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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心照不宣。 同年十月,十四阿哥胤祯被封为贝勒,康熙令其清点兵员,准备大军出征事宜。 这一天,胤禛正在户部翻阅文书,却见小勤撞撞跌跌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何事慌乱至此,不成体统!”胤禛皱了眉头低斥。 “爷!不,不好了!”小勤喘着气道,脸色惨白惨白。“府上六阿哥不好了,这会儿侧福晋正闹着呢!” 胤禛脸色一沉。 六阿哥,年氏所出,还不到一岁,连名字都没有,胤禛府上虽有弘晖和弘时,比胤禩膝下惟有一名独子好些,却相较起其他宗室阿哥来说,还算子嗣单薄的。 ——————增加的内容———————— 胤禛很少在自家后院的事情上费过心,一来是自己那点心思,一半分在江山和野心那些上头,另一半则分给了那个人。二来因为内宅有那拉氏管着,这些年来井井有条,确实也不需要他费心。 娶年氏,是不得已,因为年家的势力,是胤禛想要拉拢的,更因为年羹尧平步青云的势力,更是他不可或缺的,所以纵然心里不怎么喜欢那副艳丽到浓稠的容貌,却还三不五时到她院子里去过夜,这也是做给年家父子看,安他们的心。 府中如今有了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年氏、李氏,格格耿氏,不算多,不算少,在那之后,他也不肯再纳新人进府,年前康熙曾想指四品典仪凌柱之女给他,被胤禛拒了,又转而指给十四阿哥。 如此一来,年氏就成了最后进雍王府的人,落在旁人眼里,竟似胤禛迷上了她,不顾一切宠着这女子,连新人都不要了。 这流言越传越真,胤禛暗自嗤笑,也不加阻止。 可不是越真越好么,这样年家等于紧紧和他绑在一条船上,哪里还能起异心? 但兴许是年氏不堪盛眷,又或者她身子骨本来就弱,一连生了两个阿哥,竟都没过周岁,便夭折了,连序齿都未曾,更谈不上起名。 这次夭折的六阿哥便是她生的第二个阿哥。 胤禛回府的时候,年氏正抱着六阿哥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她本就长得柔美,这一哭梨花带雨,越发惹人怜惜。 那拉氏神色凝重,眉间带着倦怠之意,跟在胤禛后头进屋,见年氏还在哭,李氏又站在一旁看好戏似的不出声,不由叹了口气,上前去扶她。 “meimei别伤心了,爷回来了。” 年氏身体一震,缓缓抬起头,双目哭得有些肿胀,却并没有一般丑态,反而显得楚楚可怜,她放下怀中的六阿哥,起身跪在胤禛跟前。 “爷,求您给奴婢作主!” 胤禛缓了脸色,将她扶起来,温声道:“六阿哥自出生就有些孱弱,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六阿哥是被人害死的!”年氏蓦地打断他,厉声道。 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胤禛语调一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奴婢怎的欺瞒爷!”年氏惨白着一张脸,声音却显出几分凄厉来。“晨起时六阿哥还好好的,晌午过后,奴婢还来瞧过一遭,后来青黛说,大阿哥曾过来看过他,之后,之后,便这样了!” 那拉氏蓦地白了一张脸,死死盯着年氏,半晌方找回自己的声音:“爷……” 胤禛没理她,转头对小勤道:“召大阿哥过来。” 弘晖与弘时本就守在门外,见父亲召见,忙走进来,向众位长辈行礼。 胤禛瞟了年氏一眼,落在他身上。“你先前来看过你弟弟?” 弘晖点头道:“是,待了约莫半盏茶。” 年氏幽幽道:“大阿哥可是给六阿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此时就算弘晖再鲁钝,也该反应过来了,何况他并不笨,闻言当即变了脸色,跪伏在地上。“阿玛额娘明鉴,儿子没给弟弟吃过任何东西,便只是过来看他罢了!” “当时在场除了你,还有何人?” “还有……”弘晖正想说贴身照顾六阿哥的青黛,却突然想起那会儿正巧外头有人在喊青黛,她便出去了,而他自己的随侍,又候在门外,因而在那半盏茶时间内,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 他脸色惨败,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那拉氏一见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内宅争宠也就罢了,如今竟有人算计到自己儿子身上去,谋害亲弟,又是皇孙,这罪名一旦坐实了,弘晖别说被封世子,只怕连带胤禛,在康熙面前都会被认为疏于教导,令其兄弟阋墙。 她冷冷道:“传青黛过来说话。” 方才大乱时,她早已扣下服饰六阿哥的一干人等,留待问话,只是那会儿年氏只顾哭泣,却一言不发,如今胤禛回来,便立时说出弘晖逗留的事情,其中心思,也值得商榷。 那拉氏看了看胤禛,只见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反对,神色冷然,也看不出情绪变化。 其余众人,或恐惧,或幸灾乐祸,俱都掩饰在那一张张肃穆的面孔之下。 青黛很快被找来,她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连话都说不全,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她只说当时喊她出去的,是年氏身边的大丫鬟青芸,那拉氏又将青芸找来对质,却是半分不差。 又问了厨子和嬷嬷一应人等,都没有问出蹊跷来。 太医很快赶过来,一番查看之后,战战兢兢道:“回四王爷,贵府小阿哥乃是窒息而亡。” 年氏颤抖着声音:“谁那么狠心,竟要谋害我儿子!” 胤禛道:“你确定?” 问的是太医。 对方小心翼翼道:“回王爷,小阿哥面色呈青紫,口唇呈暗紫,确是闭气窒息而亡的征兆……” 年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身体本就不好,这一闹腾更是承受不住,当下便摇摇欲坠,几近昏厥,却硬撑着不肯去歇息。 “求爷给六阿哥,给奴婢一个公道!” 绕来绕去,绕成一个死结,未经查证,根本无法断定,给什么公道? 胤禛知道年氏这是认定了弘晖就是凶手,要逼着自己下决定,再看那拉氏,直直跪在地上,手里头的帕子几乎要掐紧手心,唇角紧抿,也没有为弘晖求过一句情。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府一步,苏培盛,你一个个审,务必把谋害六阿哥的人找出来,若有异样,便报到我这里来。”胤禛的声音不高,带了一点漠然,却莫名让人心头一凛,不敢出声。“弘晖照看幼弟不周,到书房门口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