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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骂了句,“什么玩意儿,肠子都有腐烂的迹象了,人竟然是才死的?” 助手听见他的话走过来仔细看,“这人是在家里发现的,说是病死的。” “病死的还带来做什么,是警察局,不是太平间。” 助手解释道,“是家属要下葬时,尸体的母亲说她前一天听儿子对她说夜里总是睡不好,听见有人对他说话,吵吵闹闹。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床上,派人看过了,是疾发病,不过家属哭闹着让警方介入核实,现在才转到咱这边了。” 祈苍冉没说话,俊眉狠皱,用镊子和手术刀在尸体上仔细的过一遍。 中午,家里打来电话,祈苍冉只好回家陪爸妈吃饭,助手下午请假,他想了想,时间还充裕,便同意了。 街上的超市已经开始买月饼了,他坐在车里等人,低着头摆弄手机,半晌后却烦躁的将手机扔进车里,抬眼,看见在超市门口的人。 殷唯穿一身浅白的衬衣,身后背着背包,他将手里的水打开,边小口的喝,边四下打量,应该在找出租车。 祈苍冉凝眉,拾起手机给他打过去电话。看着小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挂断,然后装进口袋,转身就走。 祈苍冉将车停到路边,锁好车后迅速跑下来,熟悉的人影却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往前大步走两步,看见路边殷唯刚准备打开出租车门。 殷唯刚打开门,后腰被人一推,推进车里,随后坐上来个人,报出个地名。 “你想做什么”,殷唯瞪着他,不悦的说,“这是我的车,请你下去。” 祈苍冉勾唇,“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离得近才看清殷唯比前几天更瘦了几分,露出瘦削的下巴,本来脸就不大,现在更小,脸色苍白,眼底泛着青黑的印子。 “没听见。”他冷漠的说,突然感觉有点冷,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我给你打了上百个电话,不可能你一个都没有听见。殷唯,我需要原因。”祈苍冉看见司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便放低声音说,“我们下去再说” 殷唯脸色泛白,冷声开口,“我要去下河村,从这里返回,不要听他的。” “你去哪里做什么?我们回去,我开车送你去。”祈苍冉低头给他爸妈发短信,让家里的司机赶来接他们回家。 那出租车司机不知道要听两个人谁的,只好撇着话音问到底去哪里。 “回去” “下河!我告诉你,咱俩没关系,不要在妨碍我的事!” 祈苍冉脸色一变,他看着他问,“你真的要分手的话,给我个原因。说了我马上就走。” 殷唯微微睁大眼睛,动了动嘴唇,半晌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我不喜欢你。” 祈苍冉看着他,沉默,殷唯和殷离不一样,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从来都喜欢自己独来独往,一直都是他死缠烂打的纠缠他,祈苍冉点点头,忍下心里的酸疼,苦笑着,闷声说,“这个借口……我还真没有办法。那……再见了。” 樊朗带着樊琳和殷离在商场中逛了快三个小时,边吃边逛,两个小祖宗算是要把他累死了,樊朗掂着大包小包跟着两个人身后。 “啊,这个薯塔,RM里面也吃过,可好吃。”樊琳叫道。 “哈哈哈,掌控风的人啊,让风停下来吧。”殷离立刻给她回应,直接买了两个薯塔,两个人一个人一个,殷离扭头看了眼樊朗,“你拿着东西吃不成,就不要你的了。” 樊朗,“……” “这裙子好看吗,哪个颜色好看?” 樊朗刚想说现在已经快冷了,就不要再买裙子了,殷离立刻接话,“里面穿个衬衣,外面搭这种裙子特好看,我们班上的女生就这么搭,反正你也上大学了,穿吧,穿的美美的才好办事。” 樊琳笑着说,“就是,像我哥那种老古董干什么都一板一眼,什么都不知道,多好看呀,你看别人一年四季穿的都是裙子。” 樊朗,“……” 他想说的是,她报的是军校,这些东西根本用不上好吗,军校的学生全部是军装,不准穿便装的! 电话铃响起来,樊朗没有手,只好让殷离帮忙掏出来,殷离将手里一点冰淇淋塞进樊朗嘴里,“喂,谁啊” 他们本来在商场的椅子上坐着休息,殷离一下子蹦起来,立刻将手机换到樊朗手里,替他把东西接过来,着急的说,“祈苍冉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樊朗将樊琳送上出租车之后,和殷离赶往医院。 医院里。 祈苍冉身上盖着被子,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腕上挂着吊针,看见樊朗进来,无奈的笑一下,声音还有些嘶哑,说,“动作真快……我真是……太感动了。” 樊朗走过去要锤他,不是说出车祸了吗,脸上,胳膊上,没一点事,现在还能跟他耍贫,吓他嘞是吧,好玩是吧。 祈苍冉连忙止住,虚弱的叫着,“没骗你,真出车祸了,只不过没多大事。” 殷离将床尾的诊挂单拿起来看了看,对樊朗说,“是急性胃炎,别打,打坏了还要给他交医药费。”他搓搓手臂,感觉有点冷,抬眼看病房中是不是开空调了。 祈苍冉解释道,“是是,我正开车呢,突然腹部疼的不行,然后方向盘就打不过来,撞到路边的护栏上了。” “让你不老老实实吃饭,需要住几天?”樊朗看他捂着腹部,脸色泛白,人显得有点低靡,他将外套脱了给一边有些发冷的殷离,让他出去买点病号饭回来。 殷离乖乖的拿着钱出去了。 等殷离走了,樊朗才问,“你怎么了?” 祈苍冉苦笑着捂着肚子侧歪到枕头上,哭丧着脸说,“我失恋了。” 樊朗颔首,“早上不都说分手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没想到他那么狠,说分就分,就给了我一个原因。” 樊朗问,“什么原因”那表情完全不像是关心他,纯碎就是幸灾乐祸的好奇,没办法,祈苍冉跟他认识很久,天天身边女朋友就没有断过,这丫的大长腿,混着八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缘,白色长袍往身上一穿,俊朗风趣,和樊朗这种耿实不苟言笑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太招女孩喜欢。 祈苍冉迷茫的看他,摇摇头,“他说他不喜欢我,这个原因……我还真是无法反驳”他突然抓住樊朗的手,巴巴的问,“男朋友和女朋友不一样吗,他变的比那些女人还快,樊朗,你赶紧告诉我是不是和男的谈恋爱比跟女的更累?” 樊朗抽出自己的手,斜眼鄙视他,“不是,只不过殷离和殷唯的身份特殊,你如果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伤害最大的是他,殷唯一定是觉得你不可靠,才不想搭理你” 祈苍冉咚的一声躺在枕头上,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