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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出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的感叹悌。 “你发什么呆呢。” 安然头也不回,答道:“看看黄皮肤的同胞美女,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视觉盛餐了。” “靠,外国妞也很正点……,不对啊,你不是性冷淡么,这会怎么起的这冲动了?!” 安然扭过头,好看的秀眉蹙紧,带着极深的不悦,“你少造谣,我怎么是性冷淡了?!” 凌阳霄道:“别狡辩,我塞给你那么多丰臀细腰的美妞,坐你腿上也不见你勃……” “我可不像你。”为免他说出一些更劲爆的词语,安然打断他的话,说:“少用你那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猪脑袋去度量别人,我又不是大种马。” …… “去死,你这是间接损我呢。” 反应过来,凌阳霄扑过去,直接动用暴力打压,一番折腾,处于走神阶段的安然被敌人压制住。即使这几年,两人朝夕相处感情忒好,但这般亲密贴在一起,安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他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推人,“好了好了,我错了,起来。” 凌阳霄不动,静静近距离凝望着他,道:“有个问题我一直忍着没问。” “什么。” “你对女人不来电,是因为只喜欢男人吗?” 车里的气氛一时变冷,冻僵。 “你看见我什么时候喜欢过男人了。” “安君慕难道不是男的?!”凌阳霄脸又逼近了几寸。 安然忍无可忍,也不打算再客气,腿一曲,向上狠狠一顶。幸亏紧粘着他的凌阳霄反应的过快,整个人往一边一挪,要不然子孙根都得报废,到时应该连废品回收的机会都不会给。 “少和我提他。”安然坐起来,声音冷冽裹寒冰。 凌阳霄也跟着在一边坐正身子,“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只是说说。” “说都不可以说。”安然剜了他一眼,“给我记住,我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少胡思乱想。” 凌阳霄心中不痛快,道:“你见着他就变软柿子了。”回国时,凌阳霄就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们既不是回国观光,也不是再续旧缘,理所当然不会避开他根本不想再见的人。但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对安然的影响,他无法不介意无法痛快,为了悲剧再次上演,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悲剧,他提醒道:“别忘记你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忘记。”安然皱眉。 “那干嘛要答应入住他顶的酒店。”他心里的第一个疙瘩就是从此事上开始结的。 “这样给你省一大笔钱,不是很好吗?” 凌阳霄无比硬气的回道:“我才不稀罕。现在,我就让司机换道。” “一个大男人,住房子罢了,你墨墨迹迹个啥。”安然挡住他唤人停车的冲动,他有些不解有点不悦,“凌阳霄,从刚才开始,你怎么怪里怪气的?” 凌阳霄无语,自暴自弃的将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 一时间,安然也不晓得自己这话问错在何处,故而也不多问。到了酒店,凌阳霄怨气依然不减,气冲冲地抢先一步迈进大厅。安然在车边愣了:这厮一时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吖?!他不解的摇摇头,也跟着往酒店走。 “安然。” 阴魂不散的声音缠上来,安然长长的弯睫一颤,一向坚定的处事立场立马变得不坚定,他垂首盯着自己的腿,真想搬起的双脚丟进酒店里。 “什么事?”他听自己冷冷的声线藏了轻轻的颤音。几个保镖就在安然两边,若想拦,他根本不可能靠近自己半分。但是安然没有这样的吩咐,所有人便是神色都没动,仅是唯一那一个肤色黝黑的亚洲保镖目光变了变。 安君慕来到弟弟身前,他像还没从重逢的冲击中醒来,睨着深爱的清人,他找了他究竟多久,一生,一个世纪,几辈子,或许更久更久……他忘了生存的意思,生命里除了寻找,就是无穷的思念,这么快就可以重遇,就像做梦一样,但愿此梦无论埋了多少风暴惊骇,都不要醒来…… 安然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不耐,“你究竟要说什么?” 安君慕眨眨眼,问:“你不恨我?!……是不想还是不屑。” 安然拾起笑,“唔,这些重要吗?说到底,要不是你那发子弹,我怎么会那么快从你的世界里走出来,这么一说,我得感谢你。” 安君慕眼中闪过一丝痛,“所以说,我恨你。” 安然眉一挑,眼梢带着淡淡的嘲讽,“安大总裁,你这话说的真是让在下惶恐。” 安君慕身侧的手攥紧,沉声质问:“为什么当年要跳下去?” 安然摊手,“如果我说只是想试试那水有多深,你信吗?”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安然受不了,不想再理会,干脆转过身就走,一边道:“我那时只想不再见到你,永远不想再见。”我心底的恨早就融进了骨血中,长成身体的一部分,连我自己也分辨不出来。 乘电梯上了准备好的房间,就见凌阳霄环胸倚在门口,见着他,灿然一笑,“安然,我们哪里潇洒去。” 短时间内,一个人抛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安然有点被他搞懵了,但还是很果决的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了,倒时差。” “你要是不和我去玩,我就要和你睡觉!”凌阳霄一副赖皮相。 安然眉一竖,眼一瞪,“滚。” 半个小时后,酒店电梯里。 “他妈的,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啧啧,不是说玩钢琴的人都修养好素质么?”凌阳霄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一通。 安然不快,“我难道不是二者兼备?!” 凌阳霄叹一声,惋惜,“有的人或许是两者兼备,可惜~你一样都不具备!” “去死。老子不陪你,睡觉去!”安然佯怒,一甩手就去按电梯键要出去。 熟悉的斗嘴戏码重新上演,凌阳霄一扫出机场时的一脸阴霾。他很高兴,几乎将隔在两人中间的“重量级”障碍物抛诸脑后,他脑子里只容下他俩,只剩他们在国外相处的美好时光。凌阳霄笑嘻嘻过去拦他,拉住他的手。 不一会到了一楼,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吵吵闹闹的两人安静下来。 “你爪子再乱动来动去,我直接剁下去,扔给加工工厂做泡椒凤爪。”安然丟一句没什么震慑力的威胁,迈出电梯口,忽地,他目光定在一个方向,安然忘了踏步的动作,滞在那里。 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那人跟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