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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上了他的当! 就像昨儿夏侯寅说的,她是不是少吃了鱼,所以活过两世,还忒不长记性! 天啊!真不如在绝情谷就让她跳崖死了! 至少满心还惦念的全是他的好,即便是幻念,是场绮梦,不醒来,便不会觉得痛苦不是? 可为何非一定要让她醒来,为何要把她的心,宠得柔软脆弱不堪一击! 玉翘失魂落魄的一步一趋,有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漫无前路的青石板上,绽成一朵朵凄楚的梅。 那红汩汩的流淌,越淌越多,她嗅到一股子漫天的血味,鲜腥的铁锈气。 一如前一世在陋室被抹颈后,那阵阵粘稠的热,死寂的冷。 忽儿便坠落在地,如堕黑暗苍茫的的阿鼻地狱。 手捧住鼓尖的挺肚,无法言说的剧痛简直要捏碎她的心.......她的糖糖和威宝,抵不住娘亲的伤心,终是要出来了! “翘儿!翘儿!”有男人叠声焦急地唤,一把拦腰抱起了她,迅速而飞快的疾奔。 周郎!玉翘蓦得半睁温润的眸子,不是他,是夏侯寅,死命扯他的衣襟,吸着气把话问他:“周郎呢!他在哪里?他要娶夫人了是吗?” 她要问,她的心还不死。 夏侯寅看她痛到煞白的面庞,满脸皆是冷汗,眸中有泪,那小嘴儿已然咬破,洇着一排血珠。 “现不想这些可好!我们把娃努力的生下来可好?”夏侯寅喉中发哽,俯下唇在她额上温柔亲触。 玉翘扯他衣襟的手渐渐松开,好痛!痛得她呜咽难忍,心,终是碎了! “吉祥姥姥呢!该死的她这会去了哪里?我的娘子流了好多血!” 夏侯寅扯着嗓子大吼,脚步声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夹杂着凌凌碎碎的说话声。 第四百一十一章 子息(5) 玉翘被人温柔的搁在床榻上。 她浑身早已湿透,背脊触着锦褥丝滑的冷幽,不禁打个寒噤睁开眸子。 夏侯寅无措地立在那,眼里满布惶急和焦恐,月白的袍子猩红一片,皆是她流淌的血渍,看着委实触目惊心。 她此时湿淋淋,弱不胜依的模样,一点不想展在他面前。 想撵他出去,腹中却蓦得如刀绞,身子不受控制地蜷起,出口是一声凄绝的痛吟。 “夏侯爷赶紧出去,可别沾着晦气。”冯婶急推他走,可他舍不得,看着榻上娇软的人伤心欲绝,她痛楚的唤“周郎”,虽然声含混难辨,但他终究听的分明。 即便心里恨成那样,她叫的还是周郎。 此时门帘掀开,吉祥姥姥带着三四个婆子进来,有手里捧着厚厚一撂白棉巾,有拿两根碗口粗的红烛,一把闪着青寒之气的大剪子,还有两个粗壮妇人,一桶桶提进滚滚的热水。 瞧着夏侯寅在,吉祥姥姥皱皱眉,她是个爆脾气:“这位爷哩,你还忤在这作甚?要么你来接生?姥姥我刚在邻村忙过一家,还没捞到歇会哩!” 夏侯寅上前,将玉翘黏湿的一缕发从颊边捋至耳后,想说什么却终咬住牙,转身走至吉祥姥姥跟前顿住:“她是个好女人,你莫要凶她,对她多忍耐一些。” 身后又是一声痛吟,他这次不再回头,寂寥寥径自朝门外而去。 “瞧这汗流的,稍会哪还有力气生娃。这是要砸我吉祥姥姥的招牌。”吉祥姥姥洗净手,沉着脸去探玉翘的腿间,嘴里叫道:“张婶子,拿参片过来给她含着,点蜡烛慢慢烧剪子,给我搓条热巾子来。还有另两个,过来给我把她腿掰最开。” 玉翘觉得此时的自已,便是摁在跕板上一尾挣扎的鱼,早被刮去层层鱼鳞,无助绝望的只能任人宰割。 两个村妇常年劳作,那手如绳索,粗糙有力的紧锢住她的膝及小腿,拼命的往两边拉伸,直拉得她胯骨大撑的生疼。 她难忍的呻吟,觉得腿快要断了。 衣裳早已解开来,雪白的挺腹如山,刚用热毛巾擦拭过,愈发衬得吉祥姥姥的手冰冷糙硬。她板着面庞狠厉的摁按推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 玉翘觑着眼,那只有周郎去过的地方,连她自已都羞涩不敢看! 现却被几个婆子一错不错的紧盯,便拼了命想将腿儿闭拢。似惩罚她的不听话,吉祥姥姥喝骂几句,猛的从肚尖大力往下挤压,就见着高高挺起的肚,如山被推倒般摇摇欲坠。 她浑身抽搐,痛的如骨裂筋断! 她不想生了,让她带着两个娃就这样死了吧! 反正周郎不要她,也不要糖糖威宝。何必把她(他)们带到世上受无父之苦楚。 吉祥姥姥察觉她懈了劲,怒狠狠猛抽她小腿一下,叱道:“被男人弄的快活时怎生有力气,现要生娃倒僵了?给我使劲的叫,男人cao你时叫得多大声,现也给我叫多大声。” “半个头出来了,再加把劲。”张婶子突然叫起来:“快点吸气使力,使力.........!” 玉翘眼前便是年时在周府,那床榻晃的可地动山摇,周郎精赤着雄健魁梧的身躯,大开大阖毫不留情。 她掐着他布满密密汗珠的背脊,愈发紧贴迎合的妖娆媚缠。 天杀的妖娆媚缠,灌了她一肚子热满,便精血凝铸。 忽儿至了迎春院,他与秦惜月在红帐子里,做着同样的事。 又迂来绕去怎进了处深宅大院,那房里小妖精可多,熟悉的男人衣裳不整,眼神邪魅突就对上她,饶是没一丝温度。 好个周郎!今日为你受此生养撕裂之痛!你却不知所踪,连夏侯寅去请亦不肯来,就莫怪玉翘心死。 夫妻之情自此一刀两断,从此,从此日后若相逢,已是陌路人!就是陌路人! “啊———!”那尖叫声直把人肚肠拧断,连吉祥姥姥都面目一凛! 玉翘苍白的手指将锦褥突得紧攥,有什么从下面使劲挣落了出来。 “哇唔——!”哭得清脆响亮,中气十足,誓要把屋顶掀翻。 “唉哟喂!”张婶子满脸惊奇,笑呵呵叫旁几个来看:“瞧这胖小子哩,紧拽着姐儿的手不放,咱们拉他,他可好,自个把姐儿牵出来。” 吉祥姥姥已麻利的将两个小崽崽用热巾擦洗干净,用襁褓包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