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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之间复杂的多得多。邵旭既不是主人,原小惟也不是宠物。 管家电话打过去,过了许久,管家正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就通了。 “他又怎么了?” 邵旭上来就问,语气里有不寻常的焦急,但似乎并不在原小惟的问题上。 “小惟先生老毛病又犯了,不吃不喝坐在花园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老管家明白,这种情况下也就少爷能劝动安抚他了。 电话里的声音断续由低及高,讲话之人似乎同时还在做着别的事情。 “……喂,又因为什么?真不让人省心,……我晚上回去!” 嘀—— 老管家挂掉电话,又叹出一口气,格外的冗长沉重。 海鸥在橘色昏红的天际盘桓着,也许是在留恋大海,晚霞把天空勾勒的支离破碎、却依旧美丽的如画似梦。 墙外的海水涨潮了,发出的声音像长了翅膀,漫漫、悠扬地扑腾过来,可惜却看不见。 原小惟觉得眼前发热、模糊了,连面前的围墙都看不清了。 管家默默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位不知什么时候起一直再流泪的人,眼眶睁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泪水就这么两条直线留下来,一动不动的,像一尊流泪的雕像。 管家把手帕递过去,也不见他接。只好帮他擦。 “吃点东西吧,少爷晚上就回来,让他看到你这样也不好。” 原小惟眼睫颤了颤,仿佛飞蛾抖动的薄弱的翅膀,把眼睛转向管家。管家微骗过头,抿了抿唇,人接近暮年,便不想再看到人生中那么多哀伤的事了。 “其实少爷心里也是极爱你的,这孩子……” 望着原小惟的眼睛,老管家话堵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吃一点吧,你胃不好……” 原小惟恍惚中忆起了小时候曾和楚烨一起流浪的日子,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亲人流散,饥一顿饱一顿,那时俩人便患上了胃病。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们就要过的这么辛苦…… “先生,你……” “我知道了,我会吃的。” 管家话未说完便被原小惟打断,他站起身来,长久的坐着让他浑身有些麻木僵硬,颤巍了下。老管家欲扶他,被他用手挡开,示意不用,慢吞吞地向着房间里走去。 邵旭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无星无月。 他没吃晚饭便赶了回来。军部出了点小问题,最近似乎有些反常,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他组建的网络,密实地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这次却总觉得矛头已经暗暗地指向了自己,偏偏这时他叔父又急着联系他,这些事未免太蹊跷了。 邵旭不免有些心事忧忡,再问过管家得知原小惟吃过了饭后才稍放松下来,自己也随便吃了点便上楼了。 进门看到原小惟正折叠自己的衣服,穿着睡衣,看样子已经洗过澡打算睡了。 邵旭从背后环住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觉得香喷喷的,又多吸了几口气。 “真香,”邵旭说,目光柔和起来,嘴角也弯了起来,“今天一天又怎么了 ,王伯说你又发呆不吃饭了,恩?” 邵旭歪头看了看他,他白色皮肤的脸上清冷静默,没有一丝表情。 见他不回应便又含住了他耳垂,原小惟头微微偏了下,他便双手在他腰间收紧,将他抱到了床上,俩人面对着面。 这个时候的邵旭有些纠结,良好的习惯和喜好不允许他睡前不洗澡,而面前身下的原小惟又让他放不开,难道要拉他重洗一遍? 到底怎么才好呢?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邵旭捧着他下巴,拇指摩擦他的脸颊。 原小惟盯着他不语,他墨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反射着光泽的眼睛将他的容貌完全倒映其中,他的笑容里轻巧的没有一丝枷锁,带着一点点的宠溺纵容,和无法掩饰的对面前人的喜爱。 邵旭抓住他手腕,视线触及到他紧握成拳的手,没想到他生气的这么厉害,不觉失笑。 把他的拳头放到嘴边亲了亲,舌尖擦过每一个指关节、手背、部分露出来的手心。 他所亲吻的炙热,一遍一遍烙在全身,仿佛要将这具冰冷彻骨的躯体熔掉化掉。 彼此缠上热度的呼吸在空气中裸|露着yin|媚,汗珠一颗颗滚落。邵旭半天不见原小惟动静,掰过他脸一看,嘴唇都被咬出血了,简直在嚼咬一般,刺目的鲜红从他纤白的下巴划下红痕滴落。邵旭急忙停止了身下动作,翻过来他的身体。 “弄疼你了?不要再咬了。”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柔情与疼惜。一点一点地舔去他下巴、嘴唇处的血迹。 原小惟终于松开了口,张开口喘息。那双呆呆望着白色天花板的眼瞳里刻满了痛楚,被炽烈的情|欲所充斥着。 “不,别停。” 仿佛在央求更为深烈的感触,原小惟这样说道。 他的话语,毫无疑问的迎来新一轮刻骨的缠绵。 …… 邵旭天未亮就走了。 走前将薄被盖在那满是痕迹的躯体上,眉头轻锁,双手紧握在胸前,微缩着。他总是这样,倔强而脆弱。 邵旭在他肩头留下一吻,看着他的目光好似一下子溶化了,变得软腻黏柔不堪。 昨天是否太激烈了,有些控制不住。模糊中好像还摸到了他脸上的湿凉。 他知道自己对他是无法拒绝的。 邵旭的唇离开那一刻,原小惟睁开了眼睛。他的睫毛还有些湿,眼珠如两片明镜,折射着不属于本身的光芒。 “晚上还回来吗?” 带着微微的鼻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心里软疼。 “当然回来,”仿佛不经过脑神经控制的话直接脱口而出,邵旭顿了顿,“可能会有些晚,晚上要去见一个人,在家等我。” 邵旭俯下身子在他额角亲了一口,有些依依不舍。 他嘴角动了动,看见原小惟重新合上眼睛后才离去。 ********* 两天后的晚上,原小惟又通过塞给他纸条的人联系到了那个男人。 花坛里确认无人的原小惟给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傍边则有人给他把着风。 “喂?” “是我,事情顺利吗?” “……很顺利,他这两天事物繁忙,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还是再监察几天的好,确保万无一失。” 原小惟这点到不傻,他之所以故意选择这个时候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尽快结束,恕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