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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怎么勇猛过。 自小顺风顺水,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他除了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本事外,倒也不会学那些纨绔子弟欺压百姓,唯一的爱好只是女色而己。 不过用唐越的话说,他这也不算是爱好,只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只要他找到更有兴趣的事情做,自然不会成天腻在女人身上。 这一架以赵三郎将平顺压倒在地上不得动弹为告终,一点意外的惊喜都没有,众人喝了倒彩,不知谁大胆地喊了一句:“世子爷,您这一身rou白长了!” “哈哈……” 赵三郎笑歪了嘴,也不管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有多损他四大美男的形象,拍着平顺的脑袋说:“乖,叫兄长!” 平顺捂着肿的像猪头的脸哼唧了一声。 “什么,为兄没听清。”赵三郎大笑道:“再大声些。” 平顺用力挣扎起来,可惜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是没能推开赵三郎的压制,只好大声喊了一句:“阿兄!” “哈哈……乖……往后你就是我赵三郎的弟弟,为兄罩着你!” 唐越嗤笑一声,这俩傻货,打一架反而增进感情了,要真能相互关照,估计还能组成个傻缺二人组。 赵三郎起身,伸手想将平顺从地上拉起来,哪知道扯了半天也没把平顺挪动半分,原本已经要散去的观众又纷纷笑闹起来。 王子昭走过去,一手握住平顺的胳膊,将人轻轻松松地提起来。 赵三郎一看到他,立马挪开视线,撒腿就要跑。 而平顺也没比他好多少,甚少有羞耻心的他此刻恨不得时间倒流,把和赵三郎厮打的这一幕统统剪掉。 “你们二人……”王子昭一开腔,两位少爷顿时浑身紧绷,跑也不敢跑了。 “从明日起,你们每日卯时起,与胡副将一同训练,本王念你们是新人,可以将训练程度减轻一半。” 赵三郎顿时苦了脸,想反驳又不敢,而平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 王子昭可不管这些,通知下了撒手就走人了,唐越走过来安慰地拍拍他们,“喂,自求多福啊。” “唐、小、郎!”赵三郎咬牙切齿地冲过来,“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怂恿胖子发癫,王子昭怎么会看不过眼?” 唐越一抬脚抵在他膝盖上,同时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拔出来,“原来你也知道别人会看不过眼啊,逊毙了!” 他的手术刀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刀锋闪着锋芒,令赵三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目光发直地盯着唐越的手,“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唐越把手术刀转到掌心,小巧的刀子在掌心飞快地转动着,他五指一握,将手术刀握在手掌中。 “凡事想做好都得下苦功夫,你觉得我这一手是一天两天能练好的吗?” 赵三郎摇头。 唐越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树枝,折出一小段来,剥去干硬的表皮,用刀子快速地在树枝上雕刻,只见木屑簌簌落下,手指粗细的树枝一面就有了一条龙的雏形。 平顺在一旁已经看呆了,赵三郎也目不转睛看的认真。 他是知道唐越雕工了得,但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竟然如此神奇。 不少人围了过来,纷纷对唐越的雕工表示惊叹,他们以为这位年少的军医只是医术上的天才,未曾想他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雕工。 上天到底眷顾了他多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来打撃别人的吧。 火光渐渐照亮了这片空地,唐越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将最后几个步骤完成,他抬头吩咐赵三郎:“去找根烧焦的木棍来。” 赵三郎愣愣地点头,转身跑到火堆那挑了一根细细的木炭拿回来给唐越,然后看着他用那根黑乎乎的炭枝在龙的眼睛上点了两点。 “给,送给你,愿你将来能腾空万里。”唐越将木雕塞给赵三郎,对方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发出一声声惊叹。 木雕呈枯黄色,手掌大小,并非非常精致,但这样的材料这样的环境这样短的时间,能完成这样的作品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三郎活的恣意,不愁天不愁地,不懂民间疾苦,这是你的幸运,这种幸运若能一辈子眷顾你,你终生无忧自然最好。 可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说句难听的,若有一天你少了恣意的本钱,你能在这世上生存下去吗?” 赵三郎眉头皱了皱,辩驳道:“本公子不敢说学富五车,但也不像平顺那般不学无术,就算没有镇国公府,也可以入朝为官。” 唐越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为官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这小子要不是有靠山,就这不管不顾的性子早不知道被算计多少回了。 平顺那身材好歹还贴着一个“我很不好惹”的标签,而赵三郎则像头上挂着“我很单纯,快来骗我”的牌子。 平顺挪过来,捅了捅唐越的后背,小声问:“唐越,本世子可以要一条龙吗?” 唐越转头,“行,只要你抵达秦阳城时能再瘦三斤,我给你雕个更细致的。” 这个时代龙还没成为皇室的专属,它还活在神话中,龙袍也还没有问世,人们对待龙这个神物的态度也没那么谨慎。 平顺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桃花眼真是不得了,只看这双眼睛的话,唐越觉得没有几个女人可以逃过。 晚饭吃的是熬的浓稠的粥,配着凉拌的野菜,四处是呼噜噜的喝粥声,唐越觉得自己的胃口也好多了,也没那么挑食了。 当然,就算他想挑也没那个条件。 队伍中唯一能开小灶的就是王子昭,众人顾及他的身体,对待他简直跟撺着水晶娃娃似的,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而其他人要开小灶除非偷偷摸摸的别让人知道,否则就是军法处置的下场。 饭后,赵三郎捧着那条龙坐在河边,抬头望着远处只有一个轮廓的山峰,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与他说过这些,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假设镇国公府不存在,母亲在家中只是个摆设,没有话语权,父亲只会埋怨他好逸恶劳,恨鐡不成钢,因此更看重积极上进的庶兄。 他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可是今天看着唐越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刀子,想着他那出神入化的医术、雕工,还有男子鲜少会的厨艺,那种自信、那种随性,是他一直向往却得不到的。 一个才十六岁的到底是如何学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