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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医师,可沉水香却熟知天谴术,它起源于蜀地,是以天谴为由,以物换物的恶术。 但施天谴之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无论是施术者还是换物者。 而施术者,多是心术不正存有恶念的道士,俗称天谴者。 “真人自是懂得。”白芜看向沉水香,笑的神秘。“水香师傅,也该是知道吧。” “我知道。”沉水香侧首,瞧向容七。“可你为什么知道?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沉水香冲上前,护着百里优。“你要对优做什么?” “与你无关。”容七摇头。“我不会害她。” “我说水香师傅你啊……”白芜笑的好无辜。“真人自不会伤害百里姑娘的。” 说罢,白芜挥手,那沉水香便软软的摔倒在地。 “唉唉唉,这小丫头真是没变。”白芜笑的好无辜,意有所指。“真人以后可麻烦了。” “想必,我说她没事,你该是不信了?” “废话少说。” “唉唉唉!”连唉了三声,白芜笑的无辜却也让人生厌。“不愧是张兄的儿子。”白芜伸手给百里优把脉,好一会儿,才道。“她自是没事,你不必太担忧。” 容七白了他一眼,重新把过百里优的脉搏后,才放下心来。 “我是不明白。”红眸青年走至榻边,瞧着他怀里的百里优。“你为何相信我昨日与你说的。”稍顿了顿,他瞧着容七的眼睛,悠悠道:“你明明不该相信才是。” “没什么相信与不相信。”百里优的心脉确实在慢慢复苏。“世间千奇百怪之事,很多。” “你想知道?”白芜略挑眉。“沉水香的反常。” “还有百里姑娘。” 白芜揶揄的笑。“这回倒是喊百里姑娘了?” 容七脸沉,教白芜及时收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接受了吗?” “毕竟,百里优会落此下场,与你身边之人脱不了干系。” “说。” 白芜并未搭话,反而看向百里优,继而道:“有人来求我,让她消失,而我也答应了。” 有人以白芜无法抵抗的诱惑来与他做交易,白芜没抵抗住,所以想让她消失。 但后来,白芜发现一件事。 “我们天谴者,虽造恶多端,却万万不能与天道作对。” 很显然,白芜做错了。 ☆、萍水相逢 一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沉水香照顾着百里优,药童们依旧是捣药晒药然后熬药,碧江渚一片安静祥和。 但江湖却不太平,江南屡现命案,前去调查的武林高手全都死于非命,江南十里坊更是多事之秋,天香楼莫名失火,掌事的大姑娘下落不明,而闻人山庄更屡次传出很多流言。 可讨论的最多,还是属百里世家,因楚江渚事务全权由百里寒暂时掌管,诸多江湖人士表示不满,并指控百里世家独占着楚江神医沉水香,到最后,沉水香实在受不了整日的吵吵闹闹,便告诉前来求医的人,百里大小姐已然出现,为她治疗期间,均不接受任何求医。 这下子,江湖又是一阵热闹,对那位失踪十四年又重新出现的百里大小姐很是好奇。 而容七晓得,自个儿不能再待在碧江渚了,无论是沉水香的不欢迎还是他自己的尴尬。 他算是想的明白,无论言无忧是不是百里优,百里优是不是言无忧,他亦不可能再如之前一般,与她相处,他希冀的,也不过是见她一面罢了。 但此希冀也成泡沫,易归人来信与他,说大姑娘失踪之前,给他留了封信。 信里内容有说,若她失踪三日,便要联系容七,有关乎性命的事情他需要知道,但具体是什么,信里未言明,而落无欢也因此来到了江南,正等着容七回去。 所以,他不能再逗留在碧江渚了。 河畔竹亭,小竹桌上摆置着淡茶,容七屈膝而坐,面色沉静。 “你真的要回江南?”百里寒显然对他的举措有些愕然。 容七抿着笑。“难道,你还想让我留在这里?” 百里寒眼眸微垂。“何必来取笑于我。”手握着茶杯。“姑姨醒来,锦叔该要来了。” 转首问容七。“你该知道我锦叔是怎样的人。” “我知道,”容七颌首。“他是百里姑娘的兄长。” 百里锦,是百里优的哥哥,自幼聪颖非常,成年后亦是痴迷于武功,不近女色。 但是对于自个儿的亲meimei却是宠溺的不像话,百里琰将家主传给百里优时,百里锦没半分反对,甚至支持,而百里优失踪期间,由于百里琰的怀疑,百里锦为证明自个儿清白,倒是狠心的自废双腿,之后百里琰逝世后,百里锦更是把权力交握给百里羽。 “所以。”容七嘴边挂着知趣的笑。“我会离开,与百里姑娘再无任何纠葛。” 容七的态度转变之快,反倒让百里寒有些不知所措。“你回岭南吗?” 他摇头。“我会去江南,最近的事很棘手。” “听说,天香楼出事了。”百里寒道。“掌事的姑娘也失踪了。” 容七没否认,倒是让百里寒说了很多。“那掌事的姑娘手里握着很多把柄,她这一失踪,很多与她有交易的江湖世家也都聚集到江南,怕自己肮脏的交易被公布于众。” “所以呐。”容七揶揄的笑。“我要去江南,帮你掩盖你肮脏的交易啊。” 无视他的揶揄,百里寒道。“此消息三日之内,便传至江湖各处。容七,你该小心点。” 听到不远处有人走来,容七侧过脸,瞧到闻人静,又看向百里寒。“你也该小心点。” “小心什么。” “明知故问。” “容七,她不会信的。” “你不说,她永远不会信。” 说话间,闻人静已然来至竹亭,而容七也适时的敛袍起身。 “小竹亭美景甚好。”容七淡着笑,打趣的朝闻人静道。“大小姐,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容七要走,闻人静有阻拦之意,却因百里寒在场,遂作罢。 此时,江面正起大雾,碧江渚周遭像是浮了青雾,有些冷意。 百里寒未多言语,是闻人静先说了话。“你最近很忙?” “算是。”毕竟碧江渚的事务现都交于他打理着。“不过,也不算很忙。” “嗯我知道。”闻人静低着头,没敢与百里寒对视。“我……最近好似都没瞧到你了。” 向来对他张牙舞爪的闻人静,也有这般沉默的时候,百里寒不知是喜是忧。 “百里寒。”思考很久,闻人静抬眸。“我有话与你说。” 百里寒知晓她要说什么。“你说。”却仍是希冀着不是自个儿猜测的那版。 茶渐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