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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我还是化妆助理。” 他说,这不是虚假的童妍问题,这是朱祈的问题。 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愿意妥协。 他给我三天时间,让我三天后的晚上去找他。 又是晚上,我讨厌夜晚! 祈平时还是嘻嘻哈哈的,工作时也一样认真严肃,如此大的反差足可以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对环境设计这么上心,他嘻嘻笑说过不了多久该用上了,必须赶在这之前解决这一大难题。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几个重要的点都没给我解释。 比如何为“该用上”,何为“解难题”。 可我没有去细问,我想,凡是别人语言中有所保留,就证明对方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甚至没必要告诉你。 然后第三天,我要去面对一些讨厌的人和事。 片场早收工,明天安排了好几场,总的来说这几场对场景要求都挺高的,所以祈已经没空拉我出去玩了。 我可以将之归入“预谋”。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还是不愿意屈服导演,不管是心灵还是rou体,我都是忠于祈的。 我想和他来场谈判,即便我知道对上他,我的成功率十分的低。 但是,导演拉开门的时候,里面竟会有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王义。 我冷笑,这真是有趣! 王义的表情那么明显,震惊、失望、愤怒。 然后不等导演让我进门,跳起身将我拽了出去。 他说:“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 我却答非所问:“鞋子找到了吗?” 他肯定会回答没有,于是我顺理成章说:“等你找到了,再决定是否该管我的闲事。” 见我转身要进去,他一把拉住我吼道:“你疯了沐风!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里有什么好,让你这样践踏你自己?” 我说:这里一点也不好,但是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接的很快,说我想要的,他一定能帮我实现。 他不让我进去,却不能阻止我,我甩开他的手说:“王义,你做不到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连一只鞋子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三年前还是现在,你一样能力不足,所以没办法抓住我。” 他不懂我,一直不懂,却一意孤行。 如果说,扔掉鞋子是隐晦的拒绝他,那么现在,我算是直白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垂着眼睑有些走神,没再阻止我推开导演的门。 掩上门,似乎像是隔开了外界的精彩绝伦,我望着导演,嘲笑他丑陋的灰白:“您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这么不要脸!” 导演没有因为我的辱骂生气,反而摆出一脸欣赏的模样:“你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对一切都索然无味的,能看到你发火还是挺有意思的!” “别把我当玩具!” “可你就是我的玩具。” 我笑他:“你以为拿一个王义就能羞辱我?” 他也笑说:“我只是想看看老相好若干年后再重逢时,能不能重新点燃火花,不过好像有些乏味了。” 他说:“难得他的出现给我的剧平添了色彩,我就多多少少给他透露了一些你的事,他却和我打赌,说你不会来,可是,你不负我的期望,让他赌输了。” 王义赌输是必然的,因为他自负对我的了解和掌控。 导演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坐到床上,说:“本来想玩3P,但是王义太没意思了,过来,让我看看朱大设计师最近把你□□的怎么样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勾着嘴角坐到沙发上,手掌贴着原木茶几,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带有录音功能的摄像头黏在了上面,冷笑说:“导演似乎会错意了,我是来拒绝你的。” 他似乎略显得意外,问我:“不管朱祈的死活了?” “有些东西你总是掌控不了的,况且你这么让人倒胃口。”我起身,微欠身说:“晚安导演,祝你好眠。”然后转身出去。 他没有阻止我,他只说:“你还是会回来的。” 他说的没错,我还会回来,但是再回来之后,结果会如何还不一定。 此事件,大家依旧保持平日的行为作风,没表现出一点异常,除了消失不见的王义。 我想,他是被我赶回家过暑假了。 每天还是忙碌的,这个炎热的夏日,我们迎接在长娑拍摄的最后一天。 这是唐嫣儿和袁大宝的毕业季,这时候的袁大宝经过四年和大千金唐嫣儿的接触,已经在上流社会混了个脸熟,加上本身能力不俗,已经步上了轨迹。 这一天,他为了娶唐嫣儿,已经入赘唐家改名为唐竹青。 第32章 4.12 长娑的最后一天,他送给唐嫣儿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在草坪上搭建了一个舞台,其奢华程度堪比春晚。 舞台搭建自然由祈负责,他将唐竹青的野心和对唐嫣儿的爱意,都由这个场景体现了出来。 而针对唐竹青的舞台造型,一向爱闲游的老师也是步步紧跟,毕竟这一场是故事的精彩点。 而我饰演的童妍戏份已经全部完成,目前,我已经调回化妆组,在后台给那些台下的群众演员上妆。 豪门聚会,群众演员的品位十分重要,一派香鬓华裳才能衬托画面的高大上,所以任何一人都不能马虎。 正待我们这里忙的如火如荼的当口,突然见很多人神色恐惧,阵脚大乱,嘈杂里我听到几个关键词,比如“舞台倒塌”、“受伤”之类的。 我只觉心口一紧,眉刷从手中滑落,然后疯了一样向片场扑去。 因为祈一直都在台上。 我可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惊慌失措,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侧腰也似乎撞过东西,可我依旧势头不减,排开众人向里挤去。 我在心中自私的祈祷,只要祈没事,只要祈没事就好! 现场安保人员和警察已经出动维持现场,一分钟的时间已经渐渐将暴动稳住,救护车也已经开走了好几辆,我推开试图拦住我的人,在一片狼狈的钢管和高热的火花里寻找祈的身影。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我找不到他,入眼的废墟,庞然大物一样的高架砸落的地方,是一滩滩刺眼的血迹。 我听到有人说:“几个重伤的已经送进了医院!” 重伤…… 会死吗?比如砸断了肋骨扎进了心脏之类的? 突然感到十分的无力,无法想象如果祈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已经控制不住在颤抖了,我像个僵尸一样立在场中央,原本的担忧已经变成了恐惧,因为现场医护人员已经将所有伤患包扎完毕,但这其中没有祈。 祈在那几辆开走的救护车里。 我只觉世界一阵天旋地转,我想不到任何事,此刻我的脑中只有祈,我拉住一个医护人员问医院的位置,然后飞快的挤出人潮快奔而去。 疾驰而过的后台通道口,我的余光看见导演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