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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性格真是让人无时不刻想让人欺负一番呢w 说起来,好像快到阿玄先生去签合同的日子了。 翻翻日历突然想起来这事,作为桥者多少还是得关注一下的,毕竟这位身后站了个绝世大杀器,要签的还是自己的老东家,出于道义考虑,嗯,还是打个电话提点一下吧。 “白jiejie~好久不见~” “楼小关!你也好意思讲!”白婧感觉自从楼关退圈,是一天比一天会犯贱,分分钟让人想上拳头,“敢不敢接我电话!接我电话!”妈蛋的老娘连着快十个电话统统被你无视掉!还有没有革命友谊了?! “我错了白jiejie原谅我!”楼关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常年静音。” “所以接不到电话说明我们俩没缘分是吗?”白婧的声音阴测测,还能听见那边铅笔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哪能啊!”瞬间语气变得狗腿,“白jiejie您要相信我们之间坚固的友谊,你要相信~相信我们就像童话故事里~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去去去别跟我贫!”白婧身经百战,丝毫不为所动,“你打过来正好,我找你也有事。” “敢问白jiejie有何吩咐?” “也不是大事,就是老板让我问问你,那位应先生,给A类合同可以吗?” 楼关咂嘴,“他真是难得聪明一回。” “不聪明不行啊……不过楼小关你跟我说老实话,那位背后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刚开始白婧是真见猎心喜,舍不得看这么个好苗子埋没,结果一勾搭才发现后面的水深到让她背后发凉。 向来剥削的公司一上来就给个新人A类合同,楼关刚进公司签的都是B类,更不要提郑乔的剧又改剧本,塞人进来的投资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可是以后自己要带的,不打听清楚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你别紧张。”楼关捋了捋自己从少昊那里旁敲侧击打听来的消息,总结了一下,“阿玄的监护人,就是那位应烛先生,是本市黑道的魁首。” 白婧倒吸一口凉气,聪明人不需多说也自心领神会,“那应玄先生是……?” “纯玩票。”楼关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回答道,“这位就是找个乐子,不缺钱不缺势,性子也不错,你小心供着就行。” “行,我知道了。”性子好就谢天谢地,要是性子不好那可真是要头疼死的节奏哟! 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两边都很满意的挂了电话,楼关查查邮箱,也没有什么扰人清净的多余信息,于是心情颇好的出门为晚餐做准备。 嗯……眼看着感情也培养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他想要玩些不一样的。 然后一开门就撞见了白奇。 比起之前警服笔挺的样子,穿私服的白奇显得年龄更加小,倒竖眉毛怒气勃发的样子也显得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哟,白奇奇,好久不见啊。”顺手把人拦下,楼关拿出登记册,“进去得先登记一下。” 如同前面所说,白奇脾气不好但是有个优点,就是不迁怒,憋着火把登记表填完,直冲十六楼。 修身养性几千年,这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严枫眠!这个凡人他是彻底记住了! 楼关摸摸下巴,看上去某个鬼差这次是撩了虎须摸了老虎屁股了,但愿那位还能活下来,要不他还得跟鬼界扯皮去。 十六楼一室寂静。 “你可总算找来了。”男人就像看到久违的友人,些微喜悦一添加到笑容里,立刻显出不一样的意味,“你再不来我的茶就没人喝了。” 出身江南的青年温润如玉,眉眼弯弯勾出恰到好处的亲昵与柔软,一如暮春三月的烟雨霏霏,氤氲着缭绕茶香,朦胧清净让人提不起半分焦躁的脾气。 白奇冷笑,大喇喇往他对面一坐,两条腿翘起,“跑了那么多天,怎么不跑了?” 严枫眠轻叹,“既是跑不掉,又何必多此一举。” 茶水注入茶杯,翠色的杯底一抹红色,茶水满杯真如池塘清浅,一尾小鱼误入。 “你还有几分聪明。”白奇的话不知是嘲讽还是赞叹,晃晃茶杯,水面缓缓晃悠出涟漪,映出的倒影也随之破碎。 严枫眠仍是笑,从手边的瓷罐中夹出一枚小小的茶团放到白奇的茶杯里,“这般味道醇厚些。” 指盖大小的茶团泡入水中便自行散开,一片浓绿浮于水面,清雅的茶香中悄无声息混入些许花香,恰似盛夏荷叶满池。 白奇无所谓地抿了口茶,“还行。”他素来是静不下心品茶的,茶水于他也无分好坏,灌了几口下去,也没尝出有什么妙处。 对着白奇这副样子,严枫眠也不恼,提起壶为白奇续了一杯茶,热气蒸腾看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还行便已是极好,如此还请多尝几杯。”他说话特点很明显,轻重得宜,每一个字都在喉间缓缓游走一圈才被吐出,透着江南吴侬软语的腔调。 这种说话方式倒是很得白奇的欢心,杯中茶水微烫,他漫不经心地晃悠着茶杯,撑着脑袋看严枫眠泡茶,“你对着每个寻仇的都这么礼遇吗?” “礼遇?”严枫眠嘴角弧度加大一些,“我向来锱铢必较小肚鸡肠。” 白奇手中茶杯转动,茶水形成一个漩涡,半响茶水不见少,反而被他玩得凉透,“锱铢必较?小肚鸡肠?我看你心可大得很。” 严枫眠抬眼看向他,说道:“大概是因为除了小心眼之外,我还挺聪明的吧。”他边说边把炉火上的小壶拿下,沸腾的水咕嘟咕嘟顶开壶盖,在他手背溅下一片红痕,他却恍若未觉,将水浇注在茶壶水杯之上,水汽缭绕附着在青瓷之上,一层雾气犹如雨打残荷,朦胧恍惚。 “你还真不客气。”白奇把他的手摁在茶壶上,严枫眠抬头看着他,白奇扯开一个有些残忍的笑,手用力下压。 “啪”一声闷响,血色融进水中,大片晕开——茶壶在严枫眠手下裂开,执壶的手被摁在碎瓷之上,割开大大小小不知多少伤口,茶案上guntang的水灼烧伤口,一丝一丝往里渗,鲜血顺着水流,一缕一缕向外淌。 “疼吗?”白奇问。 严枫眠眉头皱起,又快速抚平,固执挂起个笑,“当然疼。” “那就好。”白奇眼中满是玩味,“我就怕你受不住。” 他的语气温柔,手却如同铁钳将严枫眠的手摁在茶案上不得动弹,竹制的茶案慢慢变成焦黑,伴随着茶案温度升高,掌心伤口翻卷,脆弱的皮肤经受不住过高的温度留下伤痕,茶案上水迹被蒸发化作水汽,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道屏障,看不见彼此的神情。 “还疼吗?”摁在掌下的手干净白皙,接触的皮肤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