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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顶端的人的,想当然根本就无法和安岑俩家联手的利益相提并论。安君慕在商圈摸滚多年,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岑氏集团的幕后cao控者?但他并没有答应,这个认知让岑子桓瞳华深邃了几分。 “既然安大少亲自来了,岑先生也在场,这择日不如撞日,大家喝一杯。我也想和大少谈谈关于那批军火输送的一些细况。”李清肚子里的肠子拐了七八个弯,谄笑着开口。 安君慕闻声止步,脸上无波无澜,“酒就不必喝了,一来我赶时间,二来,我想李清你未必有空。昨晚我几个不懂事的手下跑去澳大利亚散心,正巧碰见了令公子,异国他乡难得相遇,大家多喝了几杯。令公子可能现还醉倒在温柔乡里,怕他遇到危险,我暂时让人照顾着。李老板忙完这边的事,自己应该多陪陪儿子。” 当场,李清傻了眼,敢情这人早准备了后招,还直戳他的心头rou! “既然大少忙,那就不送了。”他这话说得像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一样,阴风阵阵。 安君慕睐了他一眼,冲岑子桓点点头。 “哥,你什么时候派人去的?”安然绽开笑靥,挽住哥哥的胳膊,昨晚的闷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喜欢的心情永远会胜过怨恨,只要见到哥哥,就只想靠近,完全忘记了他对自己的冷淡。 安君慕没像往常一样拂开他的示好,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回去再说。” 不劳烦他人,安然兴高采烈的拉开车门,等哥哥先坐进去,他侧身抬腿,无意间撞见岑子桓射过来的目光。笑意顿敛,他单手扶着半开的车门,伸出中指旋转一百八十度往下一比,随而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岑子桓望着他坎称幼稚的行为,心中觉得好笑,完全忘记安然差点冒犯自己,反而对他的喜欢之情又多了几分。 “然然。” “嗯。”安然乌黑的脑瓜子抵在哥哥肩上,不由得飘飘然。 “只此一次,以后不要违抗我的安排,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是我弟弟,我的吩咐都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陷入危险,如果再不听话,我会把你送去奥地利。” 一腔火热的血刹那冻结得彻底,安然脸色苍白的如同刚堆砌的雪人一般,“我没有!我只是……” 安君慕剜了他一眼,“没有?我让杨亮告诉你不要去找李清,你听了吗?昨天为什么发烧,你忘了吗?吃了教训,你就不长长脑子吗?”这小崽子,大概还不知道盯上他的大灰狼有多么凶狠和狡诈吧? 性格执拗的三少 ⑥ 正文 性格执拗的三少 ⑥ 安然衣袖暗处的五指攥拢,他确实冲动了些,但他是为了什么? “终于说出口了,哥。”安然端正身子,侧过脸凝视着兄长,“如今我成为你的麻烦了?自从安路远回来,你就想着把我驱逐得远远的吧。还是说一开始你对我好就是准备报复我,因为我mama抢走了爸爸,所以故意让我喜欢……哥哥后,你再来抛弃我让我痛苦吗?” 说不出口的喜欢、停留在曾经甜蜜里的记忆,与再也无法成为现实的两种极端拉扯着安然,把瘦弱的他绷成惊弓之鸟。 安君慕呼吸一滞,墨黑的瞳仁划过无数情绪,稍默,声线寂凉,“你说的没错。我弟弟回来了,也博取了你的依赖和好感,该是时候抛弃你了。现在,我给你一大笔钱做补偿,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要呆在这个城市。” 安然一双眼里水光粼粼,他扭转脸,不看哥哥,“去哪里,去做什么,不用你给我决定,反正我没错,你无权处置我。”字里行间,整就一个无理蛮犟的孩子。 “长兄为父,我怎么不能处置你了?”安君慕心中好气又好笑,扳过弟弟的脸,两指扣住他的下颌,望进他蒙了一层水雾的眸子里,“这些年你确实为安家付出了很多,但行事鲁莽任性,这次更是不怕死的招惹上岑子桓。” 隐隐明白自己有错在先,但被心中憧憬喜欢之人毫不留情的指责,让他觉得很委屈,“我就不怕死怎么了,死都不怕的人才不会怕失去。” 蓦地,安君慕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用力收回右手搁在身侧,以免控制不住掐死他,“下车,自己去好好反省!” 安然瞪大眼睛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噙满泪水,一漾一漾打着圈,迟迟未落,他嘴唇蠕动几下,愤愤踢了副驾驶座的椅背一脚,“停车。” 司机巴不得了,忙刹车,这煞气重重的气氛,两个人不赶紧分开,他肯定会成为华丽丽的炮灰。 刚站稳,身边的车便疾驰而去,扬起一阵浅浅的尘烟。 杨亮见状,忙下车,“三少,你怎么又和大少斗气呢?” “是他先不好好说话,谁让他骂我了,还威胁我。”安然忿懑,“把车钥匙给我,都不要跟着我,去跟那个冷面阎罗。” 杨亮被嫌弃的扒到一边。 “喂。”车窗摇下来,小主人一脸别扭,“保护好我哥。” 哥哥软禁了李清的儿子,难免那老东西不狗急跳墙。他都不要自己了,还关心他干什么!安然撅起嘴,那模样活像一小孩积攒了一把钱屁颠颠跑到垂涎已久的糖果前,结果却发现涨了一小截价——得不到,又离不远,才更舍不得。 他在方向盘上重重擂了一拳,踩下离合器,把车速调到最大档,狂飙远去。 马场事故 正文 马场事故 安然驾车在数条马路上兜了好几圈,才将车驶入一条青砖铺成的古朴街道。最后,车子停在一栋普通的四合院前,院子外墙许久没修葺,在墙面接地的墙沿长满青苔,房子看上去已有些年代。 相对于豪华宽广的安家,安然对此处更有感情。九岁前,他和mama一直呆在这里,爸爸偶尔会过来,但多数是在晚上,不过,这完全不会让年幼的他对爸爸产生隔阂之类的想法。 这个充满回忆的家,他不愿沾有一点血腥,因此不得不谨慎。 其实,安家这几年已经足够强大,另一方面安君慕也开始慢慢将资金融入正规的商业里,但多少会涉及一些边缘性行业。再加之对安家虎视眈眈的各个敌对势力,还是要提防人使绊子。 安然坐在一把古老的桃木圈椅上,他扬着头,硬生压抑住大眼里的泪意。 对哥哥的喜爱之情,像一株树苗,汲取了心底充足的阳光水分,快速长成参天大树。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哥哥对他的疏离也与日俱增,冷漠到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安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