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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说完转过身,就开始嘟嘟囔囔,什么“乱跑害的自己等了半天”,什么“多大个人了还要人看着”,什么“不比从前了,什么人都能当明星了”。 孙易全听在耳里,面上忍着。 等到了地方,看见门口打电话的经纪人,才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孟哥。 “来了就进去吧。” 对方笑着瞥了他一眼,随即就急忙和电话那头的人解释,“啊不是,刚才跟人说话呢,就是小全……今晚拿了最佳新人,我陪他参加宴会呢……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孟哥噗嗤一下笑了。 “……得了,不说这些了,你那边怎么样?你别急,出什么事了?……要不这样,我明天就飞过去……” 孙易全站旁边听着,木着脸早就习惯了。 他这个经纪人并不是只围着他转悠的。 手底下还管着另一个艺人,最近接了好几个广告,飞来飞去跑通告。 孟哥一直跟着那人,还是听说孙易全被提名了,才匆匆赶回来。 他并没有签哪家公司。 现在的这个经纪人,还是小时候拍戏时剧组给临时找的,家里的大人也不怎么懂这些,稀里糊涂地就让他跟着孟哥。 那时候也是真觉得这个经纪人好,方方面面都照顾的周全。 因此重新回来演戏后,他也就直接打给了对方,并且签在了对方的工作室下。 起初也还好,工作室虽然不比大公司的资源好,但胜在自由。 平时有些好的剧本什么的,孟哥也会让他挑自己喜欢的演。 可自从对方手里带着的另一个艺人从深山老林拍戏回来后,事情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孟哥是好,可他对那个人更好。一般来说,两个艺人的资源是不会有什么冲撞的。 孙易全是童星,本身的弟子和路线摆在那里,那人是网红出身,许多导演就不怎么看得上他。 电影拍不了,只能去给一些粗制滥造的流量剧当当陪衬露个脸什么的。 后来不甘心一直当炮灰,孟哥架不住他天天念叨,就找了老板。 那老板本来是个公子哥,开这个工作室就是图个乐呵,被烦多了,直接让工作室找了个剧本,又随手投资了点钱。 雇了支团队直接把他扔山里自己瞎折腾去了。 孟哥脾气好性子弱,一遇上那种会撒娇的就受不了。 能帮的他帮,不能帮的他暗地里咬碎了牙也要尽力帮,这种人往好了说是一大善人,直白点就是一老好人。 当普通朋友可以,再往深了交,吃苦头的就是你自己。 就他这个助理,据说是孟哥的哪个远方亲戚,投奔他来着,拒绝不了,刚好孙易全没助理,就直接把对方安排到他身边了。 小助理心比天高。 刚开始还安分了一两个月,时间长了就不耐烦给人当仆人似的,嘴上嘟嘟囔囔的,孙易全听见几回,敢情人家以前也给人当过助理。 只不过人是一线小生,不像他,半红不红的,条件差就不说了,连工资都比人给的少。 孙易全也找了孟哥好几回,愣是被对方的心软加“他还小,时间长了就会了”的理由给打回来。 还不等忙他的事呢,网红一通电话打来,又是撒娇又是哭诉,经纪人就连夜坐飞机赶过去了。 幸好当初的合同就签了三年,而且有工作室主动提供的资源,他倒也不是多么难熬,实在不行,大不了多挣点钱违约走了就是。 孟哥忙着打电话,朝他做手势让他先进去。 孙易全无法,自己转身走过去,门口的侍者检查了他的请柬,就放他进去了。 一进大厅才觉里面杯觥交错,个个衣冠楚楚。 仔细一看来的明星们大多都是些成名已久的大腕,分散在大厅各处,陪着身边三五个大大小小公司的老板在聊天。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才想起刚才问起沈哥时,对方说“没收到邀请”,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 按理说沈度的名气比他大多了,请谁也不会请自己。而且这里面非富即贵,个个都带着星光满身的大腕,怎么会无缘无故邀请他这个小演员…… 他站在门口有些不自在,回头一看,经纪人孟哥还没进来。 不愿惹人注意,孙易全左右看了看,就直奔角落去了。玩了会儿手机有些渴,他随手拿了一杯红酒,稍稍抿了口就不再喝了,他不怎么会喝酒,容易上脸。 正百般聊赖地习惯性发起了呆,就觉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抬脸,就见会场里他指给沈度看的中年男人一脸温和地看着他,问道:“我能坐在这里吗?” 孙易全一呆,道:“可我这里没位置了,旁边不是就有椅子吗,你坐那里好了。” 男人眼神闪了闪,笑道:“我就喜欢这里,安静。这不是还有一个空位吗?” 孙易全“哦”了声,低头像是在思考。 男人正要面露喜色。 就见孙易全一手端着酒杯,直接站了起来,让出位置:“那这里让给你吧,我去那边坐好了。”想了想,他又补了句,“我这人怕挤。” 男人:“……” . 十分钟前。 沈度走到门口时才发现那里也有记者在蹲守,正为难的时候,胳膊就被人拉了下。 陆白声不知何时站在他后面:“刚才叫你好几声了……别走正门,我们从后门出去,跟我来。” 两人一路走出去,果然没发现有狗仔的踪迹。 沈度奇怪道:“那些狗仔呢?” 陆白声趴在门口朝外观察着,闻言头也不回道:“让栗然引走了。” 沈度没说话了。 一辆白色的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李品摇下车船,冲沈度笑了下,急急道:“沈哥,趁现在没记者,快上来。” 沈度拉开车门,一抬眼愣了。 车里的人依旧穿着今晚的那身衣服,一手放在膝上,头靠在椅垫上休息,听见动静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 付栗然笑了:“你准备在外面站多久?” 沈度坐上去关上车门,转过脸:“不是说你把记者引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些狗仔啊。” 付栗然扯扯嘴角,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过是绕了几圈,他们就跟丢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他忍不住动了动身子,离沈度近了些,“懒得跟他们打游击,头疼。” 沈度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感冒了?” “不知道,”付栗然不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出门时还好好的。” 沈度皱眉:“今晚坐了这么久,你都一直这样硬撑过来?” 付栗然的头滑落下来靠上他肩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