实有些困乏。” “那便休息。”凤琰将石灶一踢,石灶塌了,火灭了。 覃明四处张望。“荒山野林的,如何休息?” “随我来。”凤琰在河里洗过手后,拉起覃明。 覃明随着他,回到了林子间。凤琰寻找到一棵巨树,如榕树般,有许多分枝。 “好大的树。”覃明仰起头,惊叹。 凤琰忽地将覃明抱了起来。 “哎?” 覃明被凤琰如抱小孩儿般抱着,他揽住凤琰的脖子,一脸莫名其妙。 “抱紧。”凤琰叮嘱他。 “干嘛呢?”覃明听话地夹住他的腰。 凤琰托着他的臀,忽地纵身一跃,身轻如燕地跳至了榕树的低枝,紧接着,脚一踩,再次跃上另一根树枝,接连跳了数下,不停地在树枝间穿梭。 忽高忽低的跳跃,使覃明紧张地抱紧凤琰,生怕他一失手,便掉下去。跳至高处的一根粗壮枝干上后,凤琰终于停了下来。 覃明额头冒了一层薄汗,他往下一瞅,头晕眼花。此处离地,起码有七八十米。 “到了。”凤琰拍拍他的背。 覃明却抱着他不撒手。“忱慕,有事好商量,为何要跳至如此高的地方?” “休息。” “休息?在树上?”覃明惊讶。 “嗯。”凤琰应了一声,也不勉强他下来,在树枝与树干九十度的交叉处,坐了下来,覃明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他便揽着他的腰,以防他掉下去。 树枝粗壮,直径足有半米宽,然而毕竟处于高空,稍有不慎,便会滚下去。 “不如……我们下去一些?”覃明趴在凤琰的怀里,询问。 “不安全。”凤琰道。 “上面便安全了?”覃明纠结。 “我抱着,莫怕。”凤琰难得温和地道。 覃明没法子,人已经来了,除非他一键换装,扶摇跳下去,否则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下去。左右有凤琰抱着他,他便慢慢放松了,靠在凤琰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式,昏昏欲睡。 凤琰见覃明靠在他怀里,眼睛半瞌,便知他是真的累了。 两人在树上休息了数个时辰,覃明发出细细地鼾声,凤琰抱着他,靠在树干上微闭眼,突然,他睁开眼睛,往下望去。 树下面,跑来十多个灰袍少年,聚在一起,背靠背,又追来十多名少年,呈半圆形围住第一批少年。 “冯段,项华,你们为何苦苦相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