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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对方说话,心里不高兴? 这样可不妙,这位四哥,最是记仇,万一真以为自己喜欢四嫂,难保以后会给自己小鞋穿。 心念电转,脸上便带了些撒娇的意味,身子凑近胤禛,悄声道:“四哥怎的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喜欢上方才那位格格,要不回头我去问问惠妃娘娘,帮你打听多点消息?” 见他这副样子,胤禛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又好气又好笑道:“就你人小鬼大,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这不是败坏那位格格的名声么?” 看来小八并不是喜欢那格格了,还撺掇着要给自己介绍。胤禛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四哥真的对那位格格上了心,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胤禩也误会了。 “四哥此言差矣,发乎情,止乎礼,哪来的败坏之说,先打好招呼,以后可以让哪位娘娘与皇阿玛一说,将那位格格指给你。”胤禩打趣道。 他上辈子虽然活了四十几岁,算得上半个老头子,对于男女彼此之间的心思揣摩,却实在无甚了解。 前半生忙着夺嫡抢位,筹谋规划,哪里有时间去玩什么风花雪月,就连八福晋毓秀,也只不过先是知道她的出身,便直接去求了康熙的恩典。 至于后半生,却又被毓秀管得死死,八福晋善妒,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以致于后来康熙发了火,硬塞给他两个小妾,这才有了弘旺。 如今他对胤禛心思的猜测,也只是凭着前世的记忆,胤禛与乌喇那拉氏婚后琴瑟和鸣,现在看对了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胤禛板着脸,佯怒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胤禩见了,愈发认为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也不再多言,转头去逗胤禟玩了。 这里上菜的速度很快,菜色虽然比不上宫里,但也算得上色香味俱全了,几人逛了半天,见状都胃口大开,两名侍卫本是年轻人,也渐放开胸怀,与他们闲聊几句。 此时,却听得隔壁雅间有人高声道:“难不成阁下觉得我家老爷对索相是敷衍不成?!” 胤禛与胤禩面面相觑,那边的声音却小了下去,似乎是有人在劝,听不分明。 “四爷,且容奴才去听听?”侍卫之一的明森道。 胤禛知他们回去也是要向康熙禀报行程的,便点点头。 明森站起来,走至屏风边上,听了半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胤禟出宫前,早已得了胤禩千般吩咐,切不可随意泄露自己的身份,此时好奇,也只是小声跟着八哥咬耳朵。 半晌,那边又传来杯盘相碰之声,明森折返回来,重新落座。 他并没有说自己听到了什么,胤禛和胤禩也都没问,人家是皇阿玛的人,就算听到什么,自然也是与康熙说,断不可能在这里跟他们这些半大不小的阿哥讨论。 在酒楼用完午饭,又逛了半日,因着将那两个孩子安置在佟府,胤禛于情于理也该去打声招呼,人是胤禩救下的,他也想同去看看,胤禟自然不肯先回宫,三人便往佟府而去。 由于没有事先通报,佟府上下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佟府主人佟国维当先迎了出来,后面跟着佟家子弟和佟夫人等头面女眷。 “不知三位阿哥驾临,万请恕罪。”佟国维拜倒在地。 “快请起吧,是我们三人冒昧造访,还累得佟大人亲迎,实在过意不去。”胤禛道,上前扶起他。 论身份,佟国维是佟皇后之父,还是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因着佟皇后与四阿哥胤禛的关系,他这个长辈也是当得的,所以四阿哥一说,佟国维笑了笑,也就随即起身,手往里屋一引。 “三位阿哥请入内奉茶。” 他目光所及,只见三位阿哥,胤禛老成,胤禩虽然略显柔弱,却也不失稳重,胤禟还小,看不出所以然来,心下轮转一番,自是有了计量。 各自落了座,彼此寒暄几句,胤禛又向佟国维说明了事因经过,多谢佟府代为安置这两个人,并说以后待他们开了府,就将人接回去。 佟国维原本是有点不痛快。往我这塞什么人不好,塞两个来历不明的奴婢,那会人送过来的时候,也没见阿哥们过来拜访,但现在胤禛解释一番,他心里也舒坦多了,便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四阿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跑一趟。” 胤禛诚恳道:“应该的,佟额娘对我的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佟大人是我的长辈,合该如此。” 这句话听在佟国维耳里,自然受用得很,他的表情一丝不漏落入胤禩眼中,却是感叹。 这位皇帝岳父,按理说跟四阿哥关系最近,结果上辈子不支持四阿哥夺嫡,却反倒站在他这位八阿哥一边,以致于后来皇父厌弃自己,连带佟国维也跟着被训斥,这还是看在佟皇后的面子上,没有多加责罚。 如今自己绝了夺嫡的野心,那么这位佟大人,又会支持谁? 因要赶着回宫,胤禛他们不敢多留,只待了约半柱香时间便起身告辞。 等他们都走了,一人自屏风后面转出来。 “阿玛。” “你看这几位阿哥里,哪个最有出息?”佟国维啜了口茶,悠悠道。 隆科多思忖片刻,道:“我观四阿哥最是老成,又是jiejie的养子,跟佟家颇有渊源。” 佟国维拈须摇首。“为父倒觉得八阿哥最佳。” 隆科多不解。“我看八阿哥没有什么特别啊。” “你可听过八阿哥在宫中应答皇上,愿为贤王的典故?” “这个倒是记得,保不齐是谁教他的吧?” “谁能教他?他母家地位低微,除了一个良嫔娘娘,又有何人可以倚靠,良嫔封嫔,指不定还是托了八阿哥应答得当的福,试问皇上那么多阿哥里,谁能在八岁的时候说出‘愿为贤王,辅佐明君’这种话来?” “这……”隆科多犹豫道,“儿子有一事不解,现在储位已定,就算太子不行,上头还有大阿哥,阿玛何必从年幼的阿哥中挑选?” 佟国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道:“你还须多加历练啊。” “你想想,太子背后有索额图,大阿哥背后有明珠,我们依附过去,至多不过是锦上添花,怎会比雪中送炭来得让人感激?八阿哥母家卑微,无人可以倚靠,拉拢好了,这就是个从龙保驾之功啊!” “但是太子现在储位正稳固,皇上只怕没那心思吧?”隆科多仍有些疑虑。 佟国维冷笑一声。“皇上年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