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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在草地翻几个滚,举枪瞄准不远的小车车轮,射击。 嘭! 车子失准,往前成S形滑行。 “把人放了。” “速度不错,但你好像想错了一件事。”那人下车,拧出小孩,“我手上可是有人质,大不了我和他同归于尽。于大少来说,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注意,免了以后你们为争夺家产兄弟相互残杀。” “你究竟想要什么?”少年的安大少死死盯着他拿枪的手。 “早点说,大家都可以少受点苦。现在,你把枪放下……不,我听说你枪法极好,先对自己右手开一枪。”那人似乎还忌讳他刚才露的那两手,不敢轻敌。 “好。”安君慕话落,已毫不犹豫拿左手扣住扳手,对着自己的 右臂就是狠狠一枪。 枪声,惊醒了木偶化了的男孩,他盯着哥哥流血的手,受到极大刺激一样瞪大红肿的眼睛,“不准打哥哥。”他一口对着坏蛋抓住自己的手咬下去。 “嘶”,那人没留意,一时吃痛,握枪的手顺势就着枪柄对着男孩额前流血不止的伤口砸去,“兔崽子!” “嘭”枪响。 刀疤男停了动作,手中的枪抖了下,须臾,大颗大颗血珠从他太阳xue滴在男孩衣服上,小孩浑身不知,胡乱踢打,“不准打哥哥,打死坏蛋,……” “别怕,哥哥在这里。” 从歹徒手中落地的瞬间,他被接到世上最温柔美好的怀抱,最柔软的唇印在他额心,“好了,坏蛋没了,哥哥在这里,然然不要怕。”少年勉强用受伤的右手抱住弟弟。 男孩抬眸深深凝望着兄长,“哥哥。” “然然,别怕。” “哥哥。”泪水弥漫双眼,眼前的脸依然清晰,因为这是个他描摹在心灵上的人。 “嗯。” 他低喃,声线微颤,“哥哥。” “嗯。” 他眨眨黑密的长睫,忽的,破口大哭,“为什么哥哥才来,爸爸让然然……藏起来等哥哥,等哥哥好久都没来找到我……” “对不起,是哥哥的错。”他笨拙为弟弟擦去眼泪。 “哥哥是坏蛋,是笨蛋。”他流着泪,委屈,指控。 “嗯。哥哥是笨蛋,然然是最聪明的孩子,别哭了,我带你去找你mama,好不好。” 他万万没想到,那天是他悲惨世界的来临。当他看到mama也睡在一朵鲜红会流淌变形的花里时,幼小的他吓傻了。 他由哥哥抱着,呆愣愣的连最爱的mama都不敢喊。 “然然,来,让mama再看一眼。” 男孩的脑袋已经停止所有运转,傻傻由哥哥送到mama身边,在小手触到母亲的毫无血色的脸时,他才机械摇晃着mama虚弱抬起的胳膊,“mama,mama回家切蛋糕,然然有个很大的蛋糕。” “mama不能再和你一起切蛋糕了,然然,对不起。” 女人视线一厘一厘在他童稚的脸上刻画,眼中像有许多要说的话,又在刹那,沉静如一潭死水。 “mama,切蛋糕,回家。”他抱住mama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小小脑瓜不明白爸爸mama的手为什么都这么冷,是因为冬天要提前到来了吗? “让哥哥带然然分蛋糕,好吗?” “还要有爸爸mama一起。”他摇头,把mama的手握得更紧。 女人溃散的眼里浮出泪花,晶莹的泪水蜿蜒而下,绵绵不绝,“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咳,然然,mama爱你。” “mama,mama,然然爱mama。” “mama要去找爸爸了。”女人不断流着泪,眼里重重nongnong的愧疚,“然然,我……对不起……你。” 现在看来,在那场枪战中,mama的真正死因和秦霜有关。但在那几年,那个女人不是一直待国外没有回来吗? 不知何时起,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整个世界模糊的风景好像都在风中飘摇。潇潇细长的春雨像张蜘蛛网,密密的网住了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和空气泄漏在大地。身边一点湿气一点凉意,全部裹住自己,整个人像浸入了大水缸湿湿嗒嗒,透不过气来。 他记得有老人说,天下雨时是天空难过的在流泪。 流泪?他摸摸自己干净的脸。 再抱了抱自己。 真冷。 不是身体,而是心。 倏地,一惊一乍的声音轻撩耳帘,“呀,吓死人了。小子,你怎么大清早坐门口啊?我还以为见鬼了。” 思考愁绪被打断,安然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说不定我还真是鬼,为了你的小命,赶紧搬出去吧。” 凌阳霄迈步跨过门槛出来再他身侧蹲下,双眼溜溜转,在安然脸上不怀好意的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在安三少喷火前,赶紧起身退后一步,“嘿嘿,你别说,要是你是女的,肯定是个勾男人心魂的艳鬼。”他完全忘记了安三少的厉害,摊摊手,继续说:“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我也无所谓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百分百欠揍的样子,故而没发现某人冷清眸中燃起的地狱烈火会把他烧的尸骨无存。 “安然,你说你要是变个女人,我倒可以勉强考虑娶……” 嘭,物体和石阶相撞的声音,在细雨绵绵的清晨震天响起,连房里的郭妈都被惊动了。 “怎么了?阳霄,发生什么事了?” “郭奶奶,是我。”安然应道,然后看着地上痛苦摆尸状的生物,解释:“刚回来,推开门,哪知道门撞到了一块坚固不长眼睛的石头。“ “……什么时候家里有块这么大的石头?” “可能是凌阳霄无所事事用来练铁头功的。”安然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又觉得不解气,再蹂*躏了一次,在凌阳霄睡裤股上印出两朵安三少的专属脚印,他才高抬贵脚,“别装死。要是现在不想找女人了,就做点正经事吧。” “……” “喂,铁公鸡!” “奶奶的,我要杀了你。”凌阳霄用力扯住他裤管,在安然措手不及之际,一把将他按到在地卡住他的脖子,“同是男人,你不知道男人最关键的部分长前面吗?” “叫你敢拿我比作女人!” “就说,怎么了?” “再不放手,我就让你的‘小铁鸡’去见马克思。” “……” 噗!“哈哈。你小子有种……” 拿到秦霜十年前进出海关的资料需花费些功夫,但这之前,凌阳霄竟找出了一份令人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