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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凭心而论,赵氏对李慧淑也是真的掏心掏肺了,就是当初李慧淑心仪晏池一事,赵氏也是替她争取过的,但章氏无意结亲,赵氏总不能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吧?

    再就是后来李慧淑的婚事,赵氏也是几番打探,确定安喜县主那位表兄确实人品才华都极为出众,这才替她定了亲。

    可以说,只要李慧淑嫁过去之后能安心过日子,她这辈子就绝对不会过得差了。

    可是……

    李慧淑能安心过日子吗?

    从前赵氏和李慧娴还想着,李慧淑只是年少不懂事,等到嫁了人总能收心好好过日子的,但现在看来,李慧淑又哪里有半点要收心的样子?

    李慧娴无奈之下,也只能希望李慧淑好歹不要将自己的日子弄得一团糟吧。

    在李慧娴想着这些的时候,李氏与周氏也寒暄得差不多了。

    两人互相道了别,尔后各自上了马车离去。

    回到陆府,陆寻没有与卫氏等人一起回内宅,而是先往了晏池那里去,离府之前,她可是说过的,要给晏池带糖吃的。

    话自然是玩笑话,不过陆寻这时确实想寻了晏池说说话。

    晏池这时仍是在书房里看书。

    春闱马上就要放榜了,若是能榜上有名,紧接着就是殿试,自然容不得半点的轻忽。

    对于陆寻时不时的就往晏池的书房里跑,砚台如今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先是向陆寻问了好,然后又转身冲着书房里通报:“公子,三姑娘来了。”

    然后都不等晏池回应,就又退到了一边去。

    不是砚台自作主张,而是,这几年来,但凡是三姑娘来寻自家公子,又有哪次是被拒之门外的?

    砚台都已经习惯了。

    陆寻进了书房,便见着晏池正将手里的书本放下,陆寻随意瞟了一眼,见是一本关于策问的书,心下便也了然。

    殿试只考策问。

    晏池想来也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才会如此按捺得住性子。

    她在晏池对面坐下,冲着晏池嘻嘻一笑:“三哥这是在临时抱佛脚吗?”

    进来送茶水点心的砚台闻言有点牙酸。

    自从春闱结束,在等待放榜的这段时间里,二夫人可比自家公子还要紧张多了,平时更是听不得任何寓意不好的话。

    就三姑娘这话,若是被二夫人听到了……

    当然了,砚台也知道,自家公子爷是绝不会将这话转达给二夫人知道的,至于砚台自己,他又哪里敢去二夫人那里嚼舌头?

    待砚台退下之后,晏池这才扬眉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陆寻顿时便乐了。

    好半晌,她才道:“三哥,你这话要是被二伯母听到了,她只怕又该忐忑不安了。”

    晏池笑了笑没说话。

    陆寻于是话锋一转,“三哥,先前我可是说了的,回来要给你带糖吃,给,拿着!”

    第176章 求助

    陆寻说着话,往晏池的手里放了一粒糖。

    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糖,晏池有些哭笑不得。

    陆寻被晏池的反应逗得直乐,自己笑了一会儿,这才与晏池说起今天去刘府的见闻:“……那刘家大夫人一副慈祥祖母的模样,结果见了文哥儿要哭便立马变了脸色,就这样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将文哥儿抱到她院子里去养,文哥儿要真是被她养在身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一边说着话,陆寻一边撇了撇嘴。

    她前世好歹也是嫁过人的,程家的后宅比起刘家来还要更复杂一些,在程家那样的地方都呆了十几年,又哪里能看不透刘家内宅里的那点事儿?

    “大jiejie当初没出嫁的时候,脾气也是再好不过的,这才出嫁几年就比从前强硬了许多,想来也是被那刘家大夫人搓磨的,好在大jiejie还有咱们陆家作依靠,那刘家大夫人总是不敢太过分,否则啊……”

    陆寻都快长吁短叹了。

    晏池见了忍不住发笑。

    三meimei似乎就有这样的习惯,明明自己年纪不大,倒是时常替身边的人cao心,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后还是如此。

    陆寻也没等晏池有所回应,这几年只要晏池在陆府,她遇到什么事时便总是会跑到晏池这里来诉说一番,也不一定是需要晏池帮忙,只是觉得,只要晏池听着她说话,她便能觉得心安了。

    “三哥……”陆寻将陆滢的事说完,突然正色道,“你瞧瞧,这嫁人对女子来说就像是投第二次胎,可不就得再小心谨慎不过了,将来我要定亲了,三哥可别忘了多替我掌掌眼!”

    才说完,陆寻就忍不住自己乐起来了。

    她的婚事,自有卫氏和陆栩盯着,重活一世,只要避开前世那些事,她总不会再嫁去程家,父亲和母亲也总会替她寻一个好夫婿的。

    不过……

    想着自己再过两个月也十六了,就算卫氏再怎么舍不得她出嫁,她也顶多就能在陆府呆个一两年,之后再想回陆府一趟,再想见三哥一面就难了,陆寻的情绪便忍不住有些低落。

    而晏池,听陆寻突然说起自己的婚事,顿时便是一窒。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陆寻说出“定亲”两个字,晏池心里便涌出一股子淡淡的涩意,就好似一颗心破开了一个洞,正从中汩汩流出某种酸涩的液体,将他的心都完全浸泡了其中。

    晏池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在晏池费解的时候,陆寻已经迅速抛开这个话题,重新说起了在刘府的见闻:“……大嫂的meimei,就是前几年老想往三哥你跟前凑的那个李慧淑,现在倒是与安喜县主走得极近,这两个人一见了我就跟见了什么仇人一样,大概我是与她们八字不合吧。”

    晏池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对陆寻口中的李慧淑却是没有半点印象。

    只看晏池这副模样,陆寻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她又乐了。

    李慧淑当初可是想尽了法子的往晏池跟前凑,就算现在嫁了人,看她那模样也没有放下对三哥的心思,若是叫她知晓三哥压根儿就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怄得吐血?

    不过,既然晏池压根儿就记不得李慧淑是谁了,陆寻当然不会提醒他。

    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前世,也就是在春闱放榜后不久,陆家就被人凭空泼了那么一盆洗都洗不掉的脏水。

    如果说在这之前的陆家正有兴盛之兆,那么在受了这盆脏水之后,陆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