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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知理亏,陪着笑,“业余的做成这样很不错了。” 明知言也护短,端过鱼来自己吃,“严严做饭是专业的,这是野生河鱼,rou质紧实,和一般饭馆的当然有区别。” 明知言一本正经的胡诌,韩乐听在耳里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他还想再尝一口,明知言却不给吃了。白吃小师弟的鱼还让人不开心,明知言觉着心疼! 可明知言的补救措施,也没能让严谨心情舒畅,瞥一眼两人,倒觉得他们更像打情骂俏。他自个儿埋头吃饭,不再理会周遭。 初中同窗情,多年未见,欢欢喜喜、勾肩搭背忆往昔的占多数,但也总少不了当年较劲,如今更要比拼一番的实际人。 明知言万众瞩目,排在他身后的必然是惨淡无光,万年陪跑的第二如今走上社会,也终于焕发光彩,娇妻如花,身价千金,对着明知言也是底气十足。 “听说你搞教育了?” 明知言忙着帮小师弟倒茶,得了空才应他一句,“是。” 万年陪跑身为金融精英,自觉身份更为光鲜,指点江山道:“教育业还行,虽然不怎么赚钱,不过你家家底丰厚,也不在意。” 这人身上有着些傲气,不会让人觉得轻贱,可是招人烦,总要给自己立个假想敌,明知言当真不怎么在意他,他却一个人蹿跳地欢,让人讨厌。 万年陪跑见明知言不答话,以为他是自惭形秽,心里更是得意,比完了事业又要比家庭,“我和我老婆去年年底成婚,她想要个简单点的婚礼,只让家人出席,我也就没请大家,你别见怪啊。” 明知言礼貌地送了句祝福道:“新婚快乐。” “你呢,怎么没动静?” 明知言淡笑,点点头,没有接话。 万年陪跑蹭到韩乐与明知言中间,一副谙晓其道的样子,压着嗓子说:“跟我就别瞒了,你们俩修成正果了?” 韩乐噙着笑,拍掉他的手,“我记得咱们初中也没讲过几句话,没这么熟吧?”他起身,“不介意的话,我要去给我老婆打个电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明知言微微皱眉,余光小心地扫到严谨,见他还是安静地坐着,心无旁骛地吃着饭,便稍稍安心,邀着万年陪跑一起去给老师敬酒。 身旁顿时清静了许多,严谨搁下筷子,扫视了一周,宴厅里依旧笑语人声,热闹非凡,成双成对的、三五一群的,唯有他一个生人,坐在这里蹭饭。他擦擦嘴,默默走出宴厅,靠着墙,蹲在走道边上,垂着眸,神色散淡,轻挑唇角,心说这才全都对上了。 渐渐,三三两两的人从百花厅走了出来,聚会大概是结束了,他站起身等明知言出来。 明知言喝了不少酒,目光些微迷离,神情柔和许多,严谨看到人,便拽着他的手腕便带他离开。 明知言是开车来的,喝得微醺便没办法再开。有人可以顺道载他们一程,严谨却冷着脸拒绝了。他带着明知言上了公交,在后排角落处落了座,手却没松开。车子驶离站台,晚风从未关严实的车窗缝钻进来,凉凉的,拂着人面。 严谨沉着嗓音,望着窗外,开口道:“师兄,我总觉得对你不是很了解。” 明知言看着他,嘴角含着笑,心却发紧。 严谨见他不说话,撇过头来,对上明知言的目光,冷然道:“比如,你喜欢男人。” 明知言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有意隐瞒自己的性向,尤其是在决定放弃严谨之后,他从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可他在意严谨的看法,害怕严谨会因此而对他疏离,就像现在这样,用一副阴沉的面孔看着自己。他强作云淡风轻,问道:“你讨厌么?” 严谨没有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比如,你喜欢韩乐。” 那句修成正果听到他耳朵里,像是利刃划过,尖锐、刺痛,又挑起深深的嫉妒,别人十年情深,他连一年都凑不满。 明知言无法忍受他这样冷淡的目光,缓缓低头,靠在他肩上,依旧轻声问道:“很讨厌吗?”他不能讨厌的,他没有讨厌沈江,为什么偏偏对自己这样? 严谨觉得很讨厌。讨厌明知言有青梅竹马,讨厌韩乐先到先得。 “他结婚了?” 明知言哑着嗓音,低低“嗯”了一声。 严谨轻笑,这大概是他对韩乐最有好感的地方了,“师兄,你是被他掰弯的?” “不是。” 车上又下去了一拨人,然后轰轰地驶离站台,车厢里只寥寥坐着几个人了。 他韩乐也不是魅力无边,能让师兄自折其身,既然师兄天生喜欢男人,那自己岂不是恰逢其时?严谨肩膀抖得厉害,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长长吐了口气,“既然这样,师兄你觉得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有点黑(*/ω\*) 严谨: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第33章 第 33 章 明知言抬头看他笑得一副痞样,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他偏过头去,“说什么傻话。” “我怎么就不行?”严谨声音陡然高了几分,引得前排人回头瞄了几眼。 没有被讨厌,明知言确实松了口气,可现下这种反应他着实也没有预料到,不知该如何应对。严谨原本便是个思维跳跃很大的人,很难了解他的行事的准则,他这种一时兴起行为,对明知言来说既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又是刺痛心间的情感伤害。 明知言无声注视了他一阵儿,便不再理会,采取冷处理态度。 严谨脸色又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还喜欢韩乐?” 明知言简短回道:“没有。”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两人各看一边,各自想着心事,一路互不搭理。 下了车,明知言兀自在前走着,严谨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一路走来,明知言依旧无法理解严谨的反常,而严谨却理清了所有思绪。 师兄现下不接受或许是因为余情未了,也可能是情伤未愈,不管哪种原因,只要他持之以恒,不信掘不断韩乐那朵野花的根! 一觉醒来,严谨打满鸡血,重启追求计划! 他端着早餐进了明知言的卧室,站在床边充当人体闹钟叫明知言起床。软语细声地一声师兄叫得明知言差点硬了,他睁开眼看去,一张堆满笑容的小脸撑在床边看着自己。 “怎么了?” 严谨指指床头的早餐,“我给你做的早饭。” 往常,工作日两人都是去餐厅解决,可以省去许多麻烦,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明知言奇怪,“你几点起的床?” 温柔体贴的师弟端着碗、拿着勺就要给明知言嘴里喂,嘴里一边叨叨,“没多早,就五点。” 明知言听着这话不由目瞪,看着这饭不觉口呆。这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