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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有多处瘀伤。送进医院不久,韩封就派人把他带回来。炎育陵弄成这样他多少有点内疚,报警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出面。他清楚得很,炎育陵要是被警察抓去问话定会被‘优待’一番。 这两天炎育陵一直没醒,医生说他脑部没有问题,只是在睡而已。过去那两个月,累惨他了吧。 路卡检查了一下炎育陵的点滴管,即推著韩封一起离开房间。 “我明天要去泰国工作,你知道的。”路卡把手中的袋子递给韩封,“这些是买给他的衣服和日用品,你没空的话就叫阿靖来照顾他。” 韩封把袋子接过,稍微瞄了一眼,里面都是高档货。 “你要他一直住这里吗?”路卡问。 韩封把袋子放到桌上,歪著头想了想,点头道:“暂时吧,宿舍满了。” “我的宿舍让给他吧,反正我都住你那儿了。” “真的?”韩封牵起嘴角。 “什麽真的假的?”路卡被韩封戏谑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 “让给他,你就不能一发脾气就跑回去咯。我们的家,是你唯一的落脚处。” “切!”路卡察觉自己被嘲笑,不悦地别过脸。 韩封笑著坐上桌子,从皮包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路卡,语气中满是自豪地道:“你被那个泰国摄影师看上,我还没给你奖励,拿去吧。” 路卡不客气地接过信用卡,在韩封面前扬了扬,“要是我拿不到第二次的合作,刷的我就自己还。” 路卡自信的神采看得韩封舍不得眨眼,正要伸手把路卡拉到怀里,路卡就转身大步走开。 “我今晚没通告,会做饭,你早点回来。” 路卡临走前的话,令韩封心情愉快了一整天。因为炎育陵的事而被冷言冷语对待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第十七章 房间靠窗的一张不锈钢圆桌上,摆著一锅色与香俱全的料理。切块的马铃薯和萝卜、洋葱以及芹菜,还有去骨的鸡rou块,均匀地散布在浓稠的金黄色酱汁里。炎育陵走上前,俯身闻了闻味道,禁不住暗自叹声可惜。 桌上这锅热腾腾的咖喱,虽然卖相一百分,却没有咖喱该有的香料味道,以酱汁的浓稠程度来看,这是锅日式咖喱。炎育陵不挑食,唯独对咖喱这道料理比较有要求,毕竟,这是母亲其中一道拿手好菜,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道菜。 “外卖送来了吧?” 韩封自敞著的门大步进来,炎育陵立刻退至墙边,戒备地盯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韩封。 韩封坐到圆桌前,牵起嘴角轻笑,“怎麽不吃?等我?真懂规矩啊!” 炎育陵听出韩封话里的嘲笑之意,哼了哼鼻就别过脸去,将视线投在窗外阳光明媚的景色。 韩封把外送饭盒里的白饭分成平等的两份,把其中一份放到面前的空位,再从锅子里勺出咖喱汁和配料,铺在自己的饭上。 白米饭浇上nongnong的酱汁,整个房间顿时香味四溢。炎育陵按捺不住,把目光移返桌面上,猛吞嘴里大量分泌的唾液。 韩封吃了两口便拿起报纸翻阅,斜眼觑依然木头一样站在角落的炎育陵,不耐烦地道:“你是成仙了,还是想要一根银针试毒?” “我不饿。”炎育陵低声回应。 “睡了三天,你在梦里吃得很饱噢?” “我没钱。”炎育陵这阵子学得最刻骨铭心的就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箴言。 “我付了警察五千块赎你案底,医药费用了我一万八,加上住在这里三天的林林总总杂费,给你个整数,三万。”韩封合上报纸,勺了两口饭再继续看报,待看完了三则国际政治新闻,炎育陵已不声不响坐在面前开动。 “这顿算你三十块。”韩封故作严肃地道。 炎育陵眉毛不抬一下,嘴里边嚼著饭边道:“反正都欠了那麽多,这几十块我就算不吃,你也有办法坑。” 果真是学坏三天学好三年啊!韩封刚刚才嘲弄炎育陵懂规矩,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讽刺。韩封放下报纸,用餐的同时,一边细心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炎育陵原本很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晒成了不均匀的古铜色,瘦削的脸庞没了两个月前的青春神采,长至耳边的头发也掩盖了他之前的清爽利落。再看他浮著青筋的双臂,原本光滑无瑕的肌肤如今遍布著无数新伤旧痕。细长的十指关节明显粗了很多,指腹也看得出长了粗茧。 稍微垂下视线察看露在宽松四角短裤外的精壮长腿,被硫酸严重烧伤的左大腿仍裹著纱布,其余部分要说丑陋亦不过分,尤其是右小腿那块两个巴掌宽大的烫伤痕迹,看似已痊愈至少两个星期,却因为没有照料好伤口而留下难看的疤痕。 替炎育陵治疗的时候,韩封并没有在一旁观看,只听到聒噪的阿靖嚷嚷,说什麽‘哇,这屁股怎麽回事?’、‘这几道是藤条打的吧?’、‘这是癖好还是家暴啊?’…… 等等罗里吧嗦的话。阿靖都快二十一了,态度作风还是像个十五六岁的臭小鬼,韩封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他没有好感。 医生说炎育陵的身体状况没有大碍,毕竟年轻,睡一觉、再吃顿饱的,精神就会好起来。较严重的皮外伤得小心照料,免得受感染。至於疤痕,除了脸上那道九成九是为了毁容而被刻意划的伤比较难治好,其他伤痕都不至於太难祛除。 韩封抬眼直视炎育陵,炎育陵发现了即大方回望,眨了下眼,便垂首再把心思放回自己的食物上。明明应该是饿得厉害,进食的过程却冷静谨慎,一点也不失态。可能是躺了三天暂时没有胃口,可能是家教太好改不了吃饭礼仪,也可能是历经磨练後,开始懂得用冷漠和淡定来保护自己。 韩封放下手中银匙,微笑著道:“怎麽办?那三万块。” “你还欠我三千块工资。” “哼。” 韩封不屑地撇撇嘴,“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流氓出名的难缠?他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准会到我开的酒廊闹事,出手救你的这笔帐我不算你已经很仁慈,你还想跟我讨工钱? ” “那我吃完就走。” “钱呢?” “写个借据,我分期还。” “回去跟那个刻薄老头打工,你到死也还不清利息。” 韩封咄咄逼人,炎育陵终於还是沈不住气,他能感觉到脸颊因愤怒而发烫,牙关不自觉紧紧合上,泄气地把餐具搁下,沈声道:“我还能替你做什麽?我这个样子脱光了不收钱也没人看!” 见炎育陵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