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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显示这是一队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队伍,参与了当时的南越及美国的战争。他们每个都身手矫健,但可惜最后中了敌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灭。资料上显示当时没有救援,因为情况太过危险。 那岂不是放任他们在水深火热中置之不顾? 太残忍了。即使只有一个生还者,也应该尽全力抢救才对。 发黄的旧资料上还有一张他们出发前的合照,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些人的左臂上都有一个雄鹰的标志,看来确实是这些人没错。 那么金三角的老翁说的话是成立的,我推测这个队伍中有一人逃出生天,最后流浪到金三角。 这个队伍一共有十二个人,我和老张仔细辨认他们的脸。那时他们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都很年轻,但脸上抹着特殊的迷彩染料着实又不太好辨认。 我指着其中一个对老张道,“他像不像我从金三角带回的照片里的人?” “嗯,神似。”老张答。 “核对一下姓名。” 既然我们都觉得那人似曾见过,那么便该从名字下手。 可惜我们查遍了这十二个人的名字都没有一个熟悉的。 我问,“老张,有没有一种技术,可以把照片上的人变老?” “头儿,你的意思是……” “既然我们都认不出他是谁,但又觉得他熟悉,不如我们在照片原有的基础上让他变老,那便是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如何?” “不愧是头儿,点子真棒!” 我偷偷把资料上的那一页撕下,连同从金三角那带回的照片交给老张。 “你拿去技术部门,让他们尽快弄好。” “是!” 老张走后,我低声道,“出来吧。” 那只鬼在我眼前缓缓坐下,我倚着凳脚向后歪去,两手交叉枕在后脑上,靠着墙睨着眼看他。 “这件案子结束的话,你要去哪?” “继续找紫烟。” “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帮你找到杜紫烟。” “你已经尽力了。” “不,以前找杜紫烟是为了与你的承诺,可现在是我想找到他。” “为何?” “你别管了。” 上次在梦里看见的杜紫烟是化了妆的,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真正长什么样子罢了。他要是长得比我差,我也就开心了。 我正沉浸在幻想里,忽然感到椅子要向后倾倒,我想我肯定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那只鬼一把拉起我,将我带入他的怀中。因为重力的关系,我紧紧抱着他,嘴唇靠得那么近,让我瞬间又迷惑了。 是他先亲我的。 我脑中一片空白,一动不动的被他亲吻着,几乎都忘了要呼吸,只是一味的紧张着。反思刚才接吻是因为我主动,所以难免的被嫌弃了,所以我现在干脆不要动好了,免得又被认成杜紫烟。 他吻了我好久,都快窒息了,只好忍不住轻推了他一下,才哑着嗓音道,“我不是杜紫烟。” “我知道。”那只鬼看着我,眼中是少有的温柔。 “知道你还吻我!” “你不是也很陶醉吗?” 他娘的!我一定是脸红了! “不准把我当成杜紫烟!” “我没有。” “那、那还差不多。”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呢?我拿着伞边走边想这个问题。他对我的感觉一定比杜紫烟浅,如果这件案子了结的话,他就要走了。以前遇上案子我都恨不得一天就把它给结了,可这一次我却没有这么着急了。 手机在口袋一阵响动。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老张。 “头儿,不好了!照片被人抢走了!” “什么?” 电话那边是老张着急的声音,“刚才我拿着照片赶路,忽然一辆车子开过来,从里面跳出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把照片给抢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认得他们的脸吗?” “都蒙了脸的。” “车牌呢?” “也是。” “看见车子往哪边走吗?” “XX路。” “那好,找监控。” “是!” 回到家,恹恹的倒在床上,照片被抢一事很突然,不得不让我联想起老张说资料室失火的事。 一定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查案,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 我问那只鬼,“你有提示吗?” 他浅笑着问我,“你觉得人更可怕还是鬼?” “这不是废话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鬼啊。 “其实鬼是不会害人的,要害也是报复生前害他们冤死的人。” “如果鬼不可怕,那为什么世上的人还要怕鬼?” “这就是悖论了。” “我不懂。” “其实最难测的心,是人心。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我陷入了沉思,他说得没错,人人都怕鬼这句话其实本身就矛盾了。孤魂野鬼是怎么死的?是被人给害死的,因为心愿未了不能投胎。能说鬼可怕吗?其实更可怕的是害死他们的人。人的心是最复杂的,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这个意思了。 次日复工,老张对照片被抢一事很惭愧,我说算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老张道,“头儿,你怎么知道国家档案馆有我们想要的资料?” “哦,是伞……”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刻住嘴了,“是散步走到那忽然想起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老张点点头。 “下雨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略带心思的点了一支烟。 这样的老张我很少见,他一直是沉默而卖力的。我常想为什么像老张这样的人混不到队长,我却可以?明明他的资历比我深,却一直甘心在这个职位上屈居人下,我真想不明白。 这时老张吸完烟走到我身边道,“头儿,我出去一趟,能把伞借我用会儿吗?” “这……”我犹豫了。 “雨挺大的。”老张双手插着口袋,有些拘束与腼腆。 “抱歉,这伞不能借你。” 老张有些黯然,后来淡淡一笑,“没关系。” 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我和老张出生入死这么久,居然连一把伞都不肯借给他? 这他娘的算什么兄弟啊! 我立刻冲出去,把伞递给老张。 他有些吃惊,“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了,刚才是开玩笑的,不就一把伞么!” 老张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意味深长道,“头儿,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以为他还在为照片被抢一事愧疚,于是道,“我不会生你的气,真的。” 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