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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怎么这么矫情,明明是很认真很严肃的誓言,被姜辛这么一闹,成了敷衍塞责的过场了。 姜辛又早就灌了盅酒。 章哲无耐地叹口气。喝了酒的姜辛倒是鲜活了些,看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惧怕和胆怯,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就遂了她的心愿吧。她也是傻,喝醉了,岂不是更任他为所欲为? 章哲纵容的结果就是,姜辛不负所望的喝醉了。她早洗去了脂粉,可此刻两颊微红,有如三月桃花,比上了一层脂粉还要娇媚,眼神就更像是一泓秋水,波光潋滟的,陡增几分风情。 章哲朝她伸手,她也没怎么抗拒,只是神情纯净而无辜,看着让人格外心怜。章哲将她半扶半抱的送到榻上,她就乖巧的坐在那,看他忙来忙去,叫她喝水她就喝水,叫她睡她就哦一声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 章哲将她半揽在怀里,看她犹自睁大眼望着自己,颇有点小兽依恋母亲的那种感觉。他失笑,轻抚她眉眼,温声道:“闭眼,睡吧。” 章哲的怀里滚热,姜辛不自觉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没办法,她手脚冰凉,盖着再厚的被子也觉得四处冰冷且到处透风。 环境不熟悉,虽然有酒精的压制作用,她恍恍惚惚,有如卧在棉上的轻盈,但到底精神亢奋,无论如何也不睡着。 章哲不动也不扰,只温柔的望着她。 姜辛困劲上来,翻了个身,咕哝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也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喝了酒胆子壮了,故意拿话试探他。 章哲差点儿没气乐了,顺着她的话头问:“为什么不信?我确实不是哄你玩的。” 姜辛却好半晌不说话。 章哲不由的又问:“说说,为什么不信?我是不值得你信任么?”新婚小夫妻,怎么说也是感情最初的开端,有个好的起始,将来才能越来越浓,她倒好,一句不信,把他的期盼、祝愿都打成无形了。 这女人也太……没情趣了吧。 姜辛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道:“誓言确实好听,所以才最能迷惑人,可它到底有什么用啊?” 确实没什么用。 可他这不是怕她对他不了解,从而觉得陌生并尴尬么? 姜辛在章哲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喃喃道:“你放心,我虽然不信,可我还是很领你的情的。你将来遵不遵守,都没关系。”她知道誓言没有时效性,或许说时真心真情,可世易时移,人心易变,誓言大多成空的多。 但她不想辜负了章哲此一刻的郑重。 章哲:“……” 她对他,对未来,是真没信心啊。她怎么就又预判他将来一定会背弃她? 章哲轻柔的问姜辛:“你很怕?”那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就像刚才那个恶梦,明明她嘴里不知道在喊什么。结合从前她厌恶章家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很想知道她怕什么。 姜辛似乎清醒了些,睁开了眼睛,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身体疲软,使了半天力气,也只是抬头凑近章哲,迷迷糊糊的鉴定了一番,轻吁了口气。 好像终于放心了似。 大红喜烛太过刺眼,她很快又慵懒的阖上,道:“不。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也不过都是血rou之躯而已。” 再说怕也没什么用吧? 她甚至还攥了攥拳头,喃喃道:“不管是魑魅魍魉,还是什么凶神恶煞,敢近前扰我,我必打回去。” 章哲轻抚姜辛的小拳头,试图让她放松。姜辛不领情,她还用力的挣了挣,终究是力气不敌,被他强行把拳头松开,握在了他宽大温暖的手掌里。 他安抚的道:“别怕,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他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管她有什么心结,他唯愿替她抚平。就算她心门如磐石,他持之以恒,也终能替她化解。 姜辛嗯了一声,似乎有点儿委屈,却还是道:“不信。”他又不可能整天守着她,再说,涉及到他的家人,她究竟在哪一个位置上还很难说呢。 章哲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和一个醉鬼讨论辩驳,并试图让她信任他,怎么那么荒谬和可笑呢。 章哲揽着姜辛,睡意慢慢袭来,就在他将要入眠的时候,姜辛忽的坐起来道:“谁在哭呢?” 第245章 、夜半 章哲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的将姜辛按回到自己怀里,第一个反应是:她不会是又做恶梦了吧? 姜辛却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看: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章哲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他半坐起身,侧耳听了听。还别说,哭声不是幻觉,当真是有人在哭,而且是女人的哭声,若隐若现的。 看他的神情,姜辛便知道他是信了,就想坐起来穿衣裳。 章哲把她按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旁人自哭她的,****什么事?她怎么还要凑这热闹不成? 姜辛果然很实诚的答道:“我去瞧瞧。” 章哲:“……” 瞧什么瞧。 他吓唬姜辛:“你就不怕是鬼?”胆子还挺大,这深更半夜的,忽然冒出来女人的哭声,但凡胆小的也都扎进被子里不敢出来了,她倒好,还要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可同时心里也十分不悦。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是他成亲的大喜的日子,这一出接一出的闹,怎么个意思? 闹鬼也不挑日子,要说不是成心,他怎么那不信呢? 姜辛被章哲按得结实,眨巴眨巴眼睛,道:“是鬼又如何?”她还是冤死鬼呢,也没见她有多少戾气。再说会哭的鬼都是可怜鬼,真正会讨不平、索人命的少之又少,冤有头,债有主,她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 章哲简直哭笑不得,强硬的道:“不许你去,你老实待在这里。” 姜辛一脸无辜的望着他,道:“我又不傻,这摆明了是要引我出去呢,我若不去,人家还当我是缩头乌龟看轻了我。” 章哲立时就笑起来,道:“被人看轻就看轻吧,谁让你是女人呢,总之不许去。”有问题也是他去解决,要是他由着旁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