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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好的了,上回那个波斯女子,的的确确美艳不可方物,夜里擅自爬进宫主的房去勾引宫主,最后还不是剁了一双手挖了一对眼儿。” 侍女这么一说旁边的都笑起来,青灯嘴角抽了抽,她原先以为堪伏渊是个好人没料到真真走了眼。 青灯望望四周,这附近尽是峭崖奇石环绕,能出去的约莫只有面前这条路了,她在林子里坐着等了半个多时辰,那群侍女还有那名所谓的圣女大人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在楼阁里高声谈笑。 青灯无奈,抹了抹自己的脸,又理了理已经残破脏污的裙子,走出林子到月光下。 她一走出来,她们全不吭声了,各个收了字句齐齐望向她,呆了。 青灯见那一个个姑娘睁得圆圆的眸子,清清嗓子招手道:“那个……我是荣承公主,嗯。” 她觉得先自报身份还是妥帖些,说不准其间哪一个侍女会身手就把她给秒了。若是自报身份况且充其量也就是被嘲笑一番罢了。 这时青灯算是正是看清了圣女的面容,未施粉黛,清丽脱俗,国色天香,那双眸子水灵灵的简直可将人心融化了去。 不愧是圣女,这圣光发的。 此时青灯全身上下无一处干净的,蓬头垢面还散发着悬崖底下死去动物草木的腐烂臭味,像是从黑黢黢的泥淖里爬出来一般,侍女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一时间哄然大笑。 青灯不恼,道:“请问骨崖小筑怎么走?”她记得骨瓷的住处是叫这个名字的。 圣女一招手那群侍女就不笑了,其中一位收敛神情上前道:“面前这位便是夜凝宫圣女碎雪,还不快快叩拜。” 青灯对这些礼节已经无力,说是圣女,其实就是宫主的地下情人罢了,骨瓷真是小孩天真圣女说什么宫主没女人,面前这不就是一个么,美丽动人妥妥的。 以前紫剑山庄的师兄们都说,青灯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难而退,小时候师父布置他们这辈每人每天去后山砍一捆柴火,白澪师兄一下山他们就开始欺负她,说是与她单挑,谁输了谁就把他们的份做了,青灯二话不说直接去后山把他们的份做回来,他们一个个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 反正打不过,不如直接节省力气,等白澪回来了青灯暗地里告状,日后一个月青灯和白澪的柴火都是他们负责。 青灯觉得,浪费表情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她没有厉害的武功也没有聪明的头脑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少一事便是一事。 念此青灯赶紧中规中矩行了礼,“参见圣女大人。” 碎雪见她如此乖巧,微微眯起眼道:“你说你是荣承公主,可是有什么证据,骨瓷护法的居处哪里是一般人能见得的?” 青灯无奈,这明显的说不清楚,她现在巴不得来几个侍卫把她一架拖出去,至少王安生认得她。于是一礼道:“既然圣女大人不愿,那荣承也自行去寻找罢。”说完自个儿走过亭台拐了过去。 一个个侍女又呆了仿佛是没见过她这般随意的,不知谁道了一句“放肆”这才反应过来,叫来了护卫。 护卫明显是圣女这边站哨的不认识青灯,一见她这副脏兮兮的样子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会儿才颇为嫌弃地将她一架。 圣女玩着自己手指道:“把她直接从山上扔下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抽的要死地更新了_(:з」∠)_ 能冒泡咩QAQ千里很好养的嘤嘤嘤 最近角色一个个都出来了 谢谢闲情立晚月朦胧的地雷~~千里很开心哦么么哒 ☆、第八章 青灯嘴角一抽,扔下去她不得吭哧吭哧爬上山,况且,若是寻常人,这么一扔哪里还有爬上来的力气,尚未发作,前方侍女忽然齐齐跪下了。 她一抬头,前方回廊间,红衣男子的双眸在月色下深如钟潭,还是副似笑非笑的欠揍模样。 好吧,依他的容貌不叫欠揍,叫妖孽。 堪伏渊走来,一路侍女行礼,圣女眼睛一亮跑到他身边去,仰起雪白的小脸,“渊哥哥,你来了啊!” 堪伏渊露出一抹淡笑,眼神柔软几分摸摸她的头。 “南海那块儿上贡物事时夹了一枚成色不错的鲛泪夜明珠,想来你喜欢这些玩意儿便送来了。”说着招招手,身后一名黑衣护卫恭恭敬敬呈上镂空雕花的檀木匣子,碎雪迫不及待打开,一时间流光溢彩,夜明珠莹润的光辉胜过月色照亮了圣女无双的面庞。 “好漂亮啊,渊哥哥真是的,这么忙了还自个儿过来。”碎雪小心翼翼地将檀木匣子抱在怀里,堪伏渊点点头道:“方才忙完,无事便来看看你,你不喜欢?” “怎么会,渊哥哥来看雪儿,雪儿最开心了。” 堪伏渊这才将目光挪到被护卫架着的青灯身上,青灯甚是确定这男人一进来就发现她了,偏偏无视她,跟这位圣女大人腻歪完了才有些个反应。 她到底为什么一开始觉得他是个好人? 青灯满脸泥巴,嘴角一抽一抽的,只见红衣男人扫了她一眼便又把目光落在圣女身上,那时圣女大人光彩照人她一身黑臭,前者自然赏心悦目些。 “渊哥哥,这个女人竟然信口开河说自己是荣承公主,估摸是哪里来的中原刺客或者偷儿,雪儿不忍心杀她,打算叫侍卫把她赶出去。” 什么叫做不忍心?青灯脸彻底黑了。 堪伏渊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她确实不是。” 青灯脸更黑了一层,她发誓等她偷到圣物就一把火把这夜凝宫烧干。正在内心唾骂时堪伏渊经过碎雪和侍女径直走过来,上下将她一打量,伸手向她衣领,拎小猫似的拎起来。 “去沟里翻了一遭,嗯?”他竟笑眯眯地说出这种话来。 青灯耸着脑袋,无奈伸出手把已经萎得病怏怏的七星花给他看,“帮骨瓷采药。” 堪伏渊眉毛扬了扬,拎着她往外走去。 “时候不早,雪儿早些睡罢。” “哎,等等,渊哥哥,那她……” 碎雪还未说完,男子已经绕出了回廊不见,朝大道走去。 堪伏渊拎着臭烘烘的慢悠悠走回寝宫,经过池塘时石桥两侧侍卫屈身行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