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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的手里。 正此间,却见二老爷衣着寒酸,神态窘然的,走至她跟前作了一揖。 老太君不落痕迹的瞄了眼左侧漠然吃茶的二夫人,瞬间板起面孔道:“你还晓得回来,是来看我这老婆子,有没有被阎王鬼收了去?听说你在外养了个小戏子当姨娘,怎不带来让我见见?我倒要看看是个怎样贤良淑德的女孩儿,这么讨你喜欢,连儿子死活都不顾!你但凡对振寰多上些心,也不至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二老爷顿时往她脚边一跪,低头哽着声道:“是儿子不孝愚昧,不曾想那小蹄子忒般的坏,把地契银钱卷了一空,如今全没了踪影!儿子知错了,但求母亲原谅。” “你求我有何用?”老太君叱道:“你去求二媳妇,她谅你,我就谅你,她若不肯,我也不饶。” 便让竹兰去请二夫人过来,却见着死活不肯起身。狠剜儿子一眼,逐看向二夫人,蹙眉道:“你若给我这老婆子脸,就到我身边来!” 二夫人无法,低眉垂眼才近老太君身边,就被她拉着胳膊,挨坑沿边坐下,笑道:“今我给你撑腰,让这糊涂的给你赔不是。”又朝儿子使个眼色。 二老爷领会,至她面前撩袍一跪,嘴里将那认错的话,低三下四说了个尽。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二夫人语带哽塞,恨意荏苒,又作势要走。 老太君拉紧她的手,不许走,嘴里兀自道:“晓得你一肚子委屈,恨眼前这个人,可怎么办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这几十年都过来了不是?你瞧瞧这个人,往日多神气,想让他跪谁面前认个错,不如给他一刀痛快,这不跪你跟前认错么?是受了大教训,懂了你的好,现要承你的情,日后你就拿捏住他这短,见你都亏三分,看他还敢管不住?如若再犯,甭说你,我也再不谅他,把他的名从周氏子孙里除去,再不当有这个人。” 顿了顿,又叹道:“他如今这样,还不是你平日里惯的,不管好的坏的,全依了他,我总让你性子强些,言行厉些,莫谁都可以捏揉一把,如今孙媳也休了,振寰也落了罪,你俩还不相持相携,就想着孤零零的过?那又有什么好受的?”说着说着,看二夫人红了眼眶,也忍不住抹了把泪下来。 “大过年的,刚祭祀过祖宗,二嫂子怎就把老太太惹哭了?”三夫人瞧着不对,忙上前开围,把二夫人手往二老爷掌中一塞,笑道:“你俩想必有诸多话要计较,自寻个地和好去,莫碍着后头孙侄辈领荷包,瞧,有人脸上都怨着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过年(6) 当着众多侄孙辈的面,手被男人攥着,二夫人当场薄了面,瞪了三夫人一眼,挣脱开后,兜头向帘门处走。 瞧自个儿子傻愣站着不动,这般没眼力见,活该被小戏子给耍了去,老太君啐道:“还不追过去?真是只蜡烛,不点不亮。” 满堂皆绷脸看戏,待二老爷身影随帘子开阖,瞅不见后,这才嗤嗤哼哼的笑盈满屋。 “真是羞,让小辈们笑话。”老太君逗着小媳妇手中,吧唧着小嘴想吃的奶娃,从盘里拈块红豆糕,掰了小块,让娃娃吐着舌舔着那丝甜味,乐的眼都眯眯的。 周振威看向玉翘,俯身凑她耳边,低问:“我若犯下二伯父那般糊涂事,你可办?” 便见小娘子水亮着眸睇他,那涂了胭脂而娇红的唇瓣,看着香软,吐出的话儿却伤人不轻:“逝水忘川,永不复见。” 或许这话本就不该问,小娘子不爱听,再不理他。自个直朝老太君跟前去,那身段妖娆曲婉,却是个......决绝的性子。 受了玉翘俯身展拜,三夫人朝老太君笑道:“侄媳首次执年事,没出错实属不易,我手上寒碜,只得给个荷包聊表些心意,老太太可不能小气!”转而朝玉翘撇嘴:“你想要什么就说,老太太可有得是压箱底的好物。” 玉翘笑而不语,周振威立边上,也不吭声。 老太君眼儿毒,在两人面上扫来扫去,也不说旁的,只拉过周振威,让他抱一抱那小媳妇怀中的奶娃。 周振威这双手,宽大厚实带着圆茧,当将军那会戎马倥偬,挥刀斩剑,满手的暴戾苍冷,后娶了小美娘,喜欢抱她搂她,盈了一手的纤秾柔腻,却不曾想小娃软软糯糯,如个会蠕动的rou团,带着股子奶香味,他手不禁抖了抖,怕把娃摔了,便捧紧些,又怕自个手劲大,把娃勒疼了,就这么纠着左右为难,祖母房里炭烧得暖,他额上滴下汗来。 那小娃倒不怕生,咿呀的用小手紧圈住他的拇指,小嘴儿淌着口水凑过来就把他的指大力的吮。 “这该如何是好?”他额上又覆了层汗,朝玉翘瞅去,却见小娘子用红帕子掩着唇,眼角上挑,勾着笑呢!那小媳妇忙迎上来,小娃见到娘亲满满胀胀的怀,算弃了周振威的指,摆晃着,咂着嘴伸手要娘亲抱。 老太君也忍不住笑,往日那般镇定从容的人,在个娃面前,也会乱了方寸。逐道:“怕什么,你总是也要做爹的,抱着抱着就舍不得放了。” 从袖笼里掏出个绢裹面洒花盒子,顺手打开,一对垂珠蓝玉耳坠,两只金镯,配一枚碧玉玲珑簪,就边量那么一眼,便晓得是传家的宝贝。再闭了盒子握进玉翘手心里,眼里带着些盼,就等着你给孙儿生娃呢!却不能说出口,仅叹了声:“振威受了不少苦,你要好生疼他!” 玉翘懂老太君拿娃说事的心思,颊腮粉晕晕的,瞄了眼夫君,奇怪呢,这人今怎一直心不在焉呢! ....... 合宴摆在了正堂,男一起,女一起,分别摆了十来桌,又在廊下及偏房也摆上,供下人们也围坐一圈,可与主子共乐。 四壁角灯火通明,满耳人声鼎沸,婆子丫头在桌前来回穿梭,将一碟碟酒菜端上,女眷这边还算秀气,嘻笑玩闹聊着家常,哪怕平日里有些嫌隙的,此时多说两句心里话,把结也就悄悄的解开,彼此再弄个小盅,倒点酒,也学着邻桌的男人们,抿一小嘴咂那烧喉的滋味,直烧得眼眶都泛了红。恰被男人那边看到,愈发来了劲,边取笑着女人,边直提起坛子灌。 暄哥儿跟着父亲坐在男人那一桌,此时却窜到玉翘身边来,挺严肃的叮嘱:“四叔让我来传个话给四娘娘。” “你四叔要传什么话呀?”玉翘挟了一筷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