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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冉和他的合照。不动声色地关上屏幕还给他,“谢谢你,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你就说是一个路人向你借的手机就好了,另外,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去哪了,拜托了。” 男人拿着手机,疑惑地看着潘月,刚想说什么,小冉抢先开口了:“你照办就是了。” “好,没问题。”说完,男人将手机收了起来,然后一边发动车一边说:“小冉应该和你提过我吧?我叫洪铭,是小冉的大学同学。” 两句话,加上那张手机壁纸,对潘月来说,信息量有点大。潘月扭头盯着小冉,“嗯,她提过你,说洪铭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小冉松开了潘月的胳膊,有点心虚,看着前面,“哎呀,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也就上了几个月大学而已。” 洪铭自觉说错了话,尴尬笑笑,转而说起了别的,“对了,你们到了法国,会有中国人在机场接你们的,然后送你们去住处,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这一阵子,麻烦你了。”潘月现在向别人道谢时,已经很自然了。 “不麻烦不麻烦,拿钱办事嘛。”洪铭说的是实在话,笑得也很憨厚。 “你的手机,静音了吗?”潘月有点不安。 “没有啊。”洪铭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看向窗外的小冉闻声扭过头来,和潘月一起注视着洪铭。 ☆、第25章 洪铭的手机又响了几秒,碰巧是红灯,车缓缓停了下来,拿出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正要接起来,小冉向前一探,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忘了刚刚交代你的话。” 洪铭被小冉吓了一跳,看着她连连点头,想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你是谁?潘月呢?”打来电话的是南盈。 “我不认识潘月,刚刚在路上有个短发姑娘,借我的手机发了个短信就走了,你说的那个潘月可能就是她吧?”洪铭说着,看见变了绿灯,就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到格子里,然后松了手刹挂上档继续走了。 “你在哪遇到的她?” 后座的潘月一听到南盈的声音,身子往后靠了靠,别过了头,墨镜后的眼瞬间又红了。 洪铭瞥了眼后视镜,结巴地说:“呃,那个,我现在正在开车呢,不方便,挂了啊。” “等一……” 没等南盈说完,洪铭挂断了电话,静了音。 小冉看了下潘月,看不出表情,也往后靠了靠,对洪铭说:“开快点儿。” 洪铭听得出这语气不太好,不再说话,默默提了速。 商务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机场,洪铭为她们办好行李托运,将机票等一些证件交给了小冉,低头看着她,久久不说话。潘月见状,背过身去,望着显示屏上的重州二字出神。 小冉将东西收进包里,抬头时迎上了洪铭的目光,又忙看向了别处,“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等我。”沉默半天,洪铭只有这两个字,而小冉被他这两个字弄得更加不知所措,“再见。”说完,利落地转过身拉着潘月走了。 “再见!”洪铭的一声喊,只引得潘月回头看了一眼。 …… 南盈再打电话过去,已经没有人接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联系了晚上才上班的护工阿姨,让她提前上班来照看病床上的严凤之,急忙开着车离了重州第一人民医院,向潘月的住处赶去。 但是再怎么赶,也见不到人了,到了咖啡店时,只剩下门上一把锁。南盈顾不上伤神,打开手机,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对方接了。 “她们到底去了哪里?你快告诉我!”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说了我就是一路人。”接电话的洪铭故作不耐烦,仍在机场,直到那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往外走。 南盈往楼梯口走,“那她还对你说了别的吗?” “没了没了,真没了,不说了,我还有事,你别再打了啊。”说完,洪铭立即挂了电话,轻吐了口气。 南盈无奈,收起了手机,一步两台阶地上着楼梯,拐了个弯才看到一扇红木房门,视线下移看见了靠着门的东西。疑惑地蹲下身去,犹豫着打开了结,一封信顺着画滑落,来不及看那幅画,先拿起了信,急匆匆拆开来读。 南盈: 有些话,实在没办法当面告诉你,对于我用这封信告诉你的事情,我没想过求你原谅,因为我知道,连我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了。 你曾经问过我,是怎么认识你哥哥的,我没有好好跟你讲过,现在,我把两年前的事情,都告诉你。 南盈拿着信纸的手有些抖,不忍再读下去,他已经知道这傻姑娘是误把自己当成罪人了,可又想从信中得到些什么,不得不继续看下去。 两年前,有一段时间,你的哥哥南风成了我咖啡店里的常客,我见他越来越面熟,闲来无事与他攀谈了几句,两人算是聊得来,然后南风就开始天天来这里。其实,当时我知道他的心意,所以此刻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才更抱歉,更觉得自己就像渣滓一样,从前是,现在也是。 有一天,店里来了些背着画板的大学生,我常常看他们来,羡慕得很,就随口与他一提,说想去大学读读书,他说他有办法,我当时还笑话了他,却不曾想,他说的办法把自己搭了进去。正因为是随口一提,才更可恶,是不是?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了,可是我却不希望你恨我,我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你恨。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这么简单,是我有心无心的一句话,是我。 南盈,我这么一走,不是走,是逃,是罪加一等,可是我太害怕了,我真怕会掉入一个深渊里,伤人伤己,让你更加失望。 也别再去找游俊了,他没错,所有的所有,从一开始就都是我的错。 我想,我这条命怎么着都不能偿还你们每一个人了。 忘了我,好好生活吧。 潘月 南盈看到最后,已经猜到潘月要做什么了。吸了下鼻子,来不及抹眼泪,弯腰拿起画就冲下了楼,开快车去了机场。重州有三个机场,相隔皆是甚远,他挨个儿都去了,大半天几乎穿了整个重州。又找遍了重州所有的火车站,没有朋友帮忙,只有自己一人不知疲倦地来回奔跑,水都没喝一口,在深冬里大汗淋漓,在机场、火车站拉住人就问,任谁看,都是疯子一个,却始终遍寻不着她的身影。 晚上十点,南盈哈着气从重州最偏的一个火车站出来,头发因为额上的汗变得很乱,步履缓慢,完全虚脱了。 他一级一级下着台阶,目中无神,在长长的台阶中间坐下,看地上的烟头出神,模样是前所未有的狼狈。拿着行李的人有上有下,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人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