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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宵能过得好,那可是他写进遗书里面的愿望。 喻宵沉默半晌,看着茶几上空了的水杯,目光终于柔和几分,缓缓道:“以后……一半辣,一半不辣。” 顾停云听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猜想,心尖上疼了一下。 他想问他,你怎么这么傻? “以后我们家做菜通通不放辣。”他强硬地说道。 第20章 横祸(3) 几天后的傍晚,顾停云接到了袁千秋的电话,说他正好结束手头的一个案子,想跟顾停云和温迟一起吃个饭。 顾停云知道袁千秋最近忙,就没有跟他说自己踩进排水口摔骨折的事情,不知道袁千秋过来看到他这副尊容会作何感想。 他揉了揉太阳xue,“我在家,你们过来吧。” 他挂了电话之后给喻宵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天不在家吃饭了。 袁千秋走进门的时候,看到顾停云瘫在沙发里,一条腿打着石膏,满面凄凉地望着他。温迟跟在他后面进来。 “挂彩挂得还挺潇洒。”袁千秋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顾停云,“什么时候的事?” 顾停云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足尖,“上周末。” “怎么伤的?”这架势倒像在审犯人。 “有人偷了排水口的井盖,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掉里面了。” “你的眼睛跟我们不太一样。”袁千秋讥诮道,“我们的眼睛长在脸上,你的长在头顶上。” 顾停云一脑门官司,“差不多行了,还嫌我不够寒碜?” 袁千秋不买他的账,“要是我跟小迟今天没来,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掉坑里这件事?” 顾停云挠了挠脸颊,“应该也不至于永远都不知道吧。” “弟弟,”袁千秋回头对着温迟大手一挥,“拿拐杖砸死这瞎眼瘸子。” 温迟闻言,真的捋起袖子向顾停云走过来。 顾停云如临大敌,竖起两只手挡在身前,示意温迟不要过来,“吾弟不可如此啊,吾弟手下留情,吾弟蕙质兰心……” 温迟走到他跟前,突然转了个身蹲了下来,说:“我背你。” 顾停云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吾弟大爱无疆,普度众生。” 袁千秋道:“面瘫背瘸子,惨上加惨。” 顾停云狠狠瞪了袁千秋一眼,“闭上你的狗嘴。” 他在温迟背上趴好,转头朝袁千秋扬了扬下巴,“孽子,拿好你爹我的拐杖。” “滚。”袁千秋骂道。 餐厅里还没有多少人。袁千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让温迟把顾停云放下来。温迟去了洗手间,留下顾停云跟袁千秋大眼瞪小眼。 袁千秋托着腮,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停云。 “摔得重不重?” 顾停云摆出跟袁千秋相同的姿势,悠悠道:“如你所见,只是稍微骨折了一下。” 袁千秋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眉锋一挑,“谁送你去的医院?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热心市民送我去的。你上周末不是在调查那个出租车抢劫的案子么?时间耽误不起。”顾停云说道,“多大点事,别放在心上。” 袁千秋仍然绷着一张脸,“后来是谁把你领回去的?” “我室友。”顾停云说道。 袁千秋准备倒水的时候,顾停云把他的茶杯拿了过去,用纸巾在里头来回擦了几圈才递还给他。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袁千秋脸色稍霁,“你那个室友人怎么样?以前都没怎么听你提过。” “以前交流不多,不是太熟。”顾停云说,“人很好,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长得帅吗?” 顾停云被他问得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想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袁千秋往三个杯子里都倒上了茶,“你懂我意思。” “怎么最近尽碰上催婚的。”顾停云无奈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我室友是有点事。” 袁千秋眼睛一亮,“快说说。” “具体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可能对我有意思,但死活不肯说。” “那你对他呢?” 顾停云抿了一口茶,沉思片刻,没说话。 袁千秋急了,“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兄弟。” “我不怕自己被涮。”顾停云说道,“我怕他被辜负。” 袁千秋不解,“你又不渣。” “他不是想跟我随便谈个恋爱。”顾停云摇了摇头,“他想跟我……一辈子,你懂吗?”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想向你托付终生?” “我就是知道。” “你这人不讲道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袁千秋哼了一声,“我说了你听吗?” “为什么不听?” “你上一次也是这样说的。” 顾停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次一定听。” “别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啊。”袁千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别再坑自己一切好说。” “坑不了自己。我只是不想坑了他。”顾停云说。 “就两条路。”袁千秋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别合租了,各过各的,相忘于江湖,掐断他的念想。你能吗?” 顾停云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不能。” 袁千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竖起第二根手指头,“那你就走第二条。给自己一个时限,在那之前必须想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么直截了当告诉他,要么回到第一条路。” 顾停云没说话。 他对自己近乎苛刻,没有十足把握能做到的事,绝不轻易许诺。 他对待爱情的态度与其说传统,不如说虔诚。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贪图一时欢愉,不是不问结局。爱了,一定要上升到终身大事,一定要给对方他能给的最圆满的结局。 最圆满的结局是,他们温柔以待,相伴携行,到白发苍苍老去时,眼里依然是鲜活的彼此。 但他不会以同样的标准来要求对方。也因此,他从未充当过先行离场的那个角色。 在他确信自己能践行那些最忠诚最坚定的誓约之前,他不会允许自己轻许下任何诺言。 哪怕迟到,哪怕错过,他也不允许自己终有一天背誓,带给对方一场空欢喜,害对方不敢再相信永远。 不能是因为他。他爱一个人,就要让他相信永远。 顾停云思忖片刻,说:“一年吧。” “耗得起吗?” “半年。”顾停云说,“半年后,要么给他一辈子,要么我滚蛋。” “行。我无所谓,你自己记着就行。”袁千秋看了一眼洗手间的位置,话锋一转,“小迟回来了。一会儿开心点,别一脸苦大仇深的。” 顾停云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