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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只说——这是哪,她以前在这里做过什么,简单的讲述完,又牵着她的手走往下一处,唯独在介绍画室时多提了几句,叫婵羽瞬间面红耳赤。 贺延川自始至终都没提到“想起来了吗?”这几个字。 到最后介绍自己,他稍许弯了下腰:“我是贺延川,你未来的丈夫。” “我是江婵羽。”她想了下,问,“我们以前相爱吗?” 不等贺延川回答,她自己又笑着回答:“答案好像很肯定。” “嗯?” 婵羽笑得眉眼弯起,在夜色里透着亮晶晶的明光,若沧海遗珠:“我脑袋是坏掉了,可我只要见到你就觉得很高兴,会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所以我想,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 贺延川弯了下唇。 这种时候还不忘撩他么? 于是,男人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宝宝,我爱你。” 这告白过分突然,少女有点懵逼,意识到自己表情太呆,又低了下头:“你好jian诈。” “嗯。”贺延川承认了。 婵羽许久才轻声道:“我也会努力的。” ——努力把记忆想起来,也努力的让这样的自己爱上他。 贺延川笑意更深。 * 时间刚好,贺延川把婵羽送回房里,道了声晚安,自己却是下楼,深夜赶往温家,及他抵达,那边一片灯火通明,只要是白天意外发生时在场的,不论主仆,全都聚在大厅里静待。 贺延川一进去,众人齐齐起身,直到他落座,没发声,那些人还是不敢坐。 贺家的势力本就比温家雄厚,再加上温家各自为派,彼此间争斗不休,不比贺延川早年吞了全家,自是不必贺延川一人大权在握的自在。 而这些年他经营得当,根基愈发稳固,早就是温家不能比拟的。 面对婵羽之外的人,贺延川把他的寡言发挥的淋漓尽致,可他不说,自然也有手下愿意代劳,那人是个拷问专家,也是只笑面虎,笑嘻嘻的眯着眼,三言两语见就能把人问到心肝发颤。 再加上带来的人手密布的将人团团圈住,说得客气,其实跟严刑拷打也没什么区别。 饶是一代豪门温家,也架不住黑·道的这种说话方式。 但依旧是没问出些什么来,毕竟自己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 婵羽从楼梯上掉下来,还真不是他们动的手。 温家现在还有些事得仰仗贺延川,婵羽她妈本就跟贺延川有点交情,即便不知道婵羽跟贺延川的真实关系,但光看这人把她捧在掌心上宠的样子,他们都得好好对待这个曾经是家族之耻的存在,谁还会没脑子主动下手? 佣人们的证词,更证实了这点。 据说是婵羽一来就上了三楼书房,之后没多久,她人从书房里出来,温家的人也跟着出来,恰好双方都停在了楼梯口,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因为婵羽是背着身的,他们看不清她表情,唯独看到自家主人脸色好像不太好,接着少女不知没站稳还是怎么的,身体忽然晃了晃,眼看就要掉下去,对面有人伸手像是要拉她一把,可不知怎么最后也没拉住,人还是摔下来了。 没拉住那人是温婉的父亲,这话说完,他也站出来适时自责了几句,缓和气氛。 笑面虎又问,他们当时说了点什么,怎么闹得不愉快的。 温婉父亲面带愧色,说是自己那么多年来亏待了婵羽母女俩,说他现在年纪大了,心态也变了,渴望亲情,希望儿孙满堂,也为赎曾经的罪,打算把婵羽接回来,且恢复她的姓氏,真要把她当孙女养。 当然,没人信。 毕竟温婉还在时,他们就没管过这两人的死活,后来温婉死了,婵羽被贺延川接去养了十年,他们半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怎么忽然老了,想开了,还渴望亲情? 呵呵。 最渴望的还不是利益。 笑面虎手下也跟了贺延川挺多年,也是知道这些的,明夸暗损了这老头几句,顺便不放弃的把话题带回来,咄咄逼人的就是要追根究底。 温婉父亲就继续耍花腔,两人扯皮了好一会,终究还是贺延川一个眼神制止,站起来,往外走,算是给这事画上了句号。 真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还不等这些人松口气,贺延川走出几步,又停下,回了下头,只听这尊大佛,简陋到吝啬的说:“她姓江。” ——不姓温。 这是叫温家的人从此放手的意思。 而少了这层关系,他们往后再也沾不了贺延川的便宜。 温婉父亲叹了口气,还是同意了。 贺延川前脚刚走,他那几个儿子就按捺不住的说:“爸,我们为什么要接这口锅?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人她是……” “蠢货!”他严厉的打断,“这事就到此为止,不管你知道多少都给我把嘴缝好了,全都烂在肠子里,往后带到棺材里去,往后谁都不许再提!” 他教训完就走,想到贺延川方才那个态度,忍不住心底发寒。 这人像是知道些什么。 * 贺延川到家时,凌晨已过。 婵羽在楼梯口跟他撞了个正着,小姑娘惊了下,男人的眼色淡却温和,又像在关切的问她“怎么还不睡?”,只看一眼,婵羽便忍不住解释:“先前在医院睡多了,到晚上有点睡不着,刚好有点渴,就下来倒了杯水。” 她笑了笑,像是要缓和这种气氛:“你回来了啊。” 贺延川应了声,垂着眼看她。 婵羽不喜欢繁琐的睡衣,四季都穿着吊带裙或者看看及恰好大腿的长t,清凉绵软,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又孩子气十足。 现在还在夏天,室内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不停,且温度打得不算低,露在冷气里的肩膀,衬着脑袋上的纱布,看着委实可怜。 婵羽不知该说点什么,贺延川的手已罩上她头顶,温柔道:“晚上下来在外边多披一件,当心着凉。” 说着,他还拨了拨婵羽散发,让它们刚好盖住肩头。 婵羽道了声谢,熟稔的不见丝毫抗拒,她看看贺延川,忽然说:“你……要喝水吗?” 贺延川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