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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8

    即答道:“皇上明鉴,臣不敢。臣一直派人暗中跟踪这两人,未及时通报,一来是怕跟丢,二来,也是怕打草惊蛇。”

    话一落,侧头着意看了袁松越一眼。

    皇上无有什么言语,也看向了袁松越。

    矛头陡转指了回来,一旁观战的韩烺只觉得有趣,倒也忘了这两个打擂,闹得他半夜没睡的事了。他看得认真,可巧从他的角度,瞥见了袁松越嘴角极快掠过的一丝淡笑。

    袁松越早知秦游显有此应答,不急不慢,点了点头,倒是转头看向了韩烺,“韩指挥使可见秦大人所派之人了?”

    韩烺见他又来扯自己给他搭桥,心里知道他的盘算,暗骂了一声黑心肝,倒也顺着他来,“是发现了两人。一人方脸黑瘦,手背有痣,另一人长脸高挑,下巴有疤。”

    “可是这二人?”袁松越顺着韩烺的话,直问秦游显。

    秦游显略一琢磨,便感受到了圣榻上的目光,他不敢多想,道是。

    “呵。”袁松越轻笑出声,“秦大人可知这两人,见到锦衣卫,立时便服毒自尽了?”

    秦游显眼皮直跳,他只以为这二人可能被锦衣卫抓去,这两个可是死士,必不会供出他来,临行前,还让人嘱咐,必要的时候,灭口。却没想到这两人闭了口,却成了他今日的豁口了!

    秦游显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却听一旁的袁松越恭敬的回话。

    “回皇上,韩大人的人早已将这两个鞑子带走拷问,想来鞑子能说的,也不会隐瞒了。”

    又小啄了一口茶,皇上点点头,“卿说得是。”袁松越不再多言,又是叩头,“皇上圣明。”

    殿内静悄悄的,唯有殿外呼啸的风吹得门窗颤动出声。

    “哼……”圣榻上的冷哼传进了秦游显耳中。

    秦游显后背冷汗淋漓,这个时候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自己的行径,他不敢再耽搁,要是等到皇上给他定罪可就晚了!

    “皇上圣明,臣真不晓得那二人缘何……自杀?臣以为,这其中缘故,尚待细查。”

    皇上没说什么,秦游显眼角扫过袁松越,见他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时心恨到极处。

    自己给他设套,竟被他反过来将自己套住!真真可恨!

    一咬牙,秦游显又开了口,“回皇上,臣以为鞑子事无小事,当时甫一听说这二人蹿进京中,便遣人回去打听了,道是听说瑞平侯的长兄、我那表弟,前些日买了一本前朝孤本,像是从鞑子暗中经营的店铺中购得。”

    殿内一时落针可查。

    秦游显说完便垂了头,眼角却撇向了袁松越。袁松越神色仍淡,没说什么,却示意地看向了韩烺。

    韩烺不得不开口,“秦大人所说之事,侯爷也已发现,且告知了锦衣卫。我已着地方锦衣卫加紧侦查了。”他这么一说,又把话头扔给了秦游显。秦游显见着韩袁二人早已私下通气,心下更恨,又道:“锦衣卫是该好生查问,不晓得我那表弟,素日谨慎持重,为何买了这一孤本,又令人抄了,卖出去。从他手里买走的人,来历也有些可疑!”

    这话却使得袁松越眼睛一眯。袁松起买了孤本他知道,誊抄又卖他也知道,只是如何这般巧,卖出的书,也落尽了鞑子手中?

    百密一疏!

    袁松越沉了口气,“正如秦大人所说,家兄素日谨慎持重,还请锦衣卫一定彻查到底。”

    没人再多言,沉默像是洪水在殿内肆虐,直到几息过后,圣榻上的决意将洪水尽数驱散。

    “朕观不少朝臣,从地方回京上任,便成了颐养天年。若真颐养便也罢了,却总是无端出事。若是这般,还不如下放地方,做些实事。”

    秦游显脊背上汗毛倒竖,圣榻上的皇上却起了身。

    “到底如何,韩烺查去吧。”

    韩烺应声领旨,浮动的帷幔缓缓停落。

    第342章 拒绝做剩男

    出了大殿,秦游显头也不回地便去了,脚下发虚,谁人都看得出来。

    袁松越瞧着他的后背,心下冷笑,秦游显设下毒计,却没想到他把这计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虽说秦游显谨慎,没留什么实在的把柄,可皇上最后那番话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秦游显才自河南调到京城不久,接二连三地害他却没得手,皇上一双眼睛分明得很,岂能看不出来?

    方才那话说轻了是敲打,说重了,那是让他一辈子都在地方上,不用进京了!

    秦游显怎么能腿下不虚呢?

    只是袁松越没想到,他虽是提前打了招呼,可袁松起却还是被秦游显拉下了水。口口声声喊着表弟,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事总有些麻烦,袁松越顿了下脚步,韩烺也出了门来。“韩大人,辛苦了。”袁松越朝他拱手。

    韩烺当然没什么好气给他,阴阳怪气道:“不辛苦,一夜没睡而已!”

    袁松越见状笑眯了眼睛,“后边家兄的事,还得劳烦韩大人辛苦彻查,待事情了了,定请大人吃酒。”

    “哼!”韩烺心道谁稀罕吃他的酒,不过转念又想起上次去他庄子,他道他即将娶亲,以此来奚落自己娶不上亲,落到了最后之事。

    韩烺忽然笑了,“侯爷不用请我吃酒,待我成亲,多封些红便是了!”

    袁松越讶然,这韩烺怎么说娶亲就要娶亲了?“韩大人好事近了?我竟没听说。”

    韩烺老神在在,“不怪你没听说,侯爷这儿我是第一个告诉的,只等着侯爷的红包了!”

    他说着,顺着眼角去扫袁松越的脸色,见袁松越脸上意外之色甚浓,心道世家里年过二十最后娶亲的,可不是自己,是他袁松越了,能不意外么?……

    袁松越回来的时候,薛云卉正把阿荞拎道一旁教训。

    “你个小丫头片子,净拣些难为的字让大方写!你这是故意看他犯难呀!”

    阿荞歪着脑袋说不然,“姑姑,他先把难写的字写了,后头再写简单的,不就不犯难了吗?”

    薛云卉点她的头,“就你一套一套的!你没见着大方都快愁哭了?”

    阿荞朝她瞥了瞥嘴,道:“好吧,阿荞都听姑姑的。”

    薛云卉心道这小丫若能都听她的,早就好了,当下照她屁股打了一下,阿荞哎呦了一声,身后袁松越的声音到了耳边。

    “打阿荞作甚?”袁松越出了声,又朝阿荞招手,“阿荞过来。”

    阿荞立时跑了过去,躲在了袁松越腿后面。薛云卉看着这两个,一个笑着看她,一个朝她做鬼脸,真是苦笑不得。伸手指了阿荞,“练字去吧!”

    阿荞一吐舌头,应声去了,薛云卉这才同袁松越撇嘴,小声道:“这要是真生了女儿,我瞧着我是管不了了!”

    袁松越拉了她进屋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