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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啊,不过又没下雨我拿着一把黑伞很奇怪啊。” “我忘了告诉你,我答应帮你的事你不能告诉别人,而我白天只藏在伞里,伞不要被别人拿走,否则我就回不来了。” “知道了。”我道。 看了看表,发现也差不多该上班了,于是换了套衣服,拿着那把伞出门了。? ☆、4 ? 我走进办公室看了看表,居然还差一分钟就迟到了,好险。 平时都是我最早的,现在老张和琳达他们都笑着看我。我整理了一下仪容,经过老张身边时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老张的脸在看到我手中的黑伞时,顿时变了。 “头儿,今个儿你怎么带伞了?还是这种老古董。”琳达对着镜子描着唇形,给我来个飞吻。 “这不是要下雨么。” 老张看了看窗外的艳阳道,“不像是要下雨的天气。” 我道,“天气这玩意儿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早些准备着好。” 琳达笑嘻嘻,“那头儿你是对付女人很有一手了?” “嘿嘿,”我笑道,“哪能啊。” 琳达凑上前,“头儿,别谦虚了,看你的脸又白又细,滑得跟女人似的,扫黄组那边还差一个卧底站街女,要不我推荐你去试试?” “得了,既然你有空在这说废话,不如早点去外头给我找线索。” “啊?这么热的天,到外面妆一下就化了……”琳达嘟起嘴吧。 “你跟局长说改行做文职吧。” “偏不,你想撇下我没门!” 这婆娘凶起来倒是有几分味道,我笑了,“还不赶紧去办事!” “借你的伞我。”琳达说着把伞抢去了。 “不行!”我一把抢过。 “头儿?”琳达被吓到了。 我只好圆场道,“别说头儿不疼你,拿去买把漂亮的花伞,衬你今天的妆容才好看。” 我把一张红色人头递给她。 琳达转惊为笑,“谢谢头儿!” 琳达走后,老张坐在我身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问我,“头儿,昨晚怎样?” 我想起那只鬼交代过的话,便拍了拍老张的肩膀道,“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我站了一整晚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说该怎么办吧?” “真的没有?”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个世上没有鬼你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老张三十多的人了,可看起来像四十多,我刚来这里就职的时候就是他带我的,直到现在我是他的头儿,认识他足足三年多,我发现很多时候我都不是那么的了解他。 就像他家原是茅山世家他是有意隐瞒的,还有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我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不舒服。 未几,他站起来,“好吧头儿,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点点头,问他,“有蓝田玉枕的消息了吗?” 他摇摇头,“就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我们再无话,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特意把黑伞带上,锁好门我便晃着那伞道,“喂,抖些料我。” 伞中传来男人慵懒的声调,好像刚睡醒,“你先帮我找到杜紫烟。” 真他娘的倔,可惜现在有求于鬼的人是我,真没法子了。 “好吧,我们明天去浙江。” 晚上我订好了动车票,一大早就奔赴Z市,按照那只鬼给我的地址,希望能找到杜紫烟的老家。按那个朝代来说,死了都要回乡安葬的。 在动车上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可能是姿势不对,到Z市时背都挺不直了。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我直奔杜紫烟老家,可去到龙门古镇一问人才知,那只鬼说的村子根本就不存在。 我到小店买了一瓶可乐,猛灌了一肚子冰水才低声埋怨道,“没有杏林村这个地方,是不是你搞错了?” 眼前的伞抖了抖,“不会错的,是紫烟亲口告诉我的。” “可是刚才你也听见村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可能这么多年过去,这条村子早就没了。” “打起精神,现在说放弃不觉得早了些么,你就这点造化?”他冷哼一声,伞体顿时通凉。 我抓了抓头道,“别瞧不起人,我有说过放弃了吗?你也不想想,这么毒的日头我为了帮你找杜紫烟走了多长时间,我都快成人干了,你就会躲伞里说话不腰疼。” “就你的身板,在我们那个朝代只能做伙夫。” “你丫说我是做饭的?”真他娘的无名火起。 “怎么?你恼我?” “你好样的!”我真想把伞仍在这,让他晒成咸鱼干! “青年人,你在嘀嘀咕咕说些啥?”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小店的老板在问我话呢。 这位老板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这个年纪了还要出来帮补家用,真可怜。 “没,大爷你听错了。”我说。 “嗬,我年纪虽大,但耳可不聋。我刚才听你说要找杏林村?” “大爷你认识?”我立刻来了精神。 “总算记着点。” 我递了根烟给大爷,“您可以说我听听吗?” “行啊。”大爷不要我的烟,而拾起放在冰柜旁的水烟斗,咕噜咕噜吸了两口,喷出nongnong的烟草味儿。 “那杏林村原来是有的,不过你若是问这里的人,十个十个都不知道,恐怕世上是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喏,”大爷指着东面的林子道说,“往里走两公里是一片废墟,那有几间破茅屋。” “那儿就是杏林村?”我问。 大爷笑着摇摇头,“不叫杏林。” “那叫啥?” “无名村。” “什么……无名村?” 大爷往水烟斗里塞了几把烟草,眼神迷蒙起来,“从前那里是叫杏林,可是处好地方啊,男耕女织自食其力,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不知为何触怒了那时的天子,他一怒之下剥去了杏林这个名字,还强势封锁那里唯一的入口不准任何人离开村子一步,从此那里的村民变成了贱民!一晃好几年,村里的人死的死、也有不要命的往外逃,整条村子长满了杂草,直到有人终于熬不住病了,一场瘟疫以极快的速度在那条村子里蔓延,就这样,那里的人都死了……” “那时的天子是否乾隆?” 大爷看我,笑而不语。 “那您怎么知道那段历史?” “我爷爷是唯一的生还者,他那年才十七岁。” 我心寒,即使是历史上多么睿智的帝皇也会犯错误。看来乾隆是恼杜紫烟害死了爱新觉罗·弘曕,于是下令封村,他以为杜紫烟肯定是逃回了村的,于是那个叫株连九族的词发挥了作用。 啧,真是个可怕的年代。 “那儿有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