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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退出去,房间又回归悄无声息的寂然,每一秒时间的走过,安然都可以听到自己越来越慢的心跳。 夜幕的帘布缓缓掀开,窗外,万物都笼在一片灰蒙蒙中。 安然在书桌前保持着直直站立的姿态,视线死死锁在门口,整晚都没变。当门口响起敲门声和主管换班向他报告的声音,安然颓然坐下。 一脸死灰白,目光空洞。 倏地,他起身抓起钥匙,连外套都没穿就往外走。也许是没睡好,一路上,安然车子开成歪歪扭扭的S形,幸好清晨路上车辆少,没发生什么意外他很快就到了安家庄园。 “三,三少?您回来了?”距离他上次回安家庄园已经有段不短的时间,佣人见了他很为意外。 安然点点头,很随意的问:“大少在家吗?” “在,他和二少昨晚看了一晚的家庭影院,这会还没见出来,估计睡在里面了!”那人尽职尽责回到。 “你是说,昨晚他们看了整晚电影?”安然眼底闪过一次垂死挣扎的希望。 “是的,他们一直待在放映室。” 安然快步朝主楼一旁的设备齐全的家庭放映室走去,门没锁,微敞着。轻轻一推,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安家两兄弟睡在宽敞的沙发上,安路远侧枕着他哥的胳膊,瞧不着脸,睡梦中的哥哥嘴角噙笑,画面温馨美好。 自己昨晚做了多么丢脸的事!安然,是什么得意到让你忘了安路远,明明知道 他对安路远的花花肠子,还表什么白,还憧憬什么未来,笑死人了!倘若让杨洋说出来,也许更好,自己就不用一夜等待痴想,不用出这么大的丑! 他退出去,又站住。 就算不想回应,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就算不接受,或者讨厌,你怎么可以无视?这是我爱了你一千多日夜的心。 安然咬牙,又几步走进去。不管睡在安君慕身边的那家伙,他一把揪起熟睡男子,对着那张连心跳和呼吸都习惯性为之倾倒的英俊潇洒的脸狠狠挥下去。 “安君慕,你混蛋。” 打完,一滴泪落下,他抬腿就离开。 迷迷糊糊里,安君慕感到脸上一痛,他轻抽一口气醒来,看了看一旁同样揉眼起来的安路远,问:“路远,刚才是不是又人进来了?” “唔,我不知道。”安路远连连打着哈欠。 安君慕迟疑蛰摸上自己的左脸,疼痛的感觉十分真实。放下手摆眼前,食指指腹沾了水,凉凉的湿意像将他蛰了下,心脏神经出皆是火辣辣的疼。他蹙眉起身,“路远,清醒了回房间洗洗,待会去公司。” “好。”从指缝间目送兄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安路远唇微微上扬。 “大少。”安君慕出了门,一个佣人就大步追上,正想说什么,待看清他家大公子的脸,倒抽了一口气,“您?” “怎么了?” “您的脸上有伤。” 安君慕眼一眯,“今早谁来过?” “正要和您说,三少刚来过。” “安然?!”安君慕胸口一紧,“他人呢?” “他来找您的,我便告诉他您在放映室,但没一会他就出来,说你们在休息,下次再来了。”那佣人心中暗叹:这非同胞的和同胞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二少是要什么有什么,三少卖了半条命,还是要什么没什么,现在连家都进不了了!大少脸上的瘀伤一定是三少的杰作,三少一定恨地牙痒痒,下手才这么狠。 火头上,他是用了全力打下去的!现在一想,他有什么权利揍人!表白是自己一厢情愿,哥哥给出什么态度也是随他所欲。 忽然,呼啸的风声里加入熟悉的铃声。安然拿起一看,唇畔挑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悲伤蕴绕而成的绝望入骨三分。他按下一组数字,等对方刚接通,便道:“凌阳霄,你出来去XX路的king酒吧,我请你喝酒。”说完,他单手扯下电板,一扔,双手握住方向盘,再加档加速。 被扰清梦的凌阳霄,坐在床上发愣,须臾,他一拍大腿,“难道成了,请我喝喜酒。怎么着我也算半个红……爷,得敲那小子一笔大的才成。” 他来了精神,立马翻身起床洗漱。到了约定的地点,他被安然桌上摆着满满一堆的啤酒瓶子吓了一大跳,凌阳霄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快速冲过去,“小子,你发什么疯?就算再高兴,也不用喝死自己吧。” ps:电脑现在还有问题,跟了我几年可能需要更新了。昨天停更,非常抱歉啊。 代哥哥来警告你 正文 代哥哥来警告你 安然不理睬他,端着整瓶底朝天的灌酒,然后半歪着头瞅凌阳霄,“不会喝死,铁公鸡,你随便喝,我真请客,不骗你的。” 凌阳霄没好气,“安然,你是不是喝醉了?”这近了定睛一看,小小的烧酒瓶也真有不少。 “没醉,我,我还记得安君慕那王八蛋。”安然猛一喝,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想看见你,走,不要从我眼里再晃到我心里捣乱。” 这话一出口,凌阳霄就知道安三少这趟春水是搅黄了。若是安君慕不好那口不喜欢他弟,那干嘛要吻人小孩?! “喂,别喝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有更好的等着你的嘛。” “我什么草都不要了。”安然眼中醉意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和深度,他嘿嘿傻笑,“给我,我要一醉方休。” “休你个头,等下把你的小命都休了。没听说过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安然醺染红艳的眼尾一挑,大力拧住凌阳霄的衣襟,拉近,一手重重拍桌,“铁公鸡,你非得和我唱对台戏吗?” “我这是好心劝你,别不识好歹。我们走了。”凌阳霄伸手去抢酒瓶。 “唔,别拿走我的话筒,我,我要唱歌。”安然抱着酒瓶,隔开他的手,往椅子上一站开唱,“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得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这是唱歌还是狼嚎?!凌阳霄额冒两粗黑线! 他可不想因为制造噪音而被赶,格外耐心的劝道,“安然,你哥哥在家等我们,咱先回去,你就不用花儿都谢了。” 安然抱着酒瓶不肯撒手,“不~”,突然,他双眸瞪圆,“安君慕,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带这样侮辱人的,我,我今天要揍死你。”东倒西歪的他想站起来打掉影响他喜怒哀愁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