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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8

    者一音一弦皆不差,可那不过是死物,半分没有生气,惹不来一点点的共鸣之处。绝不如眼下的感觉,这才是引人入胜的妙音。

    只是,半篇琴曲一顿歇后,紧接而来的下半篇很快就带着人又进入了另一种意境,那是种从希望到无望的转变,顿时令年轻和尚和澄信老和尚措手不及。

    连音或许不自知,但作为聆听者的澄信和尚和年轻和尚却都从琴音里体会出了几缕淡薄的沧桑感。

    那是一种漫漫长路,无风无雨,但却也不见一丝晴明的空虚漂泊感。在那虚无之间,有人似乎已经行走了好几个轮回,可是始终不曾走到那目的地。

    当下再看连音,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带着那道不尽的薄凉感。

    若说这样一种感觉从澄信老和尚身上透出来倒也罢了,毕竟澄信经历颇多,几十年人世间的沧桑早已经全部纳入了他眼底,也因为这看透看破,所以澄信才担的起旁人唤他一声高僧。

    但连音这么一个深闺千金,又是半大点的年纪,她****所见不过只在这四方天地里,又能见识过什么,怎么可能让人凭白产生出这样的感觉。

    澄信只觉得有点看不透连音了,之前光看她的眼睛与外貌时,是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不只澄信如此,就连年轻和尚再看连音时也带上了几分的探究。

    不是年轻和尚夸海口,真正沧桑的人他见过不少,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也见过不少,但没一人是像她这样的。认真抚琴的她所散发出的感觉,不禁让人觉得有些虚无缥缈,更让人觉得她承载了许多不能与外人道的情感。总之,半点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展现。

    但摒除这些旁的之后,年轻和尚竟还隐隐的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琴曲不长,也就只有上半篇与下半篇,不一会儿后就完了。

    等到琴声停下后,澄信不禁说,“恕老衲直言,四姑娘曲中的意境未免沾了太多的苍凉,实在不该是四姑娘这样的人所该顿悟的。”澄信的口气很是扼腕。

    连音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接了话说,“大师这么说,我不是太明白。我不过是照着曲子而奏,怎么就沾染什么苍凉感了?”

    有些人在面对旁人的指正时会虚心赞同,但绝大多数的人却会在被指点时否认、反驳。很显然,连音在澄信眼里就属于后者。

    既然连音不愿意承认,澄信也不勉强,就不再说下去了。

    这边澄信话完,年轻和尚紧跟着启口说,“色、声、香、味、触、法,乃我佛所言六尘。六尘由心缘生,便是尘缘。”

    连音眨巴眨巴眼,不太明白年轻和尚为什么要忽然说上这一段。

    年轻和尚解释完尘缘的意思后,才说,“据闻此曲名为尘缘,贫僧便想起了这些,”他还记得小婢女是如何解释曲名的,因不知道是小婢女的转述错误还是本就是这位四姑娘说错了,年轻和尚只想着要纠正一次。

    连音单纯的“哦”了声算作回应,心里根本就没去多想他的解释。

    年轻和尚没想她这么淡然敷衍,瞬间窘迫了起来,也说不出话来了。

    连音将不在说话的老和尚和小和尚只当做一段不紧要的插曲,抚琴结束后便抱着琴回去了,但到了傍晚时分,等她的丫鬟银翘将今天新听来的有关于高连珊在水榭抚琴的事情告诉连音后,连音瞬间就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大jiejie在水榭抚琴?你将你听来的都细细道来?”

    银翘连忙将听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连音说,“就是客居在府上的那两位僧人,据闻是老夫人特特请了他们去水榭那边品茶听琴的。据在那儿当差的人说,今天大姑娘打扮的可隆重了。姑娘,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奇特了?自那俩僧人客居在府上开始,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大姑娘,都有些神神秘秘的。”

    连音没搭理银翘的后半段话,她的心思此时都在高连珊抚琴的事情上,如此一推算,也就是说那俩和尚前脚刚听完了高连珊抚琴,随后又找自己去抚琴。而且高连珊最近也就只同自己学过一首曲子,看来今天高连珊所抚的也必定是同一首曲子了。

    她当即在心下喊了声完了。任她聪明一世,也抵不住糊涂一时。

    连音的心底的一声话喊完才不多时,坏事果然就应验了。

    老太太院子里伺候的一个大丫鬟忽然来了连音的院子,说是老太太找她过去说话。甚至还不让连音磨蹭,直催促着她。

    连音应了后忙打点了下就去往老太太的院子,半道上还不忘对身边的俩丫鬟说,“要是情况不对劲,可不要忘记去找夫人。”

    俩丫鬟乍听时还不明白连音为什么这么说,随后等到了老太太面前后,俩丫鬟才知道连音的话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连音才来到老太太跟前,甚至还没多说上两句话,老太太就怒火滔滔的掷了声,“今晚罚跪祖宗祠堂,天不亮不许出来。你们两个看着她,要让她偷懒,仔细你们的皮。”连个理由也没有多说,话一完,老太太也不再多看连音一眼,直接就由人扶着回了内室。

    至于连音,则被婆子看管加扭送着,送去了祠堂罚跪。(。)

    高门荣光(十五)

    高家的祖宗祠堂很大,祠堂门一打开,瞬间扑鼻而来的是积压的香火味。因为常年萦绕在屋里散不去,这味儿浓重的很是熏人。

    才踏入祠堂里便见一排排整齐的牌位,大大小小的少说也有四五十块,一块块黑漆漆的木牌在夜晚看来尤为的渗人,饶是跟在老太太身边多年的得力婆子在夜里看着这些都不觉有些打颤。只不过这时候因为还有个连音在,所以两个婆子故意扮出一副面无表情,直直将连音请到了牌位前。

    “四姑娘,跪吧。”口上让她跪吧,可手上的动作已经蠢蠢欲动,就想要直接将她扭到蒲团上去。

    连音赶在婆子动手前先一步跪了下去,不想劳她们的手。

    其中一个婆子收回了刚要行事的手,又鸡蛋里挑骨头的说,“四姑娘可跪直了,像你这样曲着身子,若是待会儿老夫人来看见你这跪姿,指不定该更生气了。”

    连音听话的跪直了身子,对于身后的婆子提到高老太太真是再合她的心意不过了。连音试探的问,“两位mama,还请两位mama不吝告知,我到底是怎么惹了祖母不高兴?回头我便记在心里,再不惹她不高兴了。”

    两个婆子在连身身后交换了个眼神,互相询问对方要不要做这好人,将连音错在哪儿告诉她。

    眼神交流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