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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有些湿润,无颜把师父放在外面的手抓回被窝里。 张镇天醒来屋里热气腾腾,飘着饭菜香。他的小徒弟正在灶上生火煮饭。 浑浊的双目张望四周,瞥见桌上在烛光下微微反光的玉葫芦面露欣喜。 当初那哭红着鼻子躲在自己身后抓妖的小娃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时间真快,转眼十年间。那时只到自己腰间的人长成了大姑娘,自己这硬朗的身体也逐渐衰败,是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了。但愿那人能护她一生…… 喉结微滚,张镇天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多日,湖面冰雪渐渐融化,岸边柳树冒出了新枝芽。一切都是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的好兆头。然而张镇天仍然没有熬过那个天显异象的大雪纷飞夜。 山间贫寒,无颜在后院挖了个坑,做了块墓碑,草草埋葬了师父。 师父这一生光明磊落,走遍世间为民除害,死后却是如此凄冷。 天黑压压一片,乌云密布,远处隐隐传来雷声。 跪在地上麻木的无颜眼眸通红,泛着悲凉。 昨夜她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师父。 他老人家临走前刺破了自己心头,用了心头血给她施法。他说茅山道人的心头血能镇压一切鬼祟,自然也能压制住她体内的异香,只要那人没出现。 她不知道师父说的那人是谁,她只知道师父摸着她的头临走前说的话。 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带面具示人,可以堂堂正正的闯荡着这天地间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像一把匕首,漆亮锋利,接二连三的闪电照在无颜的脸上,少女的脸若隐若现,在这样的夜里越发夺目。 只见她脸上的红印失了踪,只有眉心的一点红。 红艳似血,娇艳欲滴。 不知何时,天上落下一阵阵毛毛细雨,滴落在瘦弱的身板上。无颜双手渐渐握拳,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师父我会听您的话把清德镇祸害世间的鬼魅抓完送往茅山,你就放心去吧。”说完磕了三个响头起身。 雨越下越大,少女撑着把伞不急不慢的行走着,渐渐消失在了这青山下。 珍珠满百啦,开心,这星期有三更,加更一章。 下章开始上鬼故事了,我还是会配恐怖图的,原谅我。 今天配个本人画的沙雕图先给你们为下一章压压惊。 第一故事:血色风铃木 早起的街道车水马龙,到处人来人往,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无处不显热闹。 陈碧握紧胸前的包袱带跟在一妇人身后,好奇的眼底闪过一道道街景,满目皆是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 她从偏远的小山村出来,一路经山历水来到镇上找远房姑婆,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 “姑娘,到了。” 随着妇人的叫唤声,她的思绪徒然被拉回,慢半拍的应了声,加快脚步跟上那妇人。 一抬头,眼前屹立着一栋府邸,青砖壁瓦,古色古香。 陈碧见此不由睁大了眼瞧着已经入门的妇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镇上还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屋子。 大门上挂着个崭新的牌匾,隐隐还飘散着难闻的味道。牌匾上写着铃木客栈,字体苍劲有力,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最让陈碧意外的是檐前种着的风铃木,树高千丈,紧紧挨靠着屋子。仿佛生生相惜,彼此也离不开谁。枝头那原是粉色的花朵不知道为何却是红色的,在阳光下迎风摇拽,说不出的诡异。 “姑娘,你不是要看房?在外面磨蹭什么?” “来了。”没时间细想,陈碧见妇人面露不悦连忙进去。 屋内明亮,一个人影也没有。正中央摆着一座大佛,手拿佛珠。身前祭拜的檀香,轻烟似雾,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她从来没见过谁家里会有这么一尊大佛,往往都是寺庙里才有。 妇人拿了钥匙,陈碧跟在她的身后。走廊处有些阴暗潮湿,远处有盏蜡烛忽暗忽明。 脚步声在这寂静的走道里格外刺耳,身前的房东走的悄无声息。要不是地板上倒映着她的微弱的影子,陈碧都要以为她不是人了。 “到了,姑娘这是房间,你看满意不?” 屋子里阳光充沛,跟走廊里的阴暗简直截然相反。 向阳处窗户外的风铃木树枝随风荡漾着美好的幅度。 屋内摆设应有尽有,陈碧很是满意。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三旬五两?” “对。” “会不会……”刚想接着说点什么,瞧妇人脸色微变,顿时戛然而止。想着这房间三旬五两自己也是赚到,便没再说什么住了下来。 放好包袱又跟妇人出去大堂交了押金,陈碧拿着钥匙回了房间。路过走廊时隐约听见滴水声,刹那间脊骨发凉。急冲冲的跑回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这房子跟妇人都透露着怪异的气息,自己现在没钱只能将就,等找到姑婆还是尽早搬离为妙。 把屋子整理好,陈碧慵懒的趴在窗台沐浴阳光。眼前风铃木的花儿红艳似火,美不胜收,让她不禁摘下一朵放在手上细细抚摸。 是夜,天上星星点点,月儿残缺不全。地上犬鸣不断,一阵冷风刮过。 支撑窗户的棍子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窗外的风铃木疯狂的摇摆着。 突然,地上出现一道浅浅的脚印,逐渐向床那延伸,床上的人被子缓缓掉落在地。 睡梦中的少女眉头紧锁,衣服往上缩卷,皮肤陷下一层层指印。底裤被退至脚下,花唇里的嫩rou若隐若现,像是有人玩弄似的。 不一会儿,她便发出了细弱的喘息声,红了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