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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他到的时候,恰好见高浩送秦霜上车,安然静静坐在车子里,目送 车子远去,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天色已经变暗,暮色隐没了安然脸上的神态,半响,他发动引擎,风驰电掣般追上去。一段长长的直路后,拐弯,宝蓝色兰博基尼停在路边,中年美妇优雅倚车而立。 安然熄火下车。 “你在等我?” 秦霜挑起一抹冷笑,“在安远公司对面的餐厅,我就看到你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想看你一路跟踪我究竟是想做什么?” “当年跟踪爸爸,你又究竟想做什么?” 秦霜微微一怔愣,后恍然,“他说的真没错,你果然知道了。”她凝着面前的男孩,毫不在意的露出笑意,“我想做什么!当年发生的事你不是看到了。” 安然咬牙,“作为爸爸的妻子,你怎么能狠心下手害死他?只是为了维护你和高浩的丑闻吧,所以一定要痛下杀手,连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不放过!” “难道他们……”秦霜抬手指他,“还有你个杂种,不该死吗?但凡对你好的人都该死!” “闭嘴,根本是你先背叛了爸爸,mama才出现的。”安然脑子灵光一闪,睁大眼睛,“难道郭奶奶是你……也是你杀的?” “就算是又怎样!” “你说呢。”安然手一动,枪口指向秦霜。天空黑漆漆的,男孩燃着怒火的眼睛格外明亮。 “你?敢对我开枪?!” “像你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就算我死一百次,但,你确定敢对我射一发子弹吗?”秦霜量定他不敢一样,嘴角挂着嘲弄,脚步慢慢走近枪口,握着枪柄对准自己的右心房,“安然,让我看看那个死女人的儿子有没有种。” 安然手指扣住扳手,眼前划过哥哥的脸,微笑,不快,深情……鲜活入眸,哥哥每一厘样子如暖阳走进自己的血液心脏。可是,mama温暖的手,爸爸的宠溺,郭奶奶的疼爱……如同一股冰冷之势从脚底冲上来,两股冷热气流冲击着他,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他想报仇! 报仇! 可是,他的爱呢?! 安然头一阵痛,疲乏和眩晕感使他握不住手中的枪支。忽然,耳边炸响一句如魔鬼般的声音,“你完了!” 话落,枪声清脆。 、 番外“小鸟” 安然吃完水果,擦净双手,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在床上摊开了一个大字,一手拎高报纸,惬意的不得了。忽然,他看到报纸中间缝隙的某样东西,眼前一亮,对着厨房方向喊:“哥,你知道明天是几号吗?” “九月X号。”天天在文件上签字的某人字正腔圆的答道。 “我说农历。” “不知道。”家庭煮夫安大少没半丝犹豫回答,再继续与菜刀砧板奋战。 “你!真是,指望你什么呀……” “……” “好吧,我提醒你,明天是第七个数字打头阵,后面一个西瓜的西的谐音字。”这么明显的提示,该知道了吧。 可,回他的是锅瓢炒动的声音。 “哥。” 不一会儿,厨房忙碌的人出来,解开围裙丢一边,屈膝低腰压在他身上。 “叫我叫得这么***干什么?” “去。”脸皮薄的人双颊迅速蹭红,不死心的嚷:“送分的题啊。” “如果你说,今天有只粉嫩的小鸟耐不住寂寞要出来觅食,哥哥我就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了。” “啊?你,你的手伸哪里去了,唔,嗯……” “天上的鸟今天都搭桥过人了,你的这只怎能偷懒?” “啊,唔,去,去抓你自己的小鸟,啊~轻,轻点。” 等某人惩罚了偷懒的小鸟,才餍足道:“七夕,想做什么?” “你不是刚做了吗!”安然眼一瞪,奈何眼尾含春,唇瓣红肿,无端瞪出几分艳色。 安君慕挑眉,手又不安分,“我做了什么?~再来?” “唔,不要,我们去看接吻比赛吧。” “你对这个感兴趣,还是我没满足你?来,咱们再练练。” “啊,不,不行了,小鸟累,恩……” 下午,两人来到接吻比赛的广场。 “人这么多,咱们回去吧。” “那是因为主办方送果汁机嘛,……欸,不是来的人就有吗?怎么变成参加的人才有份啊!”主持人在台上讲,安然在人群里抱怨不已。 “你要那个干什么?” “给你做早餐嘛。” “那我们现在去商场买吧。”安君慕一点都不喜欢挤来挤去。 “几百啊,我如今经济拮据。” “我买啊。” “才不要,这是我送你的,你出钱还成什么样。” 安君慕蹙眉,“你真想要。” “想。” “接吻比赛开始!” 倏地,温软的唇覆下,与自己的亲密辗转吮~吸,安然睁大双眸。 果汁机! (舌尖纠缠的两人已然忘了明天将会出现的爆炸性新闻,他们沉迷彼此气息中) 所谓梦醒时分(很可耻的求鲜花。) 正文 所谓梦醒时分(很可耻的求鲜花。) 那样尖厉的声音,像就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模模糊糊不太真实。熟悉的疲惫感捆住身体所有力气,安然想,他确实该好好睡一觉,醒来才分得清现实与梦境究竟哪个更残酷?! 他终于报了仇!这样就不再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了,他完成了自己的孝心,如愿以偿手刃仇人,他该高兴才对!可心底越来越大的窟窿是怎么回事?无限扩大的战栗和惶恐,侵占了没一根神经末梢。 最后一点溃散的目光定在女人左胸膛妖艳的血红上。 莫名的,安然流下一滴泪。 黑暗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他陷入长长的梦境中。 梦境的一切是安家母子回国不久,依着人性的本能,安然很快感到秦霜对自己的敌意。小孩也知道两人尽量不碰面,就不惹人心烦了。哥哥在家时,他就紧紧粘在哥哥身后,像条小尾巴。哥哥不在家,他就窝自己弹钢琴听老师上课,几乎连对自己示好的安路远都不咋搭理。 一晚,他下楼。 “以后,不准在家弹琴。” 小安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