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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叶雨桐一定要送他:“就是给你买的,年轻人的短款,我们家没别人能穿。” 叶老师还一定要看他穿上。程宇把警服大衣脱下来,换成了皮夹克,再戴上警帽儿,皮衣大小正合适,下摆卡在腰上,露出笔挺的制服长裤和腰上拴的警棍、手铐、多功能刀,这一身儿,演电影似的,甭提多有范儿了! 叶老师瞧着程宇那帅模样儿,心里特喜欢,脸红红的。 程宇反而尴尬了,歉疚了,觉得这世界整个儿颠倒了。 叶雨桐是那种典型的北京姑娘,对待感情开朗大气,不扭捏不做作,又懂点儿小情调。钱,咱赚多少花多少,不抱怨不嫌弃;人,看上了就不想撒手,认定了就卯足力气疼爱。 叶雨桐还忍不住问:“程宇,你是跟谁都这样儿么?” 程宇:“怎么样?” 叶雨桐:“就是……特冷。我觉得你这人,都不会笑,说话也一板一眼的。” 程宇:“……我习惯了吧。” 叶雨桐笑着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可能你们当警察的都这样儿吧,职业扑克脸似的。” 可是她那天第一回见着程宇,从那栋楼里出来,脸上都是灰,嘴角却是弯弯的。那种遍身沾染荡涤着污垢与尘埃却满脸发光的感觉,英俊到惊艳,她一下子就被那个笑容迷住了。 那时有个男的跑上去给程宇掸衣服,掸头发,整衣服领子。那俩人明明是有说有笑的,特别亲近。 叶雨桐就看见程宇在她面前笑过那么一回,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然后就再也没笑过。 也该着叶老师这场恋爱谈得缺乏运势,程宇也倒霉,这崭新崭新的皮夹克穿上没两天,就糟践了。 这天程宇接到报警,谁谁家的儿子持刀管他老子要钱,不给钱就砍人。他跟潘阳到了居民楼里,猛敲大门,敲了半天终于开了,一个男的挥舞着菜刀就冲出来了! 程宇赶忙一手护住他身后的潘阳,当胸一脚,收着力的,想把这凶残的家伙踹倒。 这家伙还挺胖,一肚子肥膘! 程宇一脚踹在一坨猪膘rou上,皮鞋竟然陷进去了,又弹出来,把他自己往后弹了一大步! 菜刀男血红着眼睛,刀已经砍过来了。 若是平常,这家伙就算是千手观音,同时挥舞七八只菜刀,也不是小程警官的对手。但是旧式红砖小楼的楼道里空间太过狭窄,身手完全施展不开,俩小警察同时后撤,没地方儿可撤,于是一个顺着楼道往上跑,一个往楼下跑,躲那把凶恶的菜刀。 菜刀男偏偏就往楼上追过来了,照着程宇后背上就是狠狠的一刀! 哗啦啦—— 程宇倒是没事儿。 皮夹克的后身儿通透了,劈开一道直线大口子,后脊梁露出来了! 程宇那晚儿甭提多狼狈了。 叶雨桐打电话过来问:“周末跟我爸我妈吃饭,你想吃什么?你挑个馆子。” 程宇赶紧说:“你父母想吃什么都成,我随便。你们挑地方吧,我买单。” 叶雨桐特意叮嘱说:“你记得把皮夹克穿来,让我爸我妈高兴高兴。” 程宇:“……一定要穿那个啊?” 叶雨桐:“那衣服是我妈跟我一块儿给你挑的,特意给你买的,穿来呗。” 程宇在电话里熬不住,跟叶老师坦白了,对不起,刚才我出警的时候,皮夹克被人砍了一刀,砍坏了。 “砍……坏了?!”叶雨桐在电话里沉默了老半天。 程宇特愧疚,连声道歉,这丈母娘还没见面儿呢,就给得罪了。 叶雨桐小声问:“你人没事儿吧?” 程宇一点儿事儿没有。那刀工真利索,不偏不倚地把双层夹克衫豁成两半儿,却完全没伤到程宇的皮rou,就这么寸! 叶老师的声音听得出来特别失望,只说:“你以后出警小心点儿……别告诉我妈你把衣服弄坏了。” 程宇觉得叶雨桐这姑娘真是百里挑一,懂事儿,不挑礼儿,好脾气。 而自己呢,在当人男朋友这方面,简直糟糕差劲透了!自个儿的光辉事迹要是被搁到天涯网上,都得招人骂,忒极品了! 程宇提着破烂成两半儿的皮夹克,灰溜溜地回来,刚进大杂院儿,就瞧见罗战在屋里跟程大妈说话。 程宇没进屋,在窗根儿底下听着。 罗战说:“大妈,您别不高兴啊,我其实觉得我跟您处得特好,我特喜欢您。” 程大妈说:“我也待见你啊孩子!那你说你干嘛非要搬走呢,你才住仨月!” 罗战:“……我那饭馆儿做得还可以,资金周转开了,有钱租房子了,再麻烦您不合适。” 程大妈特别舍不得:“你怎么这么快就挣着钱、找着房子了呢?我还觉着你要跟我们一块儿过年呢,我们家这么冷清,现在多一个你,多热闹啊!” 多一个罗战,忒么的是挺热闹的。 罗战在屋里挠头苦笑,程宇在窗外闷声抽烟。 罗战说:“大妈,我其实特喜欢住这儿,邻里街坊的,特别温暖,有家、有亲人的感觉,可是我也不能老赖在您这儿,怕您烦我,嫌弃我……” 其实他是怕程宇烦他了,嫌弃他,哪天真的下逐客令,就太没面子了。 程大妈就伤心了,拿手绢抹泪儿:“侯大爷前些日子刚走,白事儿刚办完,你这又要搬走了,这院儿里人越来越少,大妈以后吃个饭都没人说话,想打个牌都四缺二了,呜呜呜……” 罗战一看把人弄哭了,赶紧过去蹲在程大妈跟前,给老太太揉揉腿:“大妈您放心,以后我常来给您做饭,我喜欢做饭,我就是怕没人乐意赏脸吃我的……” 罗战这是……要走了吗? 是要“搬走”,还是彻彻底底地走掉,远离他的生活? 程宇隔着玻璃窗,呆呆地望着罗战的侧脸。罗战那张脸,鼻梁与下巴上几道硬朗洒脱的线条楔刻在程宇的瞳膜上,像烧烫的烙铁,烙下深深的印迹,灼得他眼球剧痛。 33、罗战的狂言 罗战从屋里出来,程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院儿外走。 罗战一声不吭地跟上。 俩人心有灵犀,很默契地找了个死胡同,没人的犄角旮旯。 程宇递给罗战一颗烟,罗战刚叼在嘴里,程宇噌一下就给拿走了:“我忘了,你有伤呢,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罗战又把烟抢回来:“我都沾嘴了,过滤嘴儿上有我的DNA,你还能给别人抽啊?” “你真别抽了……我抽吧。”程宇再次眼明手快地抢回来,把那颗烟塞自己嘴里了。 程宇抽掉半根儿烟,对着自己的皮鞋头相了半晌,说:“罗战我没有要轰你走的意思,真没有。” 罗战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