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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然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颤抖了一下。 安君慕抬起手想碰碰他,却又收回插进裤袋里。他低低笑了声,黧黑的双眸含着失望,“你,不是他,不是……霉” 安然胸膛里本来隐秘的钝痛一下一下加重,每一根神经都被拉进痛苦中熬炖。他握拢拳头,突然提高声线,“你现在才知道吗?我早说过我们都变了,纠结过去不放的人,是你。” 安君慕静静凝望着他,沉默不语。 “你走吧。” 安君慕沉着脸上了车,光线透过微敞的车窗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冷厉的下颚线条。安君慕紧抿着薄唇,正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他大力扯开领带,眉宇间拧着化不开的结,眸底隐隐倒映着火光,忽明忽暗。 “大少?”杨亮在一旁见状,弱弱的唤了句。真相是他说出来的,大少舍不得怪三少,成炮灰的人铁定是自己了。 安君慕睐了他一眼,却只是简单吩咐道:“联系意大利那边。” “意大利?”杨亮摸了摸脑袋,他们什么时候和意大利的公司有联系了?!蓦地,他一拍脑门,说话也结巴了,“您,您是,您是要和……” “把岑子桓叔叔手头的意大利客户争取过来。”安君慕接话。 还客户呢,老板,你比谁都要清楚那是黑手党的恐怖分子吧?!这是要朝自己扔手榴弹么,不怕炸成马蜂窝?!杨亮心中念叨,他学他的老板一样看了后视镜一眼。 风动月移,安然低着头站在原地……须臾,他蠕动嘴皮,轻声自语,“在你眼里,我的感受我的决定从来是那样轻易就能够忽略么?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就只有你说了算吗?三年前可以这样,但现在,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泪水渗出眼尾,跌落下来。 将我们的爱情埋葬,把我们的命运颠覆到这样悲惨的局面,让我的心如此疼痛,让我只能远远看着你的他们这些人,就算丢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放过!!反正……已经不能再吻你再爱你,活与不活又有什么区别?! 风大起来,拂动云幔,撩起帘布。凌阳霄打开门,厅里光线很暗,依着浮进来的些许月光,能稍微看清靠着阳台门框而坐的人影。 “安然?”凌阳霄试探着叫了句。 声音在空黑的房间里回荡,没人应答他。凌阳霄换了鞋走过去,“安然,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他蹲低身子,推搡了下曲腿环抱而坐的男子。 “休息。”安然没有抬脸,仅是发出的声音有点沙哑。 凌阳霄顿感不妙,使了力去扳人家的脑袋。这招立刻引起了安刺猬的反弹,“你干嘛呢?”,安然跳起来,最初的打算是走回床上,蒙脸就睡,不让凌阳霄瞧出异常。但蹲坐太久,双腿虚软无力,他踉跄一步,只能扶着门框恢复力气。 凌阳霄跟着起身,“怎么回事?”捞过男子的脸,凌阳霄眉头蹙紧,“你哭了?” & 首页 上一段 nbsp;安然也拧动眉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很明显的事啊。” 安然扫开凌阳霄伸到面前的手,蹬蹬酸麻的腿,朝前走,倔道:“你眼花了。” “那你眼眶为什么红红的?” “就不能是沙子进眼睛里了吗?” 凌阳霄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顿了顿,找好词语准备反驳他,就听安然问:“你那边办妥了?” “我出马,焉有不成功之理。” “可我哥知道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担心他会干涉你?” “不是。”安然走到卫生间,关门的手停在半空,“既然我哥能查出来,和岑峰的联系又怎么能瞒过岑子桓呢?” 凌阳霄思索半刻,道:“那干脆光明正大的合作。” 安然露出笑意,“不错的主意。对了,等一会,我要去见岑子桓,你去不去?” “去,有免费酒喝,怎么不去?!” “那你快点换套衣服。” “我先得洗个澡啊,安然,要不咱两一起鸳鸯浴,你觉得……”哐!浴室门重重合上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凌阳霄掏了掏耳朵,嘀咕,“害什么羞啊,你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都是我给你洗的澡。” 他趿着拖鞋刚走出几步,就听浴室传来一声暴吼,“凌阳霄,你进来。” 凌阳霄嘴角扬起,大喜过望。 “为了报答你的洗澡之恩,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给你搓澡!”飚出的话,带着八成咬牙切齿的狠意。 凌阳霄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说:“今天先算了,我饿的肚子叫,去吃免费餐比较重要!” 一个小时后,两人衣冠整齐的来到上次凌阳霄惹事的酒吧。岑子桓已经在里间一包厢等候一小会,见了他俩,无视掉那盏一千瓦的灯泡,踱步至安然跟前,戏谑道:“安然,没想到你真会答应我的约会。我记得以前,你可是避我如蛇蝎啊?”安然坐下,拿起桌上一杯酒,和他碰了碰,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再说,现在我们是两人,你是一个,打起来,胜负不是摆在那里吗?” “二对一?你确定?”“唔,那么你认为是几对几就是几对几。”安然搁下杯,笑:“数量而已,我一向看重质量。” “哈哈,安然,我就喜欢你的小幽默。” 凌阳霄瞥他一眼,毫不避讳的嗤笑一声。岑子桓勾勾唇,掂晃着杯中红酒,似是很随意的向安然问:“听说,你去参加了我小叔办的一场酒会?” “岑少的消息真是灵通。” “虽然没有一个消息通在身边。”岑子桓斜了凌阳霄一眼,再看着安然,说:“但是就凭着我对你的喜欢,对你多些关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安然眸底冷冷的,脸上依然带上微笑,“没有几个人喜欢一条随时会下毒药的蛇时时刻刻在后面盯着自己!” 闻言,岑子桓怔了怔:真没估到,当年和安路远那么隐秘的交易都被他知晓了,如此一说,凌阳霄还有几把刷子!自己还好奇他怎么会主动去参加小叔的宴会,感情是打算报当年的下药之仇了?岑子桓心中不屑:这么点小把戏就想扳倒自己,自不量力! 岑子桓抿了一口小酒,明知故问,“那么这次回国,你就是想对付我吗?” 安然疑惑的睁大眼睛,像是很不明白,半真半假的说道:“还说你很关心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钢琴赛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