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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严靖和的手,忍著哽咽,明知自己这般举止确实失态,但又忍不住泪意,脸上很快就被泪水弄得潮湿,他垂著头,一语不发。 「松手,或者不松手……自己选一个罢。」严靖和淡淡道。 徐景同没有出声,只是暗暗地把那只右手握得更紧了些。片刻後,严靖和拉著他的手一扯,徐景同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前一倾,才有些惊慌失措时,脸上便传来一阵熟悉的热度,严靖和亲了几下,舔去他脸上最後一滴泪水,方道:「这是你自己选的,别怨我。」说完,又解释道:「左手废了……你又不放手,将就罢。」 明明那人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此时也不是发笑的时候,徐景同却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同时不忘查看四周,幸而咖啡厅内没几个客人,侍者纵使窥见此景,也只是装作没看到一般背过身去,叫人松了口气。 「有何可笑之处?」严靖和冷冷道,脸上露出一丝不大高兴的神色。 「不是可笑,是高兴。」徐景同忍著笑意,柔声道:「少爷待我,当真是极好的。」 「难不成你如今才知道麽。」 严靖和瞪他一眼,只是目光却失了往日的锐利,又有几分不可与外人道的隐约情愫,瞧著彷佛是强作镇定,极力压抑著感情一般,叫徐景同看了再看,瞧了又瞧,却不觉厌倦。 半晌後,徐景同回过神,方道:「此次是我不对,不该瞒著少爷,幸而少爷不曾动怒……」 「我只说不生气,又没说不罚你。」严靖和语气平淡,「不过你主动认错也好,省得我还得费些口舌。往後若还有这样的事,你便想一想,瞒住了会如何,叫我发现又会如何……你先前这般行事,明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我……我不该瞒著少爷与夫人见面……」徐景同有些迟疑。 「错了。」严靖和打断他,斩钉截铁道:「你做得最错的一桩事,是既想瞒我,又瞒得不甚周全,先出言试探,接著又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纵是去骗外头的无知小儿,也不会有人不起疑心的。」 徐景同听得愣住了。 「你既能大著胆子瞒住我,为何不好好地瞒住,偏偏露了行迹,就不怕我当真恼了你?」严靖和问道。 徐景同没有回话,只在心中苦笑;他只道严靖和或许会因此事生气,但自己若是抛了脸面相求,严靖和从来是无所不允,放在过去,他决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但如今两人已非主仆,严靖和对他又多有纵容,是以他虽知严靖和许是会对此不悦,实际上却也不太担心。恃宠而骄,不外如是。 「这是我私心作祟……」徐景同咬牙,「请少爷谅解。」 严靖和泰然自若地瞧著他,道:「这会倒是坦白,早先干什麽去了?」他瞥他一眼,自问自答,「是了,你早先忙著喝醋。」 「少爷,莫说了……」徐景同臊得满面通红。 「你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严靖和不留情面地道。 徐景同不敢再说,窘得几乎无地自容。他早先以为自己万万不会同女子一般争风吃醋,但却没料到如今会遭逢这等境况,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失措。严靖和早有妻室,他却直到如今才明白,为什麽当年严靖和对他不喝醋一事时常感到不满。 对徐景同而言,喝不喝醋,实是身不由己,由不得他自己作主。当年即便是严靖和成亲生子,他也能大大方方说一声恭喜,如今光是想到严靖和与夫人碰上一面的情景,便深感难以忍受。 过了片刻,严靖和淡淡道:「回去了。」 「不把这咖啡喝完再走麽?」 徐景同正有些疑惑,不明白严靖和为何走得这般急,便听那人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正好让你受些教训。」他一边说了狠话,一边又悄悄拿手指挠徐景同手心,那种暧昧的行止叫徐景同脸上一热,终於意会过来是怎麽一回事,连忙松手起身,跟在严靖和身後,於付帐後并肩走出了咖啡厅。 一回到宅子内,徐景同便草草打发阿杏离开,顾不得看阿杏愕然的神情,连一句话都不曾多说,就被严靖和拉著踏上楼梯。 回到卧室,门一关上,他的唇舌就被堵住了。严靖和大抵是早已忍得不耐烦,一边亲他,一边匆促地解开他的衬衣钮扣。因只有一只手能使,动作不免慢了些,严靖和烦躁起来,乾脆使劲一扯,也不管扯坏了钮扣,低头就往他胸膛亲去。 徐景同被弄得有些痒,脸上一阵阵地发烫。 白昼宣yin,还刻意遣了帮佣的小丫头回家,当真是好不要脸。 但徐景同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眼前这人,也无法昧著良心拒绝,说到底他也是想要的,想得心脏都隐隐作疼了。就算不是云雨之事也好,即使仅是亲一亲摸一摸也罢,徐景同说不出什麽道理,心中只存著一个念头,便是想要亲近严靖和。 「景同……」他在他耳边低声唤道。 徐景同闻言,抱紧了严靖和,应道:「我在……」 严靖和并不说话,继续亲著他的胸膛与颈项,恐怕留下了痕迹,但徐景同无心关注这些琐事,严靖和的下身抵在他腿上,叫他臊得满面通红。这事发生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叫他感到无来由的羞愧,又奇妙地因羞愧而更加兴奋。 他伸出手,试图抚慰严靖和的下身,只是才摸了几下,就被那人打开了手。他顿时一懵,呆呆望向严靖和。 「别碰了。」严靖和松开手,面上毫无情绪,脸颊却微微泛红,「先把衣服脱了。」 徐景同没有迟疑,很快就把身上的衣物一一褪下。严靖和的目光灼热得可比炭火,直直地凝视著他,烫得他连四肢都有些发软。他咽了口唾沫,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扔到地上,挺直背脊站在原处。 严靖和一边看他,一边慢慢褪下自己的衣物,因只有右手堪用,他的动作比徐景同慢得多了,待他也脱完衣物,两人便来到了床上,一边亲吻一边抚慰彼此,徐景同忍著已经溢到喉间的呻吟,察觉到自己胯间那物在被碰触前就已溢出些许汁液时,大感窘迫。 「真硬……」严靖和握住那物事,调戏一般地用指尖不断摩挲,「这麽想要麽?」 徐景同忍著羞窘,老实地点了点头。 瞧著他这副模样,严靖和忽然觉得心情不错,於是从善如流地用手指圈握著那物事,不疾不徐地搓揉起来。徐景同显然得了趣,腰部时而紧绷,时而放松,脚趾蜷了起来,在严靖和一边舔他耳朵,一边嘱咐他「别弄得床单上都是」时,忍无可忍地宣xiele,浊白的液体在床单上浸出些许湿渍。 大约是感到羞耻,徐景同脸上泛红,又窘又愧。 严靖和欣赏著他窘迫的模样,靠在床头,微微张开腿,徐景同立即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