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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生威滴水不漏。 而对方依旧埋在烟幕中,看不清身段,但青灯却见得出那人竟是以徒手与之相搏斗。 自己房间衣柜里竟然就藏了一个人,而止水似乎为此人而来。 青灯凌乱了,突然间刀剑争鸣之声如崩断之弦蓦地消失,止水手中大刀竟被对方双手夹住,只见两掌抚过刀面,以一种她看不清的手法用胳膊与手腕卡得大刀动弹不得,止水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松手径直朝后飞退而去。 与此同时,那人一拍刀身,那把五尺长刀竟然曲曲折折硬生生碎成五截,刀片噼噼搫搫响朝止水飞溅! 青灯抽口凉气,这又是哪路手法,竟能徒手,单凭内力将那把那五尺利器碎成五段? 而止水抽身躲闪之时,那人已掠到床边,青灯只见他灰布的衣衫以及一头凌乱的头发,几个要xue被点,将青灯身子一抡一并带着飞出窗外。 止水跟着追上去。 月色下视线破开重重树林,速度太快,她总以为会撞上树木,却又在前一刻打折,耳边是风声与飒飒声响。 青灯动弹不得,用余光望去,是一张丑陋而苍老的侧脸,鼻子很高,却仿佛烧过一般,筋脉丛生。 “小丫头,别着急。” 这老人一边飞一般行动着,一边低头对她笑了笑,这一笑青灯头皮发麻,这人脸上的皱纹真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他咯咯笑道,明明是张衰老的脸,声音却分外中厚,像是而立之年,“马上,哥哥就带你去仙境!” 青灯一个哆嗦,这人还在笑,“今儿偏偏叫哥哥碰见你,这是你的福气,待会儿陪哥哥好好玩玩。” 青灯又是一个哆嗦,她死不了,可死不了不代表不被折磨,她甚是觉得这男人定是有无数法子折腾得她生不如死。 走了一只狼,又来了一只。 男人阴测测笑两声,加快了速度,眼见快穿出树林来到大道上,要是真到大道上止水就没方向追了,青灯正心里一阵发寒,却发现这人速度慢上许多。 她抬眼,眼前大道上,月光静朗,树叶簌簌,一辆暗红莲纹马车静静停在路中央,马儿只是小小踢着步子,一介马夫正缓缓抚摸马儿的鬃毛。 “哼,挡路的。” 这男人冷哼一声。 眨眼间这男人已扛着青灯从马车一侧掠过,忽然间感腰下一凉,顿觉不妙。 他怔怔低头,腰下已全空,下半身还在后头,眼前视线与地面骤然拉近,摔在地上的同时,血液喷射。 什么时候…… 是马车里的人? 他根本没发觉谁出了刀,自己又是何时被切为两截,活至今日,第一次。眼前地上的的血一直流到车轮底下,男人不甘地将眼睛睁得大大,却张着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青灯脑袋还在发懵。 她本不是擅长游混江湖之侠女,这等情形从未遇过,她还没弄清楚前一刻仍被那老变态扛着狂奔,这一刻天旋地转怎么就被拉进马车里。 马车里黑,淡淡檀木熏香,想必是造艺极为讲究。 她的心跳在耳边轰隆隆雷声一般,耳边胸膛里的心跳也如雷声一般。 她这才反应她坐在一个男人怀里,他的胸膛结实宽厚,有股淡淡她熟悉的味道,青灯恍然晓得,既觉不可思议又觉窘迫一个鱼打挺起身,又被一手按住重新摁进怀里,她刚张嘴想说话就被一把堵住。 男人一口吻下去,舌头伸进来。 青灯脑袋轰地炸了,僵在他怀里。 朦胧的月光依稀漏进黑黑的马车。 马车里本就二人,二人不言,本应寂静,却细细有了唇瓣厮磨间吮吸的水声,她脑袋本是一片喧闹嘈杂,心乱到不行,后来那所有的声音仿佛融化一般热了去。 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背,有力的手臂搂紧她的腰,轻柔地舔着她软软的舌尖,他的技巧与力道极好,她有些晕。 那一点点漏进车帘的月光里,有些迷糊地看见了男人暗红的衣袖,温热的气息钻进凌乱的衣襟中,耳边他在低笑,一点点邪恶。 “怎的每次见,你都像只泥里滚过的野猫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这章好肥= = ☆、第三十三章 青灯现在委实是不大好看的。 衣衫凌乱披头散发不说,灰扑扑不说,脸上身上还到处沾着落叶与细碎的小树枝。 她回过神来,在他腿上有些无措地坐直身子,“堪、堪伏渊……” 他怎会在这里? “嗯。” 男人的神情她看不清晰,似笑,又未笑,温热的手掌还搭在青灯腰间,情况变化的太突然,青灯又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间呆呆的。 堪伏渊却伸手,从脖颈往上,温热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摸她的肌肤,轻轻柔柔,耳朵,脸颊,鼻子,眉宇,仿佛把玩的是许久不见的古老瓷器,最后理理她的长发,手一抽,青丝披泻,青灯有些愣地看着他手中把玩的石榴花玉簪,正是去年在无妄城集市上他买给她的。 “这是什么,嗯?”男人笑意玩味不可捉摸。 青灯忽然间脸就涨红了,别过脸去,这男人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个,“我、我今天顺手戴的,赶路急,也没看是什么……” 堪伏渊一声轻笑将搂过她的肩抱在怀里,干净的手指摸摸她的脸颊,又摸摸她的眼窝,青灯一手打开,小声道:“我没哭。” “嗯。”堪伏渊将她抱好了,沿着她的长发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细瘦的脊背,“乖,没事了。” “我没……”她正嘴硬,出口的声音大了些,这才发现是颤的,原来自己在抖,全身发抖。 难道她一直在抖? 青灯眨眨眼,因为在他怀里,她冰凉的身体正渐渐回暖,融融温暖从心口蔓延四肢百骸。 这一定是盘龙印的力量,青灯想着,呆了一呆,他依旧抚摸她的背,微凉鼻尖轻蹭她的脖颈,安静而温柔。 直至这个时候,那些被压制吞咽进喉口的恐惧才渐渐苏醒,什么才是真正的□,她又被什么掳走以为自己当真生不如死。青灯咽咽喉咙,眼眶一阵发热,她咬着唇说:“我不害怕,一点儿都不害怕。” “嗯。” 他越这么安抚她的头发,她越发觉得委屈,“我就是吃惊师兄……竟然会是那个样子,我不相信,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害怕。” 一边说,双肩一边颤抖得越发厉害。 堪伏渊手停了停,唇贴上她的耳廓,“嗯。” 青灯闭上眼睛,这莫名的安心使她脑袋沉沉的,又空空的,仿佛满得装不下任何思绪,这时却听他说:“他碰了你多少?” “哎?”青灯一愣,碰了多少是何种意思,“……是说邵晨师兄?” 男人不再问,手直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