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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先问过你的。本来我想你像是平时有在运动的样子,身体应该挺不错的,没料到会这样……” “谁跟你说我恐高了!”方正强压着怒意低吼,恨不得掐住那痞痞的笑脸扔到地上踩几脚,“不就是蹦极吗,有什麽了不起,我是不喜欢假装自己很嫩老跟年轻人搅合在一块,谁像你这麽不要脸啊。” “哦~~原来是这样。”游风虽然摇头晃脑表示理解,方正还是怎麽看怎麽觉得自己被鄙视敷衍了。一气之下抢在了前面,让工作人员帮他系上蹦极装备,没有留意身後游风露出老狐狸般得逞的笑。 等装备就绪,方正已经後悔了,紧紧拽着跳板边上的围栏,怎麽也迈不动步。游风很快也准备好了,凑到他身边,“不想跳不用勉强,蹦极这东西不是谁都喜欢得起来,我懂的,保证不会笑你。” 这叫不笑?简直比直接嘲笑还让人难堪吧!方正心里完全是被轻视小瞧的愤慨,冲动之下眼睛一闭,身体往前倒去。“跳就跳,谁怕谁啊!”虽然这麽暗自激励着自己,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是让他心惊,心头一阵恶心。慌乱之间伸手乱抓,揪住了身边的老痞子。 睁开眼,自己狼狈地跪在跳板之上,双手紧紧抓着游风的领口。余光瞥见一旁空荡荡的空间,忍不住一阵眼晕。心想:幸好没掉下去,丢脸就丢脸吧…… “别怕,我陪你。”耳边传来老痞子诡诈的暗示。方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重重一拉──这次是真的掉下去了。 太可怕了! 方正心里在疯狂尖叫,嗓子眼却像被疾风堵住,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下坠的过程没有任何着落,方正紧闭着眼,只觉身处一团虚空,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直到脚踝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住,身体往上反弹,内脏好像要从嘴里吐出来似的。 “睁开眼吧,最吓人的已经过去了。”听到耳边哄慰的声音,方正才想起眼前这个可恶的始作俑者。忿忿睁开眼,发现对方双手稳稳握着自己的腰,而自己下意识抓着对方的胳膊,力道重得指尖几乎陷进那结实的肌rou里,恐怕要起乌青了。 “活该!”方正没头没尾地骂了一句。 上上下下间,绳子反弹的力度逐渐减弱。两个人面对面倒吊着,头顶是湖水脚下是天空,周围的景物都颠倒着,对面的老痞子头发根根竖起,形象有些滑稽,想必自己也是一样。这个时候,方正想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视线,也顾不上再为高空恐惧,他一手抚上对方的脖子,来回摩挲几下之後,突然伸头到他颈侧。 “嘶!”游风痛哼一声。一开始没防备,随後便忍住了。 过了一会,游风伸手摸了摸方正的後脑勺,“差不多了,别人看着呢。” 嵌在颈部的利齿顿了顿,咬得更用力! “对不起啦,我不该这麽吓你,以後不敢了。”游风叹了口气。 还是兽夹一样紧咬着不放。 “很痛哎,痛死我了……”老痞子终於软声示弱。 “……活该!” <% END IF %> 作家的话: 这两个老家夥,是不是太纯情了...(┘▽└) ☆、两个爸爸21 方正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忽悠进这间酒吧的。刚才蹦完极一时间心力体力透支,头昏脑胀又腿软得寸步难行,顾不上跟那老痞子秋後算账,就被对方带着乘上了缆车。下了山也还是浑浑噩噩慢半拍,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置身於发誓过不再涉足的场合。略微呆滞的状态让他仅在内心惊楞了一把,没有及时提出抗议,於是便成了现在这副光景。 游风和他同坐在吧台边上,接过酒保刚调好的一杯酒递过来,美其名曰“给你压惊”。光看那笑眯眯的样子,方正实在分辨不出对方有没有在肚里把自己的狼狈嘲笑个天翻地覆。不过说实在的,他现在也懒得管那麽多了。二话不说把酒接过来。 “风哥,你来了?好久不见啊。”又有人跟老痞子打招呼。方正虽然反应有些慢,但也察觉到从进这间酒吧起,老痞子就没有“门庭冷落”过。是在显摆还是什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似的。 “哥哥弟弟一大堆,水性杨花。”游风跟人打完招呼,转头就听见方正这麽鄙视又忿忿地咕哝。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麽,酒保又调好一杯递过来:“风哥,你的酒。” 方正闻言轻嗤一声,喝了一口酒,而後看向他:“这里的人都叫你风哥?”其实更想问“这些人都是你的相好?那你还找我干什麽。”到底拉不下脸来这麽三八。 游风不置可否地笑笑,举杯啜饮一口,“你可以叫我‘风’。” 方正受不了地斜了他一眼,嗤道:“疯子还差不多。” 不知不觉几杯下肚,方正身体里有了些暖洋洋轻飘飘的感觉,嘴上也不再那麽矜默。 “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勾勾搭搭,爱来爱去,太假了……哪,哪有那麽容易。” “这样不好吗?”游风知道对方有些醉了,但还是柔声答道:“我喜欢你,难道要等热情过了才来跟你做朋友?” 谁知方正像被刺了一下似的,猛抬起头一拍桌子:“这麽容易过的热度算什麽爱!”说完似乎感到头疼,用掌根揉起了额头。 游风看他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倔强又有些委屈的样子,不禁摇头微笑,伸手帮他按上太阳xue。指下的肌肤微微一僵,犹犹豫豫放松下来。 “有时候觉得你食古不化老派得很,有时候又觉得你再单纯不过,天真得可爱……”感觉温热的气息靠近,方正刚抚平的眉间又皱了起来,但也许是酒精的松弛作用,他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 眉间落下一枚温热,让方正蓦地睁开眼,只见游风双眸闪着温柔的情愫,正炯炯注视自己,笑语晏晏像在念一句有魔力的咒语,轻柔暧昧而又字字清晰:“我喜欢。” 方正怔了几秒,发现唇上被蜻蜓点水地一吻,没来得及咒骂对方就离开了,转而展开怀抱,搂住了他。 方正挣扎几下,未果。无意瞟见对方脖子上自己的牙印──之前用纸巾擦拭过,破皮的几处仍有微量干涩的血迹。总算稍微消气,骂了句“老混球”便随他去了。 晚上回到家,游风绅士地为方正打开车门,自然地帮他理了下鬓发,而後拉住自顾自要走开的人在颊边偷了个香。“晚安,睡个好觉。” 方正没说什麽,只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快被磨得没脾气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只是此刻,运动过度的疲劳令身心都好像松散着,聚不起暴跳如雷的力量,亦没有瞻前顾後的精力了。 於是就那样头脑放空地呆愣着,看着游风开车离开,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