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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把手牵在一起。 李连长心声: ……几个兔崽子,我也嫌弃你们呢! 他们来得时间不早不迟,集市正处于热闹当中,零零星星空地不对,甜妹儿手脚特别麻利,拖着姐妹们,很快占据一个摆摊的黄金位置。 一整张大凉席铺在地上。 红薯玉米青菜白菜土豆摆放在一起,野麻雀鲫鱼白肚鼠兔rou等放在一堆,精致木玩具木头农具木梳铜子弩·箭等放在一起,数量虽不多,但品种也不少。 这些都是山、张、叶家需要卖的物品。 各家都一致嘱咐娃娃们: “能卖就卖,卖不掉拉到供销社里卖掉能卖的,其他拖回家。” 市集还未到高潮,采购贩子们都在‘货比三家’、观望闲逛。 他们不需要吆喝,问得客人真挺多,但下定决心买的只有一对新婚夫妇,买一把雕兰花木梳、一个红木匣子、一条鲫鱼,总共才卖八毛八。 坐在摊地等买客的时间很难熬,尤其在黄金地段。 左边卖是蓝边碗豆腐脑,本地豆腐脑主要是白嫩豆腐与细粉条,再加上花椒辣椒葱香菜蒜等,麻辣味儿闻着特别特别香。大的一碗五分,小碗的三分,豆浆二分。 豆腐脑里还可以添加粉蒸猪rou或肥肠,以及配套玉米饼或杂粮饼,但需要粮票rou票,以及价格增加一毛到三毛。 卖豆腐脑的是一对老夫妻,脸色黑黄,皮肤又干燥又粗糙,深深皱纹且刻上了深深的生之痕迹,但笑眯眯特别有亲和力,惹得甜妹儿他们总想去买一碗尝尝。 而右边的有槽子糕、牛舌头、糖蒜、豆腐乳,以及各种各样的水果和rou类罐头,水果罐头有梨、苹果、橘子和桃等。 闻着直流口水。 甜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晚安么么哒~ ** ** 小时候陪长辈卖东西,都忍不住往其他摊位上买买买,噗哈哈哈^_^ 第247章 商贩与民族 “红薯多少钱一斤?” 一位身穿灰色号褂子、高筒子老牛皮靴的中年壮汉, 来到一位皮肤黝黑秃头老汉摊位前, 蹲下来挑挑捡捡问道。 “八毛钱。” 秃头老汉说话结结巴巴, 报价十分心虚, 国营供销社的正轨价格是,一斤红薯两毛七分,他贵不止一倍。 那大汉眼睛瞪得如铜铃,煞是恐怖, 他高声喊道:“老头子, 你这是在抢人啊!干脆点, 一口价,一毛钱,一斤粮票,不然我走人, 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家。” “不行,五毛钱。” 秃头老汉的脖子往后一缩,倔强否决道,见壮汉要离开,心里一着急, 犹犹豫豫报出一个新低价位。 …… 不到十分钟争执,中年壮汉如愿以‘一块钱加两斤粮票,买三斤红薯’的俱便宜价格,买下秃头老汉的所有粮食。 他哼着愉快小曲儿离开市集,转身去牛车上把粮食放好。 秃头老汉把钱票小心翼翼揣怀里,咧嘴一笑, 高高兴兴背着背篓回家去,未来可能被精打细算老伴骂成狗。 “傻乎乎的。” 瞅到这一幕的甜妹儿,无奈摇摇头,吃亏还傻乐的经典一幕。 中年壮汉一看就是老道的二手贩子。 表面上来看,老汉家红薯比供销社卖得每斤多几分钱。但实际上,粮票比钱更难得到,更重要。这老汉还不如买给供销社来得实惠,实属吃大亏。 中年壮汉转手,就能在小县城黑市里卖出至少八、九毛钱一斤,不加粮票的话。这就是黑贩子们贪图的暴利。 市集里有部分老实巴交、不善言辞的村民们,非专业地摊户,并不了解今年‘粮食再多也供不应求’的现实情况。 在集市一开端,这种人往往以便宜价格甚至吃亏价格,败在精明商贩中,高高兴兴或哭哭啼啼背着空背篓回家。 一开始见到,林君英还想阻止,李连长反倒是先阻止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他们并未诈骗,都是出来讨生活的,谁也不容易。” 林君英皱眉不解。 甜妹儿笑眼弯弯道:“林jiejie知道乡村货郎吗?” 五六十年代,农村多有一种商贩——卖货郎,碧山村地处深山老林,只有逢年过节会有,平日里很难见到。 不论春夏秋冬,他们都会跳着扁担,摇着旧且笨的拨浪鼓,声音响亮且干脆,引得村民们全都出来。 扁担两边的旧木箱子打开,箱口上往往有一个木盘或木案,上面摆着针、线、顶针、梳子、肥皂等日常用品,也有糖稀红头绳笨子笔等山娃娃玩具或文学用具。 货郎做生意都很随意,粮食鸡蛋钱票、使用完的牙膏皮,破铁兰铜等,样样都可结账,也不知道他会把破烂卖到哪里去。 走村串户的货郎也带来老百姓对山外世界的了解,市集不是天天都有,商贩们手段有高有低,平日一样过活。 甜妹儿曾经见过,过年期间,积雪深厚,穿着破旧棉衣老货郎一步一陷,挑着扁担赚几毛钱的场景。 辛酸苦泪不用多说,还会受到部分热血进步青年,当着他的面,讲一些什么‘小资主义’之类的嘲讽。 部分好身份农民工人一边卖东西,一边鄙视嘲笑商贩们,他们大多数都是被打成的不好分子家庭,找方法混口饭吃而已。 村里有人也羡慕贩子们‘吃香喝辣’。 但实际有人当上过卖货郎,一年四季都在赶路颠簸,甚至终年踏不进家门几脚,心中悲伤苦闷又有谁人知。 别说农民苦,备受歧视的商贩们,生活同样不好受。 至于骗钱骗喝抢劫,‘评定不良分子’商贩们绝对不敢,只能凭借多年小技巧,来获得利益。但这种利益是有巨大风险的。 比如在黑市集里,抓到农民工人等,通常只会没收罚款警告处分。但商户地主等,一定是会被关笼子的,基本无例外,除非他真的有过硬后台。 若是林君英刚才去阻止,仅仅凭着她一身绿工装,那个中年壮汉被安一个罪名,被管理员抓进牢笼里都有可能。 林君英跟曾经的叶诚一样,有些不知现实生活幸苦,太过理想化。 老一辈村民们都懂。 他们度过拆庙拆地主墙、胡乱安罪名、富人们惊慌失措的建国初动荡年代。 哪怕是在现如今,某些生产队,曾经被认定的不良家庭做累死累活的事情,也只得到最少工分,甚至每年分得口粮最少,他们只祈求能平平安安过下去,有地耕种、有粮食吃。 这年头,做被歧视的职业商贩,有的确实背后有一些势力、图谋巨利,但村镇更多是各种逼不得已。 “他并没有卖虚假产品,也没有提供□□假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