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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争论不休。 其实把儿子嫁出去也没什么的啦,就怕南边的刘备说他为了拉拢臣下送儿子就不舒服了。 由于这种形式自古以来都是头一份,吕布忙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成亲是什么样子的他都快忘了,时间实在是太久远。 就在下面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吕宁姝拉着曹丕上了屋顶躲起来聊天。 “夫人。”她凑过去笑道。 “你是我夫人才对。”曹丕不禁莞尔。 吕宁姝凑过去往他脸上啾了一口:“主公说若我此次出战能拿下益州,你就是我夫人了。” 拿益州换夫人,不亏! 其实曹cao也就跟她开开玩笑,哪知道吕宁姝会这么认真。 曹丕笑着揽住她,两个脑袋贴在一起:“子绥如此善战,得卿一人胜过千军万马矣。” 吕宁姝埋在他颈窝里一脸满足——好香。 就在这二人黏黏糊糊卿卿我我的时候,底下的吕布都快气死了。 “又躲哪儿去了?人呢?” 娘的,也不知是谁想给姝儿泼污水,荆州那儿居然跑来了一个自称是“吕殊”妻子的人! 瞧那年纪明显对不上,可姝儿对外的名字又确实是“吕殊”,想必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惹下的烂摊子。 思来想去,吕布还是去找了曹cao。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那个被小姝顶替身份的吕殊吗。 ☆、画风有毒 “吕殊啊……”曹cao听了吕布的问题, 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长须。 吕布急道:“主公你快说嘛。” 赶紧把事情解决,别让二公子误会了! 曹cao解释道:“当年子绥从军之时用的便是吕殊的户籍, 后来为了方便也没换, 谁知招惹来了这等闲事。” 吕布咦了一声:“那他为什么姓吕?难不成跟我有关?” 曹cao反问:“那曹豹为何姓曹?” 吕布曾有一妾,曹氏, 为曹豹之女, 但曹豹跟曹丞相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姓相同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嘛! 吕布被他一噎,讪讪地摸了摸脑袋, 回去找吕宁姝了。 “吕殊”这个名字铁定不能用了,吕宁姝要是直接恢复真名也没人敢说什么。 据说那些坚持认为吕将军是男子的人其中有个论调就是“吕殊”这个名字似男子名呢。 这件事情一发生, “吕殊”的名字肯定得换成吕宁姝, 估计会打击到不少人。 吕布怀着这么个心思去了吕宁姝的旧府邸。 谁知那妇人竟赖在门口死活不走, 硬要见车骑将军一面,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吕布不耐烦道:“甚么玩意儿?” 妇人一边哭一边开始撒泼儿:“我夫先前对我说他要去许都,谁知一去便杳无音信, 没想到今日却……却!” 这死鬼却跟他人成亲了啊! 吕布漫不经心道:“你确定你夫唤作‘吕殊’?” 妇人点头。 “可我儿名‘宁姝’啊。”吕布嗤笑。 妇人一愣:“那外头是谣传?” 吕布不耐烦跟她唧唧歪歪,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从哪来的回哪去。 唉,自从有了这个女儿,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换了从前吕布早就一戟拍上去了。 关于吕殊的问题他还是去问了自家闺女, 毕竟亲身经历才最清楚嘛。 没想到吕宁姝给他的回答居然是“死了”。 “咋死的?”吕布问她。 “他想弄死我,结果后来自己死了。”吕宁姝都快把吕殊给忘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吕布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按照曹cao对这件事知之甚祥的样子,吕殊肯定不是莫名其妙就死了的, 他的死八成跟曹cao有关。 主公还挺靠谱的么。 待吕布走后,一转眼吕宁姝就看见了曹丕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不是吕殊,吕殊另有其人,我洁身自好从没碰过其他人。”吕宁姝立即扯着曹丕的袖子解释道。 “嗯。”曹丕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示意侍婢出去。 侍婢安静一礼,退下了。 “宁姝。”他忽然道。 吕宁姝愣愣地应了一声。 “约法三章。”曹丕认真道。 吕宁姝秒懂,承诺简直不要钱的放:“对,约法三章,我发誓我除了你不碰任何人,不跟任何人传风言风语,不……” 曹丕伸出食指在她唇上一竖,止住了她的话头。 吕宁姝好奇地看着他。 “心有独寄、坦诚以待、信任相付。” 曹丕认真道:“当恪守不渝。” 吕宁姝一拍胸脯:“我也能做到,做不到的是小狗!” 曹丕被她逗乐了:“世事变幻,生死兴亡皆为平常,子绥可愿一道共济?” 吕宁姝的面色渐渐严肃,坚定道:“必不负你。” 月色如水。 …… 问名、纳吉、纳征。 接下来就是正婚礼了。 这个时代沿袭周制,没有拜堂,甚至不设酒筵,只邀友人二三。 不过这些友人该到的都到了。 张合一捅程昱:“仲德你怎么这个表情?” 程昱始终木着一张脸,冷气嗖嗖放,一副“你不要理我”的样子。 张合倒也没生气,转头去跟一边的张辽郭嘉两个人说话了。 郭嘉又斟了一樽酒,仰头一喝——痛快! 吕布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仿佛身在梦中一样。 曹cao倒是比吕布稳重得多,不过也有些新奇。 毕竟一个是心腹重臣,一个是嫡长子嘛。 若是性别互换一下就很寻常了,关键这俩简直是颠倒着来的啊! 净手之后,便要相对而坐,同牢合卺。 酒刚入口吕宁姝就一惊——好苦! 然后她的口中就被曹丕悄悄塞了颗蜜饯。 ……好甜。 夫人当真体贴。 合卺酒喝完,便要“餕余设袵”。说白了就是送入洞房。 吕宁姝暗自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心情平复下来。 侍人端着红烛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 “你怎么知道合卺酒是苦的?”吕宁姝把他的发冠取下来,问道。 柔顺的青丝散落至腰间。 “伯绪提到过,我便记下了。”曹丕也帮着她摘首饰。 伯绪就是桓阶,他的名气虽然不响,却着实是个厉害人物——眼光毒辣,特别会站队。 曹丕在私底下当然也跟他有来往。 吕宁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时的婚礼并不是一片红,比起后世更显安静严肃。 纯衣纁袡,朱色的组绶系着山玄玉,端庄已极。 昏暗的烛光衬着如玉的面庞,俊美雅致,贵气之中却又牵着浅浅的旖旎。