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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地制住了金思渝。金思渝被压制在地面上,青丝散落,表情特别茫然。

    戚凛再喝:“还不快醒来?”

    这回,总算起到了一点作用。金思渝脸上那种做梦一般的镇定终于消失了。他又茫然又惶恐地发抖,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金思渝吗?不对,我不是金思渝,我是……我是……”

    原本沉寂的太阳真元又猛然炸开了。

    戚凛正在为金思渝条理气息,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其中。金思渝的猛然反抗,打了他一个搓手不急。当下,就一个跌跤,摔倒在地面上。但金思渝用力极其巧柔,狂暴的至阳之力,在他手中就像是小绵羊一样温顺。

    戚凛自问,哪怕是自己全胜时期,也没法如此举重若轻地做到这一点。

    戚凛刚这样一走神,就感觉到自己是双手被金思渝压住了。阴影落下来,戚凛抬头,看见金思渝支着地面,在他上方,瀑布一样的青丝蜿蜒而下,使他的脸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下,像是一圈晕开的水墨。

    “放开我!”戚凛愤怒地说,他极其讨厌这种被人俯视的姿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戚凛的错觉,他总觉得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金思渝屈起的膝盖刚好卡在了戚凛的两腿之间,被一个温度有些高的东西按在男人的要害之上,是个人都会不爽至极的。

    金思渝睁开了眼睛。

    虽然戚凛不是没有见过对方眼睛中的金乌,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的距离上,他还真没有这样观察过。金思渝的眼睛其实并不是纯金的,眼珠的边缘偏红,中间的金乌亮度亮到泛白,只是挥舞翅膀上面掉下来的火光才是金色的。金思渝的眼睛形状非常漂亮,线条妙曼,让人想起它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闭合的,就让人心生遗憾。

    当金思渝这样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对方产生错觉,似乎时间可以停顿,似乎一眼万年是存在的。

    金思渝就这样,轻轻地呼唤。他声音清亮,像是柳叶上一滴水落入了茶杯中,波澜顿起。他说:“……素素。”

    戚凛炸了。

    娘希匹的擦你meimei!你认错是谁,他都不会有意见,但活生生把他看成一个女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这是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发生这种误解?!而且,这个女人和戚凛还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大部分都是戚凛自己脑补的),那一瞬间,戚凛心底的屈辱是难以形容的。

    金思渝对戚凛的愤怒熟视无睹,但对于戚凛的挣扎,他却无法真的完全视而不见。两人面上不显,真元已经交锋数次,劲风吹得两人的袍子猎猎作响,最后,终究还是戚凛棋差一筹,呲啦一声,他右肩上的衣服就被撕开了很大的一块口子,露出了白皙的肤色。

    戚凛一败涂地。

    神识被完全地困在了紫府里,现在的他,和一个凡人几乎没有差别,如果不是金思渝收拢了威力,此时此刻,他绝不可能像这样,一点伤口也无。

    对此,戚凛气得七窍生烟。他心中对金思渝反复谩骂,如果不是功法相克,他绝对不会沦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情况。当然,在心底扎小人的戚凛,并没有……或者说,刻意忘掉了,单凭金思渝在cao纵真元时展现的那种娴熟,两者的胜负就不会有什么疑问了。

    “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金思渝对戚凛的话听而不闻,他低下头,一个吻就印到了戚凛的唇上。在诸恶老祖在魔道作福作威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有碰过处子,但是生涩到金思渝这样,也算是罕见。他就像是一个茫然想要糖吃的孩子,用舌尖反复舔|弄戚凛的唇,谈不上任何技巧,只有那种怯生生的温柔之意如故。

    戚凛恶意地张开口,金思渝毫无戒备地探入,然后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金思渝吃痛,立刻结束了这个浅淡的吻。

    戚凛眯着眼睛睨他。

    金思渝的唇上沾了一点鲜血,看起来就像是被点染了胭脂一般。他愣愣地盯了戚凛了好一会儿,似乎吃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突然,金思渝惊叫一声,猛地跳起,直接把戚凛踹开到了一遍,狼狈不堪地跑了。

    独留戚凛蜷成了一个虾米,表情狰狞,趴在地上。

    ——他跑就跑了,活像个被人非礼的花姑娘也就算了。但他踹哪里啊!戚凛是不是还要和对方强调一下,两跨之间的要害不能踹啊!啊!

    ☆、第十七回回忆

    撇开仍然趴在原地的戚凛不谈,且说金思渝,他从睡梦中醒来之后,虽然外在表现并无异状。但实际上,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虚不着力,思维就和这贴地半尺的云雾一样,缓慢流动,始终无法凝聚。

    金思渝知道自己是谁,他是紫云观的新晋弟子,不到弱冠之年就进阶元婴之身,除恶扬善,名声广为流传。不久之前,他和师兄一起来到了天焰山……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金思渝只觉得太阳xue好疼。

    他又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现在,他现在似乎又不是那个天赋异禀的青年金思渝。冥冥之中,他隐约感觉到一双冷冰冰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上位有许多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最后,手的主人赞叹道:“天生道体,我本以为这只是前人误传,如今得见,方知其天地宠爱……你叫什么名字?”

    “余琏。”

    “日月于征的于,还是象弭鱼服的鱼?”

    “意思是‘我’的那个余。”他回答说,“瑚琏的那个琏。”

    上座的人笑了,他和声细气地叹息:“乃父有心也。孔子曾以瑚琏比之子贡,喻其于社稷有大贤也。瑚琏乃前朝旧称,祭祀之物,如今而来,却不再适用了……你名字的意思,你可知晓?”

    “略知一二。”

    “你若生于平常百姓家,不知春秋,也便罢了;你若早生千年……不,也许五百年也就够了,天地大道为汝而开,得道成仙旦夕之间,而现在,这样的体质反而是祸不是福。况且,天人之道封闭,必将妖孽丛生,群魔将起,坚守正道如同狂风骤雨中守护一豆烛光,反而不如一个凡人一生痛快……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入我灵霄吗?”

    他抬起头,这一回,他总算是看清了台上之人的相貌,玉颜灵秀,神色悲悯:“我愿意。”

    “记住你今日的话,但愿……你未来不会后悔吧。”

    他笑了:“我之一生,惟独不知道悔字怎写。”

    ……

    秋高气爽,霜树满地,天色阴沉,虫鸣微弱。院子里微微泛黄的芒草上,露水如珍珠般熠熠生辉。

    余琏坐在石凳上,与一位少女下棋,两人你来我往片刻,少女把棋盘一推,嗔视道:“不下了。”她说着,就要将满盘的黑子白子尽皆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